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呆了呆,解釋道:&ldo;沒有調情。&rdo;耶律昊說:&ldo;你當我眼睛瞎了?&rdo;明棠說:&ldo;那個舞姬懷孕了,她自己卻不知道。跳剛才那種舞對她來說不好,我勸她不要再跳了。&rdo;耶律昊狐疑地看著明棠。明棠說:&ldo;這點程度的挑逗,對我來說沒什麼影響。&rdo;耶律昊說:&ldo;說得好像你道行多深似的。&rdo;還不是夜夜在他身下承歡?明棠卻像是聽出了耶律昊沒說出口的意思,靜靜地和耶律昊對視片刻,目光動了動,還是據實以告:&ldo;道行不算深,只不過剛才那點程度真不算什麼,其實以前往你身邊送的人都得練習到能讓我動情才送過去。&rdo;明棠是想讓耶律昊別去找剛才那舞姬的麻煩才把以前的事情說了出來。他久居寺中,不曾真正瞭解過世間情愛是怎麼回事,所以根本想不到這純粹是火上加油。耶律昊聽到明棠若無其事地說出那樣的隱情,怒火幾乎把他整顆心都燒沒了。讓他動情是什麼意思?也就是那些個曾經讓他得手的人都已經嘗過明棠的滋味?耶律昊發了瘋一樣把明棠壓在身下,怒不可遏地質問:&ldo;每一個?每一個都能讓你動情?&rdo;明棠皺起眉頭。他說道:&ldo;都是以前的事了,有什麼好說的。&rdo;耶律昊一滯。真要算起來,他也好不到哪裡去。可是他不甘心,明明這人應該只屬於他,怎麼能被那麼多人沾染?耶律昊在明棠頸邊用力咬了一口:&ldo;看起來是個清正無比的小聖僧,結果卻做過那麼多腌臢事!&rdo;明棠並不在意,任由耶律昊在這飲酒取樂之地肆意侵入他的身體。於他而言,身體承受再多的痛楚和侮辱都不算什麼,只當是在修行。耶律昊實實在在地佔有著明棠的身體,心裡卻更加空落落,像是什麼都抓不住。連這身體都是其他人能染指的,那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擁有了眼前這位小聖僧?耶律昊面色晦明不定,用披風把明棠裹起來,抱回房中再次肆意地侵佔起來。那粗暴之中帶著點惶急的動作讓明棠心裡泛起一絲迷茫。耶律昊為什麼突然焦躁起來?明棠累得沉睡過去之後,耶律昊披著外袍站到窗邊。一路上見識了大慶如今的繁華,聽聞了趙崇昭與謝則安之間的相互信賴,再親眼看著謝則安在聽到災情之後毫不猶豫地趕過去,他知道自己手裡那點兒兵馬對於眼前這個大勢已成的大慶朝廷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與其被碾成鐵蹄底下的肉泥,還不如早早拋了那重毫無用處的身份投奔大慶朝廷!反正他對狄國並沒有多深的感情。耶律昊靜靜站了一會兒,回到床上把明棠抱入懷中。他仔細回想著曾經沾染過的人,確定他們早已不知不覺間離開才放下心來。至少不用再看到那些人了,要不然他真的會忍不住殺人。第二天一早,耶律昊向趙崇昭提出要回到北邊去。稱臣的降書已經遞上來,趙崇昭對耶律昊的去留不甚在意。不過謝則安已經回來了,他語氣和煦了許多:&ldo;卿大可多留幾天,好好遊玩。&rdo;耶律昊說:&ldo;一來一回會耗去兩三個月,還是早些回去比較好,否則容易生變。&rdo;趙崇昭想了想,說道:&ldo;那行,明天你們就出發吧。&rdo;耶律昊實在不想多留,回到行館便吩咐從人收拾行李。這邊是明棠的故里,說不定多留幾天明棠就不走了。過去的事就算了,以後絕對要寸步不離地把人帶在自己身邊。送走耶律昊和明棠的第二天,趙崇昭就在謝則安陪同下祭天請罪,誠誠懇懇地下了罪己詔。趙崇昭繼位以來不是沒做荒唐事,但總的來說還是個非常勤勉的君主。在趙崇昭向天告罪之後,姚鼎言主動提出自己也做得不夠好,跪在趙崇昭身後請罪。宰相都這樣表態了,百官誰敢落後,紛紛表示自己也應承擔罪責。這些話不管真心還是假意,都讓謝則安心安了不少。祭天結束後,趙崇昭自然而然地示意謝則安跟在自己身邊回宮。許多人本來認為離京數月的謝則安會和趙崇昭有了隔閡才是,眼下一看,才知道事實並非如此。謝則安聖眷正濃!一行人回到宮中,謝季禹那邊也傳來了訊息。由於救援及時,又有足夠的大夫,賀州並沒有太大的疫情出現,一切都很順利。在地龍翻身中遇災的百姓都已經安頓下來,受傷的人得到及時治療,傷情非常穩定。只要這幾天沒有餘震,重建工作就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