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萊眼裡帶笑，挨著桌沿的屁股則在悄悄往外挪，還企圖要不知不覺地把手抽回來。結果剛稍稍用了些力，唐嶼卻驀地往後一拉，把柯萊整個人都拽了過去跌在他的腿上。柯萊嚇了一跳，抬眼要瞪他，卻聽唐嶼終於道。&ldo;我不去了，教授，你自己去吧。&rdo;瑪拉迪教授的聲音一頓，繼而喊道：&ldo;為什麼？！&rdo;唐嶼說：&ldo;我不想離開。&rdo;這話顯然惹怒了頑固的老頭，他一門心思將滿身本事都傳授給了唐嶼，現在卻聽自己的得意門生不再願意和自己共同前進，還企圖溺於享樂？！簡直不可饒恕！果然，一連串的兇猛炮火順著那細細的電話線集中朝唐嶼開來，吼得離唐嶼有一小段距離的柯萊都覺得耳朵生疼。可唐嶼的臉色卻分毫不變。&ldo;老師，我來崇光的時候就說過，我要開始我自己的生活，不是和你一起才是治病救人。&rdo;&ldo;你……≈……t≈7……臭小子！你和你爸爸一樣市儈一樣腦子不清楚！為了那些名利那些男人女人就變成了膽小鬼！懦夫‐‐&rdo;&ldo;啪嗒。&rdo;那頭瑪拉迪正罵的興起，電話卻被唐嶼直接結束通話了。一直默默聽著的柯萊此時抬起眼想從唐嶼的臉上找出一些頹喪或者是低落，結果沒有……他無所謂的將柯萊的屁股一託，讓他直接坐到了自己的腿上。這姿勢能讓柯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柯萊斟酌著語氣，笑道：&ldo;老人家身體真好……&rdo;唐嶼說：&ldo;他的食量是我的一倍。&rdo;柯萊：&ldo;……&rdo;柯萊：&ldo;他是生你的氣了嗎？&rdo;唐嶼扶著柯萊的腰，抬起頭看著他：&ldo;不會，非醫學的東西，他記性很差，我之前打了他一拳，他也忘了。&rdo;柯萊：&ldo;……&rdo;唐嶼又道：&ldo;他也打了我，頭破了，不過我記得。&rdo;柯萊：&ldo;……你們的相處方式還真是……特別。&rdo;&ldo;還好吧，他也是我爸爸的老師，他們以前就常打架，實驗室都燒掉過兩次。&rdo;唐嶼撇撇嘴，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彷彿已經習慣了。柯萊再度：&ldo;……&rdo;然而心內則想著，老教授也許的確不記唐嶼的仇，但是從剛才他們的對話裡可以得知，教授對於那些影響唐家父子追尋醫學理念的外在因素卻是這麼多年都耿耿於懷的，也許……奪取唐嶼大半注意力的自己也已經上了他的黑名單？&ldo;你在想什麼？&rdo;意識到柯萊的走神，唐嶼將他又往自己面前拉了拉，兩人額頭相抵。柯萊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漸漸霧化開的熱量。自從兩人住到一起後，那種一點就著的趨勢卻並沒有因此而減弱，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跡象。只要回到家兩人就能馬上滾到一塊兒去，當然，大部分時間柯萊都還是想處理點工作的，可是架不住唐嶼跟塊超大的年糕一樣黏著他，一來二去間好幾天都差點耽誤了正事兒。後來柯萊和唐嶼不得不約法三章，平時同床共枕只能點到即止，紓解一下是可以的，但是不能放縱，除非第二天兩人都閒著，當然，主要是柯萊閒著，那才能適當放開點界限。只是後來柯萊發現這要求是有大空子可鑽的，自己的&ldo;點到即止&rdo;和唐嶼以為的差距不小，每每他後悔自己為何要被對方引誘，把那些想好的安排都丟到腦後時，基本都是第二天清晨站在鏡子前看到裡頭那個狼狽的自己了。好在唯一能讓柯萊有所安慰的，是他的體格有在明顯的變好，不過一個月不到，前一晚若忙碌到半夜，隔日的身體感知已經可以從&ldo;被群象反覆踩&rdo;變成&ldo;幾隻象反覆踩&rdo;了。非常可觀的進步，柯萊相信假以時日，自己和唐嶼之間的差距應該就能越來越小。他對自己有信心。不過此時，感覺到唐嶼的手又在自己的面板上游走，即便隔著襯衫，那溫度依然燙人，柯萊只有提醒他：&ldo;你這是不工作了？&rdo;唐嶼直直地看著對方：&ldo;我要寫報告。&rdo;真實情況是今天拍廣告，神外不少醫生出鏡，他們都會來上班，人一多就沒有安排唐嶼的手術，讓他難得休息一下。柯萊被他摸得也有點心猿意馬起來，鼻尖在唐嶼的臉上拂過，笑道：&ldo;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