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子怡在手機那頭解釋，&ldo;估計是在路上呢，我再給他打電話。羅志維，謝謝你。&rdo;李知行本來不是八卦的人，但&ldo;葉一超&rdo;三個字實在不能輕飄飄地聽過就算，他難得多問了一句：&ldo;這是怎麼回事?&rdo;&ldo;是呂子怡的電話，問我知不知道葉一超在哪裡。&rdo;羅志維琢磨著這其中的緣由，&ldo;他倆從普林斯頓過來波士頓玩，說是要來我這裡，不過你也看到了，沒見人呢。&rdo;&ldo;打電話問問當事人吧，也許出什麼事情了。&rdo;&ldo;是啊。&rdo;羅志維表示同意，隨後撥通了葉一超的電話‐‐手機被結束通話了，然後他收到了一條來自葉一超的簡訊&ldo;在外面，下午聯絡你&rdo;。羅志維給李知行看了簡訊，把手機放到一旁。&ldo;看來他現在沒法接你的電話。&rdo;&ldo;被什麼事情耽誤了吧。&rdo;羅志維有著比較典型的數學博士思維‐‐對生活中的許多事，他採取簡單思維，很少瞎猜測，葉一超怎麼說，他就怎麼相信，連個彎都懶得拐。李知行難得有點八卦：&ldo;葉一超和呂子怡居然沒在一起嗎?我以為他們不會分開呢。&rdo;&ldo;沒那麼誇張吧……&rdo;羅志維遲疑地回答，語氣並不是十拿九穩。&ldo;不是?我以為他們已經是男女朋友了。&rdo;&ldo;肯定不是。我前不久還問過葉一超的，他說自己沒女朋友，也沒有找女友的打算。&rdo;羅志維的語氣變得有把握多了。李知行半垂著目光笑了笑：&ldo;呂子怡未必是這麼想的。&rdo;是他的語氣太過於複雜，羅志維也心有所感，認真看了面前的李知行一眼。&ldo;那又有什麼辦法呢?&rdo;羅志維搖了搖筆，難得有點感慨，&ldo;感情的事情，誰也強迫不了。&rdo;是啊，感情的事情，從來都不是等價交換從來不是你付出多少，就得到多少。就算你把整個世界捧到對方面前，對方也可能無法回報半點。李知行沒再問下去，只若有所思握著筆戳了戳稿紙，想起剛剛來自唐宓的電話。唐宓為人循規蹈矩認認真真，又跟著自己來波士頓肯定不會節外生枝，如果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很難想象她會忽然變卦不跟自己一起吃午飯‐‐全世界能讓她改變主意的大概不超過十個人，在這塊廣袤的北美大陸上，除了自己之外，估計也就只剩下那麼一個人了。李知行的預感很快成了真。當看到唐宓和葉一超一前一後走進羅志維的公寓時，他內心苦笑一聲‐‐預感準確大部分時間是好事，但在這種情況下就要另當別論了。羅志維的吃驚只維持了一秒，然後失笑，熱情地招呼兩人進屋在沙發上坐下：&ldo;我都沒想到，原來你已經碰見唐宓了。&rdo;羅志維只是習慣性不愛多想，不等於真想不到。在他看來，葉一超和唐宓兩人關係一直不錯，巧遇之後單獨去吃一頓飯也不奇怪。屋內的暖氣很足，即便剛剛進屋也覺得熱了，唐宓脫掉大衣，目光落在李知行身上，解釋了上午發生的事情。李知行點頭表示明白了：&ldo;所以你們在外面吃了飯回來的?&rdo;&ldo;是的，不好意思。&rdo;唐宓不免生出一點愧疚感，她的視線落到餐桌上擺著的外賣飯盒上，中午她和葉一超在高階餐廳吃飯，這倆人卻在公寓裡吃外賣。李知行微微一笑，看向自己的高中和大學校友：&ldo;葉一超，好久不見。&rdo;葉一超隨便點了點頭，說：&ldo;嗯，是的。&rdo;有外人在場，房間裡的討論似乎暫時也沒有辦法進行下去了。超的視線也落在了滿桌的演算稿紙上，拿起一頁看了看。稿紙上密密麻麻的複雜公式，複雜的自定義符號，換了其他人來大概會做噩夢，但葉一超明顯不屬於此類。果然，他目光落在滿桌散亂的稿紙上三秒鐘之後，輕輕&ldo;咦&rdo;了一聲：&ldo;你的論文思路很奇特。&rdo;羅志維連忙攏起桌上的稿紙：&rdo;抱歉抱歉，等我整理下。&rdo;理論上說，他和李知行研究討論的都是屬於保密範疇內的東西，應當不能告知外人。從這些稿紙上看出nus軟體的核心演算法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羅志維琢磨著，李知行既然在場，能夠避嫌還是避嫌最好。葉一超很敏銳地發現了情況不對：&ldo;我打擾你們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