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安的話如同寒冬中的冰錐,刺入單雄信的心裡,但他卻毫無畏懼,反而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殿下,敢問何時動手?”單雄信低聲詢問,言語間透著絲絲冷意。
“本王做人做事,講究雷厲風行!”九安淡淡道,目光深邃,彷彿能洞穿一切。
“末將明白!”單雄信拱手領命,轉身便欲離去。
“等等。”九安突然叫住他,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切記,務必將他們身上的財物都搜刮乾淨,一個子兒也別留下。”
單雄信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殿下英明!”
夜深了!
一片寂靜的長安城,忽然響起沉重馬蹄聲,將不少百姓從睡夢中驚醒。
好奇的他們披著衣服,頂著寒風大雪來到門口觀望,卻見單雄信帶著煉獄浮屠於大街上狂奔。
“這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自打去年隋李神通討伐靺鞨後,煉獄浮屠再就沒動彈過,這冷不丁的出動,可讓百姓們好奇壞了。
夜色中,煉獄浮屠的鐵騎如黑色的風暴,席捲了整個長安城。馬蹄踏雪,激起一片片飛揚的雪花,映照著他們冷酷而堅定的面容。
百姓們議論紛紛,有的猜測是邊境有變,有的則擔憂是城中出了什麼大事。
然而,煉獄浮屠的目標卻並非邊境,也不是城中的某個角落,而是直接奔向位於東城的迎賓樓。
那裡燈火通明,西域而來的使臣和商人們此刻正大吃大喝,還不忘找來一群胡姬獻舞取樂。
整個迎賓樓內的氛圍格外火熱!
樓外。
“動手!”隨著單雄信一聲令下,煉獄浮屠計程車兵們如同猛虎下山,瞬間將迎賓樓包圍得水洩不通。
迎賓樓內一陣雞飛狗跳,胡姬們的舞姿瞬間停滯,驚恐地尖叫著四散奔逃。
西域使臣和商人們驚慌失措,他們從未想過在這繁華的長安城中會遭遇如此突如其來的襲擊。
迎賓樓的主事並沒有提前收到訊息,見狀忙不迭地衝上前,顫聲問道:“將軍,這是何意?!”
單雄信冷笑一聲,揮手示意讓主事退到一旁。他目光如炬,掃視著樓內驚慌失措的人群,沉聲道:“奉大唐鎮國王之令,爾等奸細竟敢佯裝使臣,斬立決!”
西域使臣們一個個驚慌失措,試圖辯解。但在這漆黑的夜色和煉獄浮屠的威嚴面前,他們的聲音顯得如此微弱和無力。
“我們是大唐的客人,你們怎能如此無禮!”一位西域使臣鼓起勇氣,大聲喊道。
然而,單雄信卻不為所動,他冷冷地一笑,揮手示意士兵們動手。煉獄浮屠計程車兵們訓練有素,他們迅速而有序地進入迎賓樓,將西域使臣和商人們一一控制起來。
“殿下有令,將他們的財物都搜刮乾淨,一個子兒也別留下。”單雄信的聲音在夜色中迴盪,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士兵們開始逐一搜身,不一會兒,桌上、地上便堆滿了他們帶來的珠寶、金銀和各種珍稀的貨物。
西域使臣們見到這一幕,一個個面色慘白,心如死灰,甚至連開口喝罵都忘了。
就在這時,迎賓樓的角落裡,一位年輕的胡姬突然衝了出來,她手中握著一把匕首,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她衝向單雄信,試圖為西域使臣們爭取一線生機。
然而,她的速度在單雄信面前卻顯得如此緩慢。單雄信輕輕一揮手,便將她手中的匕首打落,隨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牢牢控制住。
“好膽!”單雄信冷笑一聲,目光如刀,“就憑你,不過是白白送死!”
說著,他揮了揮手。
“噌~”
戰刀出鞘,煉獄浮屠手起刀落。
迎賓樓內血流成河,慘叫聲僅僅幾個呼吸便消失一空。
長安城的夜,再次陷入了死寂,只餘下雪花飄落的聲音和遠處偶爾傳來的馬蹄迴響。
煉獄浮屠計程車兵們,如同黑色的幽靈,悄無聲息地清理著現場,將那些珠寶、金銀和各種珍稀貨物一一收入囊中。
長安城的百姓們,在短暫的驚慌之後,逐漸恢復了平靜。他們或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們都明白,大唐的長安不可能亂,也絕不會亂!
而那些西域的使臣和商人,則永遠地留在了這片土地上,成為了長安城歷史長河中的一段插曲。
鎮國王府邸內,書房燈光明亮。
單雄信腳步急促而來,站在門外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