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搖搖頭。傅寒駒挑挑眉:&ldo;所以你學人逃課?&rdo;看見傅寒駒略帶責備的神色,她心裡莫名地生出一絲雀躍。她感覺自己變成了壞女孩,很想很想讓傅寒駒多注意到自己,讓傅寒駒像個真正的哥哥一樣在她做錯事的時候罵罵她,哪怕只得到傅寒駒一個眼神,她也覺得很高興很高興‐‐她是不是真的變成很壞很壞的人了?紀安寧驀然睜開眼。傅寒駒的臉映入她眼簾。紀安寧心怦然一跳。她見傅寒駒眼睛還是閉著,呼吸也很平緩,膽子頓時變大了一些,偷偷往前湊了湊,悄悄地在傅寒駒臉上親了一下。在紀安寧想要退開的時候,看似熟睡的傅寒駒睜開眼。作者有話要說:傅哥:所以是你先喜歡我的傅哥:你一直在勾引我傅哥:再看,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安寧:……紀安寧手忙腳亂地下了床,躲開傅寒駒灼灼的目光。傅寒駒沒有進一步逼迫紀安寧。兩個人相安無事地換好衣服下樓,陪兩個小孩吃早餐, 各自上班。紀安寧擠上地鐵, 心情才勉強平復過來。她已經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可在真正十七八歲的時候她也沒來得及擁有明戀暗戀的甜蜜感受,她理不清楚目前她和傅寒駒的關係。紀安寧坐在地鐵上想了一路, 跟著人群下了車, 走向熟悉的出站口。沒想到剛走到外面, 一把侷促又陌生的聲音喊住了她。紀安寧愣了一下, 轉過身看向躲在行道樹旁的中年女人。她已經沒有了年輕時的美麗容顏,臉上過早地爬上了一條條皺紋, 曾經白皙潤澤面板現在變得乾巴巴的。紀安寧心頭一跳,連連退後了幾步, 腦中有許多記憶乍然炸開, 卻又一閃而逝, 讓她捕捉不到痕跡。這是她的母親。紀安寧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眼前這個她應該要稱為母親的女人時, 父親正虛弱地躺在床上。醫生說他已經活不了多久了,最多半年, 最少幾天, 隨時都有可能離開人世。她害怕得要命,一直抓著父親的手,一步都不肯挪開。那天天氣很好,母親推門走了進來。她穿著時髦的短外套和短裙, 腳上踩著火紅色的高跟鞋,臉上化著精緻的妝容,有著任何一個都市麗人、豪門貴婦所擁有的所有特質。她有些害怕,往後退了退,還是緊握著父親的手。她知道自己會被母親帶走,也知道這是父親的願望,可她還是因此而不喜歡這個突然出現的母親。她不喜歡她‐‐以前她就一直沒有母親,為什麼突然就有了呢?為什麼不能讓她陪著父親走到最後呢?後來……後來……紀安寧後退了兩步,不願和女人太過靠近。很多事她記得不太清楚,可她知道很多不幸的根源都是這個女人,這個她應該稱為母親的女人。紀安寧咬著唇,抬頭看向女人。女人上前一步,急切地說:&ldo;安寧,你聽我說,你絕對不能再和傅寒駒糾纏在一起。我‐‐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擔心你‐‐&rdo;她的眼淚流了下來,&ldo;你千萬不要傻得再和他糾纏不清!他們這樣的人根本不會有感情‐‐安寧,你千萬不要犯傻。傅寒駒那個人連他親生父親都可以逼死,更何況是你!&rdo;紀安寧見左右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鬆了一口氣,抬起頭與女人對視:&ldo;他活該。&rdo;女人定定地看著紀安寧。紀安寧說:&ldo;那個傢伙活該。他、他從來沒把傅寒駒當成他的兒子,從來沒有盡過對父親的責任,甚至還想謀奪傅家的產業‐‐不管最後怎麼樣,他都是活該的。&rdo;紀安寧不是沒有憐憫心的人,可她不會憐憫那樣的傢伙。女人說:&ldo;不管他是不是活該都好,你絕對不能相信傅寒駒!他恨我們,他那麼恨我們‐‐他絕對不會對你有半點喜歡‐‐你不要犯傻!如果他現在對你好,肯定是想報復你‐‐&rdo;紀安寧說:&ldo;如果他想報復我,根本不用對我好,&rdo;她頓了頓,&ldo;他有的是辦法讓人過得不好,沒必要大費周折地用&lso;對我好&rso;來報復我。&rdo;女人愣住了。她怔怔地看著紀安寧。這個女兒她以前是不喜歡的,與其說不喜歡,不如說她不想見到這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