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措誇張地捂住胸口，&ldo;我也想找人問問這個問題。&rdo;陳子嘉手擱在大腿上，一下一下地敲著膝蓋。他臉色嚴肅起來，側過目光看一眼她，沉吟道：&ldo;英文不好，會失去很多機會。你有出國或者別的打算沒有？&rdo;&ldo;我不知道。沒有什麼計劃，走一步是一步。&rdo;蘇措無所謂地笑笑，&ldo;被英語堵在了門口，別的也不用去想了。&rdo;陳子嘉眼神一跳，欲言又止。蘇措看著車窗外景緻變化，問陳子嘉：&ldo;這是什麼地方？&rdo;往窗外看了一眼，陳子嘉搖頭，&ldo;蘇智說你基本上不出學校，我現在總算信了。&rdo;蘇措微微笑了，她打量街道兩旁。這座全國最負盛名的城市裡，高樓林立，鱗次櫛比，巨大的立交橋像一隻只巨獸潛伏在那裡，時而有數百年前的古蹟穿插其間，一切的一切都非常漂亮和現代化。可是說到底，這個地方又與她何干？機場到了。時間掐得比較準，到機場的時候只有半個小時就登機了。蘇措在檢票口同陳子嘉告別。&ldo;師兄謝謝你送我。&rdo;蘇措欠身道謝，&ldo;只有明年來了再謝你。&rdo;猛地朝前走一步，陳子嘉靠近她，微低了頭，他的氣息近在咫尺。他良久不言，半晌後才用蘇措一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ldo;那我就等著你回來。你不能食言。春節快樂。&rdo;因為正是春節，機場的人非常多，檢票口擁堵不堪，可是看到這一幕，後面排隊的乘客罕見的沒有催促。蘇措走入檢票口，再回頭，對檢票口外的陳子嘉揮手示意。她說：&ldo;一諾千金。&rdo;新學期一開學，物理系的同學們就發現這學期的課比上學期更多，實驗的比重也增大起來。冰冷的事實把班上同學的熱情一下子降到最低，那所謂的寒假的興奮漸漸從同學們的臉上退卻。同時變化的還有班上的人數。開學承諾(3)不過對蘇措和楊雪來說，有男生轉系走掉，起碼還是有一個好處。&ldo;至少班上的男女比例降低了。&rdo;楊雪苦笑地說，&ldo;是吧？&rdo;此時是開學第一週最後一堂課下課後，時間快到六點，天色非常黯淡，陰沉沉好像要下雨。&ldo;我真高興你沒有轉系，還跟我一起駐紮在這裡。&rdo;蘇措答非所問。&ldo;我就算想轉系，也沒有錢啊。&rdo;楊雪笑笑，&ldo;所以想起來是無怨無悔。&rdo;蘇措摸出手機看日期，如夢初醒地說道：&ldo;對了，下週蘇智生日，我打算明天請他吃飯，你們一起來吧。&rdo;楊雪喜上眉梢，&ldo;你哥哥生日？&rdo;蘇措點頭，&ldo;再叫上琳琳鄧歌。他從小就喜歡熱鬧，人越多越好。&rdo;每年春季學期開學的時候，蘇措就會意識到，蘇智的生日就到了。因為父母重視，蘇智從小到大的生日都過得非常隆重，親戚朋友來許多，帶來一大堆禮物，一張桌子都堆不下。蘇智往往會叫上她一起拆禮物，一直拆到手麻都拆不完。&ldo;雖然主意是不錯，但是我勸你還是改期比較好。&rdo;楊雪搖頭。&ldo;怎麼了？&rdo;楊雪看外星人一樣看蘇措，&ldo;明天是情人節啊。你哥哥忙著陪女朋友都來不及呢。&rdo;&ldo;你是說蘇智有了女朋友？&rdo;蘇措目瞪口呆。這學期楊雪的兩門選修課都是在西大的十一樓也就是蘇智就讀的管理學院上，在這種前提下，她於昨天看到蘇智和某女孩親密地結伴而行。晚飯後蘇措騎車來到西大，在管理學院樓下找到蘇智，他看上去精神奕奕，不過蘇措看出他眼裡的不為外人所知的疲累。這也難怪。新生開學，學生會的事情本來就多，他還學了數學作為雙學位，幾座大山壓下來，的確是真的累人累心。他好玩地打量著蘇措，&ldo;八點多了吧。你以前都不來我們學校找我，今天倒是罕見得很。&rdo;&ldo;準備明天請你吃飯，不過現在算了。我記得你的生日快到了，&rdo;蘇措遺憾地嘆一口氣，&ldo;因此是特地送禮物上門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