丁雷陰沉沉地開口:&ldo;我有事找你。&rdo;&ldo;那就在這裡說吧。&rdo;&ldo;大街上不方便,附近有家咖啡店,我們去那邊。&rdo;丁雷身上那劍拔弩張的緊張感讓孟緹心生警惕,王熙如那天的話響在耳邊,孟緹微微退後了一步,&ldo;對不起,我對你要說的事情沒興趣。如果你要找我,明天來大學。&rdo;說完轉身就要走,可怎麼都沒有料到,一雙手從後襲來捂住了她的嘴,那動作是如此的純熟,一丁點聲音都沒讓她發出來;她感覺到大事不妙,身後去摸衣兜裡的手機,就被丁雷反扣住了雙手,迅速的拖入路邊兩棟樓房間的某條小巷。孟緹幾乎是被他半拖半拉的帶走,步調實在很難跟丁雷的步調保持一次,整個人踉蹌不穩,幾乎沒什麼時間去看周圍環境的變化,只能隱約感覺到他們穿過了大概兩三百米的小巷子,最後才停下來。丁雷這時才放開手,狠狠踢了她的小腿一腳。孟緹跌跌撞撞前行幾步,險些摔倒。好容易穩住平衡,環顧四下,才知道竟然已經被丁雷帶到了廢墟之中‐‐巨大的拆遷工地一眼望不到盡頭,看不到任何人煙,半拆遷的房屋早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模樣,粗糙抽象的立體圖案;地上的水泥板鋼材散了一地,兩頰龐大的機械停在路邊,就好像怪異而笨重的巨獸;一盞路燈在遠處幽幽的閃亮著,彷彿在宣告在一個森然可怖的氣氛裡,幾乎不用任何加工就可以去排恐怖片或者懸疑片。這完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環境。然而環境本身並不是最可怕的。時間猶如停格般靜止了。下一瞬間,丁雷揮了揮手,另外兩個的人影從各個方向暗處浮出來,在燈光下漸漸露出痕跡,堵住了她可能離開的每個方向。兩人的面孔並不清楚,看上去跟丁雷一樣高大,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孟緹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鎮定,然後直視丁雷,冷冷開口:&ldo;丁雷,你要做什麼?窮極無聊,想學電視上的黑社會綁架人嗎?但就算是黑社會,也不會聚集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女人。&rdo;丁雷暴跳如雷,衝過去抓住孟緹的外套,揚起手就要打下去,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硬生生收回那一掌,改把她扔出去:&ldo;你讓我被當成流氓!我今天就給你點顏色看看!&rdo;孟緹後退幾步,感覺到小腿重重擦過地上的水泥板,疼痛頓時輻射開;她倒吸了口涼氣,冷著臉看向丁雷:&ldo;你知不知道現在的行為算什麼?你好好說句話,開誠佈公的談一談又能怎麼樣?你長這麼大了難道沒人教過你暴力不能解決問題?我起初認為你還有一點對熙如的關切之情,好歹把她當成你的老師。可你呢,就這麼對她的朋友?&rdo;有人怪笑起來:&ldo;丁雷,這女人膽子還蠻大的嗎。&rdo;聽聲音還是個年輕的男孩,孟緹朝說話人看過去,說:&ldo;其實我覺得你們膽子更大,也不知道你們滿十八歲了沒有,大概當少年犯也不夠格了。有句話你們知不知道,人笨不要緊,跟對了人才是王道。跟著丁雷一起來欺負手無寸鐵的女生,你們大概很有成就感吧?&rdo;那人哈哈大笑起來,像是覺得聽到什麼最驚人的笑話一樣。&ldo;還挺伶牙俐齒的,不知道用刀在她臉上劃上幾道她還能說不說得出話來。&rdo;話音落下,孟緹竟然真的看到那個人從懷裡抽出把雪亮的尖刀,她只看到刀片反射的光芒和那刺耳的笑聲,呼吸都顫抖起來。&ldo;我覺得劃臉不好,&rdo;陰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孟緹轉身過去,冷不防卻被人擒住了下巴,她看到猥瑣的臉和色迷迷的眼睛,&ldo;長得這麼漂亮也實在是難得,不如先讓我玩玩再說,也不知道上了床還是不是這麼會說話。&rdo;士可殺不可辱,孟緹總算知道這句話的含義,沒想到活了這麼大,第一次被這麼猥瑣地男人人這麼輕薄,熱血湧上來,她忍無可忍,一腳踢過去,在那個人放開手的一瞬間推開數步,抓起地上的半截磚頭就砸了過去。那個人反應居然很快,險險地避過,聲音卻不由自主高了幾分:&ldo;媽的,也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這麼帶勁。&rdo;說著伸手就要抓孟緹的肩膀。孟緹腿一軟,丁雷臉色難看起來,一把扣住他的手腕,&ldo;誰讓你動她的,你他媽的看a片看多了!&rdo;孟緹小步小步往後退,同時看到最後那個男生對這兩人的紛爭似乎沒什麼興趣的樣子,站在原地玩著刀子好整以暇得觀看戰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