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嘉賜起先還沉溺在這般的吮吻中,不過慢慢的,他就明白過來東青鶴在做什麼……常嘉賜阮阮地哼笑一聲,側過頭道:&ldo;那樣的法子……用過一次,便沒有了……而且,那針扎著真的太疼了……&rdo;東青鶴已親到了他的背心,又回到後頸細舔,聽著嘉賜的話,腰下撞擊的速度反而更猛烈了幾分。&ldo;現在呢……嗯?&rdo;他的嗓音嘶啞,臉上的裂口已不知何時開始癒合,露出其下堅毅又染了欲色的面容,尤其是那雙眼睛,滿滿的都映著常嘉賜,深重地幾乎要將他吞吃入腹。&ldo;啊啊……啊嗯……&rdo;常嘉賜只覺東青鶴的分身進入到了一個極深之處,刺得他小腹一抽險些又登上巔峰,他咬著牙斜睨對方,半晌之後還是敗在了身上人的手段下。&ldo;不、不疼……&rdo;常嘉賜喘息,&ldo;快……快活……很快活……&rdo;東青鶴被他那直接了當的話語勾得下身竟又脹了一圈,一把抓過人深深地吻了下去。即便有常嘉賜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證,東青鶴卻好像還是本能的心存忌憚,明明好多回常嘉賜都覺得對方快要洩了,了不得的東門主竟然硬是又撐了下來,撐得沒完沒了,撐得常嘉賜頭眼昏花渾身虛乏,只能隨著對方搖擺,就算沒那半個小時,常嘉賜都沒力氣抬手抬腳了。就在他整個人都浸沒在極強的快感中,渾身都跟從水裡撈出來一般分不清今夕何夕時,那在他體內作亂了快一天的東西在一陣抽插後終於交代了出來,燙得常嘉賜腿根一陣痙攣後,直接失去了意識……常嘉賜再醒來早已日上三竿, 渾身雖是虛軟, 但還算潔淨,再看一旁閤眼而眠的同床人, 該是對方在結束後給自己做了簡單的擦洗。常嘉賜看著身邊的那張臉, 東青鶴面上顯眼的裂口幾乎已經癒合, 可卻又不像之前那般徹底恢復如初,他俊挺的五官上依然留著一道一道扎眼的血絲, 盤桓糾結, 一路蔓延至胸膛,怕是被褥之下的地方也難以避免。白玉染瑕。手指在那面容上輕輕滑過, 東青鶴垂落的眼睫顫了顫, 緩緩張開了, 對上常嘉賜的眼,東青鶴笑道:&ldo;還早呢……可以再睡一會兒。&rdo;他的嗓音帶著初醒的嘶啞,然細聽又覺有些虛乏的飄忽。感覺到腰上圈著的手緊了緊,常嘉賜搖頭道:&ldo;我可受不了了, 這被褥一股塵土味兒……&rdo;東青鶴失笑, 湊過來親他, 常嘉賜乖順地和他溫存了片刻便推開人要起身,東青鶴先他一步下了床。昨夜那動靜搞得二人的衣衫都沒法穿了,他們來得急,也沒帶新的,東青鶴只得去人家的衣箱裡檢視。好在那劉員外可是個體面人,這別院沒住過幾回, 裡頭的置備倒是齊全,還放了不少新衣裳,就是顏色瞧著太過……呃,富貴。東青鶴在裡頭一番挑揀,舍了那金銀紅綠,最後好容易找出兩套淺色,勉強加身。常嘉賜倚在床頭,默默地看著窗外那映入的燦光拂過眼前人未著寸縷的健碩肌理,在外溫文爾雅的男子,此刻卻大方的袒裼裸裎,絲毫不覺扭捏,只見那長長的黑髮微微擺盪,寬肩長腿在其內若隱若現。像是察覺到了常嘉賜的目光,東青鶴淺淺一笑,可是很快他就瞥到了鏡子裡自己的模樣,常嘉賜注意到對方的背脊僵了一瞬,不過即刻東青鶴又自如起來,拿過衣裳披拂在身,打結的手都沒有停頓。穿戴完畢後,東青鶴又拿著另一套新衣來到床前,常嘉賜面上不見分毫異色,但也沒要他幫忙,打發東青鶴離屋去打些水來。待人離開,他才掀開被褥低頭看去,就見自己的胸膛上除了佈滿曖昧的紅痕外,兩道遺留的傷口卻依然新鮮的橫亙在原處,不見癒合。想是之前東青鶴給自己擦身的時候也該看到了吧?常嘉賜默默地拉起衣裳,將那寬大的袍帶在腰間繞了兩圈。東門主親自給屋裡人打來了水,伺候他一番梳洗後又接過梳子給常嘉賜梳頭,常嘉賜的青絲細滑如鍛,鋪散在明豔的紅衣外總是能勾得東青鶴的心都跟著跑了。此刻東門主握著那一手的墨髮,只覺像冰涼的沁泉一般,涓涓自指縫間流過,他忍不住掬起一捧在唇邊親了親,一路吻到那人的耳後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