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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思嘆了口氣,據實以告:&ldo;他讓我來接近你們,把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告訴他。&rdo;柳慎行到底還年輕,聽到柳三思這話後漲紅了臉,掄起拳頭揮向柳三思。柳三思沒有反抗,任由柳慎行把自己打翻在地。柳慎行算是對柳三思失望透了,打了兩拳後就收了手,咬牙說:&ldo;滾!你滾!當我沒有和你說過任何話,你以後好自為之!&rdo;柳三思坐在地上沒有起來,他看向謝則安。謝則安與柳三思對視片刻,說道:&ldo;柳叔,你現在想的事應該和我想的事一樣吧?&rdo;柳三思說:&ldo;我也這麼覺得。&rdo;謝則安說:&ldo;柳叔與我到書房一敘?&rdo;柳三思站了起來,神色多了幾分堅定。謝則安給了柳慎行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領柳三思走向書房。沒走出多遠,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眼前。正是如今在謝府做管事的徐嬸。徐嬸眼含淚光:&ldo;官人,你比以前瘦多了。&rdo;柳三思唇抖了抖,說道:&ldo;徐嬸,你在謝府過得很好。&rdo;這年頭很多人‐‐尤其是達官貴人家中兒女眾多,對兒女的撫養並不上心,像柳三思他們有時和看著自己長大、時刻守在自己身邊的僕人更為親近。徐嬸對柳三思、柳慎行而言非常重要,見了徐嬸,柳三思心底的最後一道防線終於被擊潰。柳三思說:&ldo;我與三郎有正事要說,回頭再與徐嬸你說話。&rdo;徐嬸點點頭,說:&ldo;我去給你們準備些茶點。&rdo;謝則安引柳三思入內。呂寬可以出其不意地拉攏柳三思,他也可以將計就計,雖然呂寬絕不會讓柳三思打入他們內部,不過他也不需要柳三思做這種事,柳三思只要&ldo;適時&rdo;地把這邊的訊息傳給呂寬就可以了。當然,呂寬生性多疑,絕不會全信。可正因為生性多疑,呂寬肯定會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做出相應的反應。很多時候怕的就是對手不作為。什麼都不做,把柄和證據都找不出來。只存在於腦海構思中的犯罪行為還不算犯罪,比如端王認真裝閒王那麼多年,雖然背地裡謀劃了不少事,可因為他做的事不僅沒有害處,明面上看起來甚至還頗有益處,所以趙崇昭也根本拿他沒辦法。柳三思這步棋,目前來說還沒什麼作用。不過埋棋什麼的,為的從來都不是眼前。為的是日後的全力一擊。謝則安淡笑起來。如果呂寬是毒蛇,那他就要拔掉這毒蛇的牙齒。坐以待斃從來不是他的風格,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上。雙方都蓄而不發,朝中有了段相對寧靜的日子。趙崇昭在接觸過大半朝臣之後,慢慢有了自己的偏好,經常趁夜去那麼幾家散心,或者在他們值夜時過去閒談,態度十分親善,一來二去,不少朝臣對趙崇昭的態度和看法也悄然改觀。這是趙崇昭感覺最輕鬆的一段日子。謝則安同樣沒閒著,他在百川書院組織學生們到各地縣學、鄉學&ldo;實習&rdo;。實習內容是向各地孩童教授新鮮出爐的《三字經》,教完一輪就算是完成&ldo;實習&rdo;,可以回京參加鄉試。&ldo;實習&rdo;本來是姚鼎言革新科舉的內容之一,不過那是在鄉試之後、會試之前,而且內容不是當教書先生,而是佐理政務。謝則安這個提議,在百川書院一石激起千層浪,早到了不小的反對。鄉試資格也要由&ldo;實習&rdo;來決定的話,叫人怎麼專心準備考試?謝則安把每一個反對的聲音都聽在耳裡。他還特意樹了一張佈告板,表示可以讓士子們匿名發表意見,反對也好同意也好,都可以張貼出來給大夥看看。第一天晚上過去,清早時反對那欄貼滿了抗議的聲音,甚至還有不少沒有匿名的。還有人提出質疑,表示為什麼是教《三字經》,分明是謝則安徇私行事。謝則安正安然地與人飲茶。坐在謝則安對面的是許久不見的國舅。方寶定和楊珣成親後生了個大胖小子,國舅天天含飴弄孫,什麼事都不管了。這次過來找謝則安,也是想討謝則安給他弟造的那些玩具。謝則安別的不行,有趣的東西卻是信手拈來,別人想破腦殼都想不出來的主意他眨眼間就能說出口。為了寶貝外孫,國舅不得不厚著臉皮找上門。謝則安為了百川書院的事要在這邊待幾天,國舅直接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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