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宓抬頭看著身側的李知行：&ldo;社會學?我完全不懂。你也可以問李知行。&rdo;李知行說：&ldo;我不是宣州人，對民俗風情一竅不通。而且她想問的，是經濟的發展對農村社會習俗的影響。&rdo;雖然大部分的社會問題是經濟問提，類似的研究也很多，但是沒有調查總是不行的，所以我們還是想實地走走看，調查的事情，在俞希白看來都很新鮮。足足大半個小時過去，俞希白終於結束了問話，合上了電腦。&ldo;今天太感謝你了，解決了我的大麻煩。&rdo;這一番對話下來，唐宓對俞希白的印象也有所改觀。想來也是，俞希白可是李家長輩看中作為李知行的女朋友物件的，其綜合素質一定也非常高。&ldo;不客氣，來。&rdo;唐宓確實覺得沒什麼大不了。&ldo;說起來，暑假的時候，如果你有空的話，我們想找你當導遊。&rdo;唐宓搖了搖頭：&ldo;不，我暑假暫時不回去。&rdo;李知行從頭到尾幾乎沒插嘴，只現在看她一眼：&ldo;你有別的安排?&ot;&rdo;&ldo;是的。&rdo;&ldo;做什麼?&rdo;唐宓說：&ldo;還有數學論文要做。&rdo;&ldo;和葉一超一起忙的那個?&rdo;&ldo;是的。&rdo;&ldo;那估計是要花不少時間了。&rdo;然後俞希白又盛情相邀唐宓和他們一起吃午飯，被唐宓態度堅定地拒絕。唐宓沒什麼和不熟悉的人一起吃飯的興趣，婉拒後起身離開。道路的前方是十字路口，紅綠燈閃爍著，她停了下來，頭頂的太陽輝煌得耀眼，面前的長街上車水馬龍人群熙熙攘攘，她若有所思地扶著車回頭看了一眼，卻看到李知行頂著烈日從後面騎車而至，在她身邊準確地停下來。李知行衝她頷首：&ldo;一起回學校吧。&rdo;她吃驚地看著他：&ldo;你不是要跟俞希白一起吃飯?&rdo;&ldo;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她一起吃飯?&rdo;李知行笑著瞧她，&ldo;倒是你，趁著我去衛生間的時候跑走了，閃得倒是很快。&rdo;唐宓想，他確實沒說過自己會留下來，只是自己理所應當地這麼認為。&ldo;今天是俞希白找到我要你的電話，說是要做論文，所以給了。&rdo;李知行說。&ldo;沒關係的，她挺認真的。&rdo;&ldo;是啊，她在學術上的態度還是很端正的。&rdo;李知行一蹬腳踏，鏈條&ldo;嚦嚦&rdo;輕響後，他騎車穿過了人行道。日光蒸騰灼目，李知行的背影在光影中恍惚隱約。放假後，唐宓沒有馬上回家，為了解決論文問題，每天都在數學系，一心一意全神貫注地配合葉一超做好論文的輔助性工作。一個人的潛能真的遠超想象。拜金融系的高強度英文訓練所賜，她現在的英文水平足以藐視數學系的大部分人，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內，她啃完了五本相關圖書和數十篇論文，還翻譯了好多篇‐‐看得多，能力自然增加迅速‐‐連程京都震驚於她的學習能力。她不光是快速地吸收知識，並且也可以很快地將各種知識轉化為實踐，雖然才學會沒多久，但她承擔了大量的計算和驗證工作，工作量不少於葉一超。程京挺感慨&ldo;難怪葉一超一直對你讚不絕口，天賦和努力都到達了頂點。重點是，不被之前的觀點限制。你這種學生，不學數學真的太可惜了。&rdo;&ldo;我現在還記得我們高中上競賽班的一件事。我們當時把全班的手機號收集起來，寫在黑板上，尋找其中的質數。結果我還在思索的時候，是唐宓最先圈出一個手機號，說很有可能是質數，後來我們找了同學程式設計驗證，還真是沒錯。&rdo;葉一超頓了頓，補充說，&ldo;那時高一開學沒多久。&rdo;房間裡少說也有十多人，一時間滿屋皆靜。其他人也好奇她是如何搞定的，於是湊過來傾聽。羅志維最先說話：&ldo;就算以現在的知識量來說，沒有計算機的情況下，準確找到十一位數中的質數也不輕鬆，何況是五年前，她怎麼做到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