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抿了抿唇,輕輕道,&ldo;我也不知道……一覺起來就這樣了。&rdo;他身邊的甘迪忍不住抱怨道,&ldo;這裡也太恐怖了,我們那麼多東西就被這麼不聲不響的拿走了,錢什麼就不說了,最重要的是裡面還有身份證明和護照,現在都沒啦。&rdo;收留聽見甘迪的抱怨,希恩不冷不熱道,&ldo;你該慶幸只是拿了錢財,至少人沒有受傷害。&rdo;這兩個少年毫無防範意識的到處招搖過市,不被人盯上才奇怪呢。半夜被闖門,能讓他們完好無損已經算客氣的了。甘迪一臉菜色,都要哭了,&ldo;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呢……錢也沒了,房子也住不下去了,身份證件也沒了,想回去也回不去……&rdo;諾亞不似甘迪這樣著急,但一向淡然的臉上卻微微蹙起了眉。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左以橋,沒有說話。左以橋也不開口,臉上的神色看不個所以然來,但是希恩卻道,&ldo;那需不需要我們幫忙呢?&rdo;甘迪一愣之後,驚訝道,&ldo;你們願意幫我們嗎?&rdo; 希恩笑了,&ldo;怎麼說的我們好像有多冷血一樣,雖然是商場上的競爭對手,但還不至於如此的見死不救吧,不過是收留一下你們而已。也算是賣你們總裁一個人情吧。&rdo;他這樣說,甘迪明顯放下心來了,連諾亞也好像舒了口氣。他抬起頭,在左以橋的目光下輕輕的說了聲,&ldo;謝謝,打擾了。&rdo;左以橋道,&ldo;護照的問題我看看能不能替你找回來,如果不行,應該可以想辦法補辦的。&rdo;諾亞點點頭,冰藍的眼睛靜靜的在左以橋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這才跟著助理離開了。左以橋坐上車後,希恩道,&ldo;要給塞德里克打電話嗎?&rdo;&ldo;先別打,等回到米蘭再打。&rdo;左以橋所住的是一棟三層的豪華小樓,他自己和希恩的房間都在頂樓,一樓是保鏢和助理的住處,自然二樓就讓給了諾亞他們。左以橋聽著希恩彙報著剛才參觀礦脈後收集到的一系列資料,&ldo;佩涅還算大方,他的那些機器也都是從美國新購的,全都砸在這個專案上了。&rdo;左以橋點點頭,兩人一起上樓,忽的在轉角處就遇見了諾亞。少年站在樓梯口,襯著背後的窗外射進來的陽光,將他整個人都暈出了一圈金色,配上那張臉和金髮,簡直像天使一樣。見到左以橋,他還是微垂著頭,而他身邊的甘迪又侷促起來。&ldo;有什麼事嗎?&rdo;左以橋問他。&ldo;是不是房間不舒服?&rdo;&ldo;不是……&rdo;甘迪道,&ldo;我們的衣服和一切用品都沒有了,想去買一點。&rdo;左以橋明白了,他們沒有錢。&ldo;抱歉,我沒有想到,我讓助理陪你們去好了。&rdo;招手讓助理帶路,左以橋看著他們下樓離開,走到門邊時,諾亞忽然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匆匆走了。晚餐的時候希恩告訴他,佩涅的合約已經準備就緒了,明天如果沒有問題的話,簽好約就可以回去了,比他們預計的要提前了兩天。左以橋給谷瓷打電話,谷瓷接起來的時候說話的聲音還是啞的,谷瓷告訴他自己還不錯,就是古斯曼一直都沒出過房門。左以橋安慰他說不用管古斯曼,時間到了他自己會出來的,他怕谷瓷的嗓子累到,於是說了幾句就掛了。一抬頭諾亞和甘迪正好買了東西進來,身後的助理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真是半點也不客氣。當然左以橋也不在乎這點錢。&ldo;要不要一起吃晚餐呢?&rdo;左以橋問,其實他已經吃得差不多了。諾亞還是反應慢個兩到三秒以後才回答,並不顯得遲鈍,反而有種漫不經心的慵懶。&ldo;剛才吃過了,謝謝。&rdo;左以橋頷首,&ldo;要是沒有意外,明天我就要離開巴西了,如果你沒有別的計劃的話,我覺得你可以和我們一起走。護照的問題,完全可以解決。&rdo;諾亞想了想,似乎有些猶豫。&ldo;你考慮一下,明天給我答覆也可以。&rdo;諾亞點點頭,回頭準備上樓了。走到半途,他又停下了腳步。左以橋讓傭人清理餐桌,自己坐在原位等著暫離的希恩繼續討論公司的事宜,察覺到一邊的視線便看了過去。然後他發現諾亞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ldo;怎麼了?&rdo;左以橋微笑。諾亞是設計珠寶的人,他對於美麗的東西自然有其獨特的洞察和賞析的能力,而他也知道自己是漂亮的,可是見到opalz後才明白,這其中還是有天差地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