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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安寧鬆了一口氣,忙進了屋,換上拖鞋,看了眼站在原地的傅寒駒,沒找到替換的拖鞋,糾結了一下,關上了鞋櫃門,硬著頭皮看向傅寒駒:&ldo;……進來嗎?&rdo;傅寒駒注視著紀安寧。剛才他注意到門口那小小的鞋櫃裡只有女性和小孩的鞋子,心裡稍稍滿意了一點,抬腳進了屋,關上門,跟著紀安寧入內。一個人的喜好往往不會有太大的變化。這房子不大,卻給傅寒駒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種種細節都證明紀安寧把這裡當真正的家來佈置。在飯桌中間還擺著個淺色的花瓶,裡面插著應時的鮮花,淡淡的花香飄滿全屋,並不濃烈,只叫人舒心。屋裡沒有什麼名貴的擺設,桌椅也都是最普通、最廉價的型別,經過紀安寧巧手佈置之後卻彌補了它們的平凡與低廉。她過得很不錯。這個認知讓傅寒駒的心情變得更為陰鬱。離開了他,她把自己和兩個孩子照顧得很好。如果她的離開不是欲擒故縱,而是真正地想要離開‐‐一種更為強烈的怒意在傅寒駒心中翻騰。她想離開他!她怎麼敢想離開他!一邊用那種受傷的、畏怯的眼神麻痺他,一邊悄悄地準備遠走高飛、永遠地從他身邊逃開。所有的接近、所有的親密都是謊言,為的只是離開他!傅寒駒目光沉沉地注視著紀安寧。紀安寧被傅寒駒盯得頭皮發麻,退了幾步,勉強為傅寒駒倒了杯茶。她沒了這幾年的記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帶著紀念和紀禹來到南邊,傅寒駒的喜怒無常令她忐忑不安,害怕自己說錯一句話就會惹怒傅寒駒。想到傅寒駒在慈善拍賣會那天看自己的眼神,紀安寧懵懵懂懂地明白傅寒駒是怎麼看自己的。在傅寒駒眼裡,她和她那跟著傅寒駒父親外逃的母親一脈相承,都是為了錢和地位不擇手段的人。她坐下,緊握著杯子,緊張地開口:&ldo;我、我不該瞞著你。&rdo;傅寒駒看著她。紀安寧猶豫老半天,鼓起勇氣把自己的想法說出口:&ldo;我當時也不知道紀念和紀禹的存在。&rdo;她望向傅寒駒,眸光亮亮的,說出自己對當時情況的揣測,&ldo;我在來到這邊以後才發現的。我沒想著利用紀念和紀禹,我只是‐‐我只是一直想要一個家,我想要自己的家裡人。我沒想著再回傅家去,只想好好地養大念念和禹禹‐‐我害怕你知道了念念她們的存在後會把她們搶走,所以才一直瞞著你。&rdo;傅寒駒耐心地聽完紀安寧吞吞吐吐的解釋,眼底更為幽沉。他一語不發地盯著紀安寧,直至紀安寧臉上的慌亂變得更為明顯,才開口說:&ldo;所以呢?&rdo;紀安寧語塞。傅寒駒說:&ldo;所以我應該成全你,永遠別出現在你們面前,讓你帶著我的孩子去認別人當爸爸,&rdo;他冷笑起來,&ldo;是這樣嗎?&rdo;紀安寧忍不住反駁:&ldo;不是……&rdo;傅寒駒看了紀安寧一眼,沒再說話。紀安寧看起來膽小,實際上性格最倔,要不然怎麼敢帶著孩子逃開?他向來親情淡漠,對孩子談不上喜歡,如果有人膽敢用孩子來威脅他,他眼都不會眨一下。如果血脈真的有那麼重要,他又怎麼會和親生父親鬥得你死我活?從小到大,令傅寒駒興起掠奪念頭的人只有一個,即使他一直告誡自己不要把她放在心上、一直告誡自己她只是和他那便宜繼母一樣在做戲欺騙他‐‐最後他卻還是想要狠狠地佔有她。他沒打算給她什麼承諾,也沒打算與她共度終生,只想著從她身上掠奪所有能掠奪的東西。愛情?婚姻?家庭?這些東西對他來說都是毫無意義的。他從來沒相信過它們的存在,也從來沒有期望過它們的到來。可是她卻懷有期望。真是愚蠢至極。傅寒駒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助理,讓助理去拿下一處市區的房產,要能儘快入住的。他安排完了,看向滿臉茫然的紀安寧,開口說:&ldo;你不回傅家?&rdo;紀安寧回過神來,認真點了點頭。傅寒駒說:&ldo;準備一下,過幾天就搬家。&rdo;他的語氣有著一貫的不容置疑,&ldo;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儘快搬家,過兩天我讓宋姨過來照顧你們,另一個是我把兩個孩子帶回傅家。我不逼你,你自己選一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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