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琅面色不變,只掃過一眼魚邈,視線就落到了沈苑休身上。&ldo;不是隻有你們靈脩會豢養人的。&rdo;魚邈不懂,常嘉賜道:&ldo;他的意思是,他是被魔修養大的。&rdo;然而腦袋一轉,又眯起了眼。&ldo;除了你,還有那姓宋的,你們都是偃門從小養大的走狗,能蟄伏這麼久才動手,看來那幽鴆早有置備啊。&rdo;沈苑休也沉下了臉:&ldo;如此說來,有內奸的怕是未必只有青鶴門。&rdo;&ldo;不錯,眼下那些門派應該也全被&lso;墨鴉&rso;所伏,而你們若要得個好死,便趁早束手就擒吧。&rdo;青琅說著,手裡慢慢化出了一柄長劍。&ldo;就憑你?&rdo;常嘉賜冷哼。青琅搖頭:&ldo;我的修為的確不高,但是對付現在的你們,足夠了。&rdo;說罷長劍一晃當先朝常嘉賜刺去!而原本已是軟趴趴的常嘉賜卻忽然原地躍起,一個晃身就避過了那一擊,並且一掌打在了青琅的腰腹處。青琅急退兩步,眼裡閃過驚駭:&ldo;你……&rdo;他沒有中毒?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傷得不重,若是以往的常嘉賜,自己怕是已經一命嗚呼了。&ldo;看來你在強撐。&rdo;&ldo;把你說的好話還給你,即便我強撐……對付你,也足夠了,&rdo;常嘉賜邊說,胸口邊急劇起伏,回頭瞪了一眼沈苑休和魚邈道,&ldo;你們去堵那破陣,他交給我。&rdo;魚邈還有似猶豫,沈苑休則迅速向陣眼走去,只是二人才行了兩步前方就又出現了一個人,相比於青琅,他的氣勢顯然要強很多。魚邈瞧得退了一步:&ldo;宋、宋師兄……&rdo;宋寄山模樣長得非常好,為人看著也正派,在門中日久都頗有建樹,理應不會遭人懷疑,可見到魚邈一張欲哭無淚的臉,宋寄山的眼裡便帶起怒火:&ldo;小魚,我讓替我保密,你卻告訴了別人,出賣了我。&rdo;&ldo;我、我……&rdo;小慫貨魚邈被宋寄山那威逼的氣勢所壓,半晌說不出話來。一邊已同青琅戰在一起的常嘉賜竟然還能分心管顧那處,一聽這話自然大怒:&ldo;魚邈,你怕個屁,他也在強撐!&rdo;雖然嘴裡是罵魚邈,但是常嘉賜心裡也有些驚異,宋寄山已是努力故作尋常了,但是他的狀態卻還是瞞不過常嘉賜,對方顯然受了傷。他跑來質問魚邈,似乎覺得自己的身份是因此才暴露的?可之前常嘉賜早已洞悉出姓宋的是魔修的探子,但他盼著幽鴆死,卻也不會好心去管他們青鶴門的事兒,所以常嘉賜誰都沒多嘴,那宋寄山的身份在今天之前又如何被猜到的?怎麼受得傷?思來想去只有兩個人。……東青鶴,或是慕容驕陽。金長老遇襲,魚邈得了個最大的嫌疑,東青鶴卻心知不會是他,他們只是想逼魚邈說出背後那個掩藏的人,而自己能猜到宋寄山,魚邈平日也就和這幾人交好……東青鶴和慕容驕陽就猜不到嗎?他們怕是早有打算,不動宋寄山只是想順藤摸瓜抓出他背後的人而已,卻不想被無泱真人這事兒給攪了個措手不及。那長腿雞果真對門裡的一切都一清二楚。&ldo;魚邈,愣著幹什麼!姓宋的身上被下了符咒,他已是強弩之末,你何必要怕!&rdo;隨著常嘉賜的叫喊,魚邈一個機靈,對上直直向自己走來的宋寄山,對方眼帶凶光,卻麵皮清虛,魚邈不禁嚥了口口水。左邊常嘉賜正同青琅打得你死我活,右邊沈苑休艱難地向陣勢移動,能對付宋師兄的只有自己了,只有自己了……想到這些年的忐忑、卑微和顧忌,眼前人卻一直在騙他,魚邈只覺一把火在胸口燒了起來。在宋寄山手裡的劍向自己劈來的時候,魚邈驀地大喝一聲,一邊哇哇哭著一邊抽出長劍也向對方刺去!而那頭的青琅見常嘉賜竟然還能抽空點撥魚邈,也是起了心火,他故意問:&ldo;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rdo;聽見青琅的問話, 常嘉賜將視線落到眼前人的身上, 他手裡沒有武器,只能赤手空拳和人對戰, 好幾回都險險被青琅的劍尖扎到胸口。常嘉賜只能勉力催動全身的修為來閃避對方的攻勢, 他有些氣急的說:&ldo;誰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是你自己啊。&rdo;見青琅面露疑惑, 常嘉賜道:&ldo;你是不是自以為偽裝的很好?其實不過是自作聰明而已。我在剛入門的時候就知曉東青鶴身邊有小廝瞞著他與其他長老有所往來,&rdo;便是那時候常嘉賜無意間闖入木部, 偷聽到蘼蕪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