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韋抬頭一看,立馬尷尬地將兩支都掐了。&ldo;哦,沒注意,對不起,對不起。&rdo;羅域只是微笑。金韋努力找著話題和對方聊了起來,雖然眼前的男人回答得有一句沒一句的,但從他的談吐來看,金韋知道這人一定出生良好。問不出什麼,金韋只有自爆身份,一邊拿出名片朝羅域遞去。羅域瞥了一眼:&ldo;a市科學院生物研究所?金先生了不起啊。&rdo;金韋忙謙虛:&ldo;沒有沒有,做點小科研而已,我們也幫助一些企業進行相關專案的開發和研究,如果您有相關需求,以後有機會也可以合作一下。&rdo;羅域點頭,卻並沒有去接那個名片,反而看了眼那頭的別墅說:&ldo;剛才是您的妻子吧?金先生事業有成,家庭又幸福美滿,真令人羨慕啊。&rdo;金韋一愣,嘴裡仍只有順著道:&ldo;哈哈,哪裡哪裡,有些事可沒有瞧上去的那麼順利,你看像我妻子的父親這一次……&rdo;他正想將話題引到老丈人的病上,羅域卻打斷了他。&ldo;就像你說的,有些事,還真沒瞧上去的那麼好,你看我,好好的,病了一場,人生無常啊。說不準哪天我們都好好的,忽然就摔了個大跟頭,然後再……也起不來了。你說對不對,金先生?&rdo;金韋沒懂對方的意思,他只覺羅域說這話的目光明明是笑著的,卻又帶著一絲隱約的冷色,瞧來莫名詭異。他待再問,卻見羅域已是站了起來。羅域涼涼地掃了眼那一直被對方乾乾的夾在手中的名片,笑著撐起柺杖朝前走去,邊走邊道:&ldo;我最近有些忙,大概暫時沒時間和金先生進一步接觸,不過我記住你了。等我閒下來了,我們有很多事可以&lso;好好&rso;聊一聊算一算,不急,你等著。&rdo;羅域說完,便在金韋茫然的表情中慢慢朝自家的別墅走去,只留下那句&ldo;你等著&rdo;幽幽飄散…… 真實地表現出了曉果求而不得的渴望。 從杭清和肖井洋傳來的反饋可見,擎朗集團和另外幾家合作的度假村專案商談得十分順利,也定下了簽約日期。而這個約,羅域當日會親自去籤。之所以如此決定,一是為了表示對這個計劃的重視,二來,當年外界在公佈羅域得病的新聞後,擎朗股價連續幾日暴跌收盤。那時很多人只知道他活不了了,卻並不知道現在的他正在康復,所以經過這段休養,羅域也是時候讓大家瞭解下他暫時還死不了的現狀。然而既然這樁生意大老闆難得準備過問了,那其他相關的決定公司裡的人便不敢自己做主了,於是這破爛事兒七零八落湊在一道卻跟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很多檔案羅域不開口,下面的經理根本沒膽子拍板,這老闆的威懾力誇張到這份上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羅域自己似乎也早料到會有這結果了,他的決定是暫時離開生態園回主宅去住幾天順道工作。主宅那兒有現成的商談場所,還有可供遠端會議的配備,著實比較方便,效率也更高。而且,羅域不喜歡外人這麼一波波的到生態園來打擾,待他忙完這一陣,繼續大門一關,此地又會變回到自己清淨的休養之所,與之前沒什麼改變。計劃中要離開的時間不會太久,主宅那兒該有的東西也一樣充裕著,羅域並不需要準備什麼,倒是曉果,他平日習慣的一些日用品都得一起稍帶上。羅域現在是曉果的監護人,這點方老師已經接受了,可當脫離了生態園,聽聞羅域依然要帶著曉果一起回去時,方璽才突然很真實地意識到,他們兩人同吃同住同出同入,不會只是一年兩年的事,這也許會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成為一種常態,而羅域的生命中難道就這樣多了一個人?那曉果的身份又是什麼呢?被援助幫扶的物件?他也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嗎?又或者只是像一株寄生植物,曾經一個人也活得很好過,可現在有了大樹的養分,變得愈加依賴,一旦哪天大樹不願供給了,那寄生植物還能生存下來嗎?方老師不是個感性的人,他一切都以羅域為主,於是當發現自己有些過度操心時,他急忙打住了這種明顯僭越的想法,自嘲得笑了笑,繼續去忙了。曉果也聽到了要外出的訊息,當天就依照羅域的吩咐自己打包了行李。不過隔天周阿姨檢查之後卻還是發現了不少小問題。曉果幾乎想把自己所有認為重要的東西都帶上,而且他不會分類,更不會合理收納,除了衣裳是勉強疊好的之外,其他的例如插圖書和拖鞋被他胡亂塞在了一起,衣架和牙刷則被歸納為同類放置,而臉盆更是一隻就裝了一個袋子,一共有三袋,再加上曉果還捎上了好多隻塑膠碗,哦,他還沒有忘掉蚊香和小垃圾桶。這些零零總總的加起來,怕是兩隻超大旅行箱也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