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邵頓住了,企圖從高衡臉上找出一絲不甘願。可是高衡一臉毅然。像極了當初纏著他的那個記吃不記打的高家四少。徐邵走到高衡跟前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往後一推,抵住身後的牆壁。他避開高衡的鼻子吻上他的唇,靈活卻有力的舌頭撬開高衡的牙齒探了進去。這一吻來得激烈而纏綿。高衡感覺自己的唇舌都發麻了。心臟也在發麻。他伸手摟住徐邵,也沒有和徐邵競爭主導權,放任徐邵在自己的口腔裡蠻橫地侵略。徐邵結束一吻,對裸著身體抵在牆上任他宰割的高衡說:&ldo;好,我信你了。&rdo;八月軍演將至,匯聚於雲來港的除了聞訊而來的國內各方人物,還有一些了不得的異國人。這天雲來港就迎來了一個特別的客人:一輛有著特殊標記的車輛緩緩駛入雲來港市區。它的司機是個三十來歲的青年人,他叫肯,來自索德帝國。他的主要職務是他家頂頭上司的副手,常年兼職司機。肯和他的頂頭上司一起聽到了雲來港軍演的最新訊息,忍不住說:&ldo;軍政合作的軍演?倒是新鮮。本來東華帝國的軍方就夠軟綿綿的了,再加入政界人物,真的不是想搞出笑話嗎?&rdo;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瞧向坐在後座的那個人。這個人有著一頭及肩的褐色捲髮,眼睛看上去是深藍的,帶著一點點灰。他穿著索德帝國特有的裝束,肩膀、手腕、腰腿處都特意留了收攏設計,使他看起來顯得非常挺拔。他是索德帝國李斯特家族的長子,早早就攬下了李斯特家的大權,被人稱為&ldo;皇帝&rdo;。在作為家族最年輕的掌權者的同時,李斯特還是一個軍人,他掌控著索德帝國最精銳的一支軍隊,治軍之嚴令其他部隊計程車兵談而色變。聽到肯的猜測,李斯特藍灰色的眼睛帶上了一絲鮮有的趣意:&ldo;也許我們可以多留幾天看一看。&rdo;肯說:&ldo;那我去安排。&rdo;瞿洺知道李斯特到來的訊息時已經是晚上了,還是容裴輕描淡寫地帶出來的。瞿洺不敢置信:&ldo;是那個李斯特?&rdo;容裴說:&ldo;現在提到李斯特,還有誰能想起別人?&rdo;瞿洺說:&ldo;我有點緊張了。&rdo;雖說東華帝國和索德帝國國力相當,可比起崇尚軍武的索德帝國而言,他們的帝國其實落後了一大截。更要命的是索德帝國還很大方,連瞿洺這種帝國軍勳世家出來的人它都肯放入境,並且就連軍校的大部分課程都對她們開放。這種態度其實揭示了一個事實:就算再奮起趕追個幾十年、就算索德帝國肯幫忙培養出一批又一批的人才,東華還是會被遠遠甩開一段距離。兩個&ldo;大國&rdo;的論調根本就是一個彌天大謊!瞿洺在索德帝國呆過幾年,對李斯特這個人的瞭解比誰都深。在索德帝國新生代裡面李斯特絕對是&ldo;皇帝&rdo;般的存在,他的支持者遍佈每一個軍校,那種近乎狂熱的個人崇拜把他推到了一個非常高的地位。要命的是這個人除了鐵血作派之外還是一個優秀的演說家、絕佳的煽情高手,瞿洺旁聽過李斯特演講他們的帝國史,那種極具煽動力的語氣既讓人熱淚盈眶又讓人熱血沸騰。他的魅力以及滿滿的象徵著勝利和榮耀的肩章常常會讓人忘記他只有二十七歲。瞿洺說:&ldo;我知道他今年會有出訪安排,但是沒想到他的第一站會是雲來港。&rdo;容裴臉上沒什麼變化,心裡卻也有一些觸動。他一向關心時局,對索德帝國新生代的瞭解自然也很深,這個李斯特是他的同輩裡面最出彩的,但是他並沒有掩蓋住其他人的光芒,相反,只要不把李斯特本人列入比較的話,索德帝國依然是人才濟濟的!至少比之國內,那邊能撐場的人顯然要多很多,尤其是軍事領域。這麼早就遭遇傳言中的李斯特,並不在容裴的預期之中。但是李斯特已經到了,他也只能準備得更加小心,以免到時候出現什麼意外。幾乎是同一時間,陶溪也把李斯特到來的事告知了高競霆。高競霆這大半年來惡補過很多東西,其中有不少是關於李斯特的。安志鴻更是弄來李斯特的演講實錄,編排到&ldo;極限感知&rdo;讓他進行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