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萬名小天驕圍繞在擂臺之下。
左邊最前面是皇城的五百小天驕,左邊是濱海城的五百天驕。
北望城的五百小天驕,則是人群的最後。
身體鼓鼓囊囊的汪思成,站在五百人的最前面。
汪思成挺著小肚子,指著擂臺嘀咕道:“這玩意邪乎的嗚嗚的冒紅氣,等他們先去試試水,我們再上。”
“那我們不是落後他們了。”牛貴還想為學府賺取榮譽,拿個好的名次。
“笨蛋,登上擂臺一共一百步,其中肯定有問題。沒有這麼容易上去的。”
“再說了,我們的實力可比他們強多了,對付這群小屁孩,讓他們先走一步也沒事。”只有一米三的汪思成,老神在在地說道。
“連小屁孩也秉承了北望的囂張!”
鬥獸場內強者不少,輕易就捕捉到了,汪思成與同學的談話。
“一脈相承,一脈相承啊!”
“三皇子這是教壞了多少人啊,別影響了天羽神朝的修仙風氣。”
天羽神朝修士,一直以來都是謙虛和善的。可北望城的畫風都變了,從秦羽往下,每一個都鼻孔看人。
“比賽開始。”
四個方向,大量小天驕一窩蜂地衝上了樓梯。
“神朝小天驕,勇氣可嘉,一馬當先。”
以魏姍姍為首的神朝小天驕,最先邁步樓梯。
“轟。”
在邁入樓梯的剎那,一股沖天血氣,裹脅著無盡殺氣席捲而來。
只有十歲的魏姍姍身體一顫,看向高臺之上。
秦安康如同一尊魔神,高居九天,而他的身邊堆砌著無數的屍體,每一尊屍體都散發著讓她恐懼的氣息。
“都是幻覺!”
魏姍姍強忍著恐懼,邁出了第一個步子。
一群十歲左右的小傢伙,最強不過築基期,安排一個元嬰為其磨礪戰意,按理來說已是綽綽有餘。
“陛下,這次為了這群小傢伙,居然請了秦元帥,親自為他們凝練戰意。”
“據說陛下這次圖謀甚大,想一次拿下兩個席位。”
魏姍姍強忍著恐懼,連續走了十步,便停在了原地,大口喘著氣。
越往上,煞氣便越強,要想繼續往上,必須克服內心對死亡的恐懼。這對一群小傢伙而言,是極其困難的。
大量的小天驕,在邁出兩三步後,就停在了原地。
“築基中期的魏家小天驕,居然才走了十步,其他的小天驕,更是隻走了兩三步。秦元帥會不會釋放煞氣,太過強悍了。”
“秦元帥做事一向嚴謹,苦了這群小傢伙了。居然需要面對秦元帥的煞氣,就算化神初期的強者,都不敢直面秦安康的氣勢。”
“看到沒有,我就說有問題,那個女孩築基中期。雖然實力很一般,可也才區區十步,後面可還有足足九十步。”
汪思成點了點頭,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汪學長,那我們什麼時候出動。”因為汪思成第一個入學,後面的學生,很喜歡叫他汪學長。
“不急,在等一等。我在做點了準備。”
汪思成拿出了一碟符紙,足足上百張,覆蓋的人全身。
“應該穩了。”
牛貴欲言又止地說道:“不用這麼穩吧,這樓梯應該沒有危險。”
“你懂什麼,這叫小心駛萬年船。我出門前我爹孃說過,天大,地大命最大,沒了命就什麼都沒有了。”
牛貴不以為然。
從小就有人說他是一條賤命,不值錢。所以凡事都需要拿命去拼,他的父親也一樣,為了一口吃的,動不動就被人打得頭破血流。
要去爭,要去搶,要拿命去搏。這是牛貴已經印入腦子的東西。
所以他入學府以後,學院平白無故發靈石,一直讓他內心不安寧,想為秦羽做點什麼。
“這小胖子,也太怕死了,登個樓梯居然貼了上百張符紙。”
汪思成另類的舉動,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
“走,算了還是在等一下,等那個女孩登上二十步,我們再出發。”剛邁出步子的汪思成,又退了回來。
觀眾:“...”
老尚書:“...”
秦羽隨口問了一句:“老駱這些都是你教的?”
“老夫可沒教這些。”老尚書急忙拒絕,這貪生怕死的性格,與他可沒一毛錢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