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秘書稍微一瞭解,馬上知道出了什麼事。「他」和另一半起爭執,出了車禍進了院,秦先生先叫人過去處理,自己也立刻動身趕向f市。何秘書默然。他知道秦先生肯定不會向顧平說明原因,可惜顧平不是傻子,稍微一猜就能猜出秦先生的去向。更重要的是,顧平居然能語氣輕鬆地調侃這件事。這說明秦先生和顧平之間的進展不太美妙……大概約等於零。何秘書正替秦先生擔憂著,電話又響了起來。秦先生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何秘書,幫我查查怎麼安慰人,給我幾個簡單點的辦法。」何秘書:「……」看來顧平對秦先生的瞭解遠遠超過了他。何秘書壯著膽子多嘴了一句:「您是要安慰誰?」秦先生顯然不是很想回答:「這個你不需要管。」何秘書迂迴地說:「安慰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辦法,比如顧先生,您總不能買點甜品就指望哄他開心吧?」秦先生嗤笑說:「他哪需要人哄?」何秘書確定了,秦先生的確已經從顧平那離開,想去安慰「那個人」。何秘書並不贊同秦先生這種行為,可惜聽著秦先生毋庸置疑的語氣,何秘書只能稍微提示一句:「有時候看起來不需要,並不是真的不需要。」秦先生哼笑一聲:「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話了?」何秘書只能識趣地結束通話電話。秦先生結束了和何秘書的通話後不由得回想著剛才的情形,他說要去f市的時候顧平是什麼表情來著?秦先生髮現自己居然想不起來。他只記得顧平的語氣非常平靜,和往常一樣帶著淡淡的笑意‐‐他來,不會多一分,他走,不會一分。意識到這一點以後,秦先生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什麼點了把火,燒得厲害。他打電話讓人給自己訂好票、確定好登機時間,當下就讓司機調轉車頭往回開。顧平正對著玄關的鏡子整理腕扣,聽到開門聲愣住了。秦先生盯著顧平看。顧平穿得整整齊齊,時刻都維持著絕佳的外表,看那身行頭,顯然是已經準備好要外出。秦先生把他壓在鏡子上,問:「你準備去哪裡?」顧平說:「和朋友約好了去吃頓飯。」秦先生追問:「什麼朋友?」顧平頓時明白秦先生又在發什麼瘋,原來是對他沒露出依依不捨的表情非常不滿,特意跑回來再為難為難他。因為最快的航班也還差挺久才到,想轉移一下心裡頭的焦躁吧?顧平如實回答:「生意上的朋友,做的都是小生意,說了你也不會認識。」他抬頭看了看錶,說,「去f市的飛機大概還要一個多小時才起飛,既然你回來了我就不出去了,在家陪你。」秦先生說:「你倒是會賣乖。」他吻咬著顧平的唇,「知道我會讓你沒力氣出門,所以才這麼說吧?」明明已經把人困在懷裡,秦先生心底那種灼燒感依然沒消失,正相反,它變得越來越強烈,逐漸演化為充斥心頭的暴戾。秦先生把顧平壓在鏡子上狠狠地索取。顧平順從地滿足秦先生的一切需求。即使正用身體吞吐著秦先生猙獰的慾望,顧平腦海裡依然一片清明。他發出低低的喘息聲,死死壓抑著因為秦先生過於粗暴而帶來的痛楚。秦先生卻極其不滿,他帶著惱火的聲音響在顧平耳邊:「疼嗎?」顧平咬著唇。秦先生下令:「叫出來。」顧平閉上眼睛。秦先生的語氣彷彿帶上了幾分溫柔:「疼就叫出來。」說話間他卻在顧平身上重重一捏,衝撞的力道也隨之加劇。顧平很清楚秦先生這種語氣是發火的前兆,所以他乖乖從喉間溢位一聲痛呼:「疼……」少有的示弱總算讓秦先生的怒火平息了。他甚至沒法思考自己到底在生什麼氣,一心想要在離開之前看到顧平順服的一面。秦先生抱起顧平進浴室幫顧平清理完身體,摟著顧平問:「還能出門嗎?」顧平一怔,老實回答:「您手下留情了。」秦先生說:「換衣服送我去機場,已經約好的話等會兒你去見見朋友也沒什麼。」秦先生獎賞般的語氣讓顧平覺得挺有趣的,不過他沒敢在秦先生面前笑出來。他按照秦先生的意思換好衣服,下樓把車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