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嘆氣道,“不是不讓你多管閒事,而是讓你小心一些,她是個好女人,跟了老爺半輩子,我不可能見死不救。”
“你回去躺著,拿著刀,我出去。”
秦氏緊了緊衣服,快速跟了出去,她的手中,沒有任何東西。
這把匕首,可能是秦氏唯一的東西。
她給了張兮兮,她就這麼出去了。
張靜書和秦氏都出去了,張兮兮自然不會待在這裡,人多力量大。
她要去,就算是死,也要一家人在一起。
“嗚嗚嗚嗚,你放開我,放開我。”
沈姨娘被拖到驛站的外面,那衙役兇狠惡煞的掐住她脖子,“老實點,不然弄死你,你可就見不到你女兒了。”
沈姨娘渾身一震。
見不到女兒,不,她的女兒還等著她,她不能出事。
衙役見她沒有掙扎,猥瑣的嘿嘿一笑。
他就知道,只要說起她女兒,她就不會掙扎,這一路,他都摸清楚了。
衙役把沈姨娘拖到馬棚裡,把人壓在身下,猥瑣笑道,“你這老孃們,你就心裡偷著樂吧,一把年紀了,也就我看的上你。”
沈姨娘死死咬著牙,眼裡含著淚水。
她該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衙役迫不及待的脫了衣服,大冬天的,他也不嫌冷,此時此刻,他只覺得,渾身燥熱的厲害。
“老孃們,等會兒盡情的......額。”
沈姨娘閉著眼,感覺到胸口很是沉悶。
她渾身顫抖的不敢動彈,然而,過了許久,那埋在她胸口的頭,一動不動的,許久沒有動彈。
沈姨娘巍巍顫顫的睜開雙眼。
“靜......靜書。”
張靜書拿著粗大的棍子,站在那裡,氣喘吁吁的。
“姨娘,能起來嗎?”
沈姨娘推開胸口的人,急忙爬了起來,她緊緊抱住渾身顫抖的張靜書。
“孩子,孩子,你怎麼出來了。”
“不出來,看著你被欺負嗎,哼。”
張靜書渾身都在顫抖,不是冷的,是怕的。
如果她沒有醒來,那姨娘是不是就要被害,她剛才用盡全身力氣,這衙役,會不會被打死了。
打死人要犯法的。
她會不會被抓起來。
“孩子,別怕,別怕,有什麼事姨娘擔著。”
張靜書靠在沈姨娘懷裡,突然一個激靈,不對啊,她現在都流放了,原本就是罪犯。
還能把她怎麼的。
她推開沈姨娘,丟下手中的棍子,看著那趴在地上的衙役。
“姨娘,他不能活,他活了,我們就不能活。”
沈姨娘臉色蒼白的不知如何是好,她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她推著張靜書,“靜書,你先回去,這裡我會處理好。”
張靜書一動不動的。
哼道,“你怎麼處理,你個女子,怎麼處理,你回去,我會處理好。”
沈姨娘,“???”
是不是反了?
沈姨娘還要說什麼,被張靜書不耐煩的打斷,“你就聽我的吧,這麼冷的天,你不冷嗎,趕緊回去。”
看著生氣的女兒,沈姨娘心裡有些澀澀的。
她抹了抹眼淚,搖搖頭,“你回去,姨娘來,這件事你不要插手。”
女兒還小,她不能讓她沾染這種事。
張靜書無語的翻著白眼,她推著沈姨娘出了馬鵬,一路推回到柴房,按著她躺下。
在她耳邊小聲道,“姨娘,不想吵到其他人,就安安靜靜的,你現在需要休息,什麼都不要想,知道嗎。”
“我.......”
“聽話,沒有時間了。”
沈姨娘看著女兒的背影,捂著臉哭了。
女兒都是為了她,這是這麼久,她第一次感覺到這麼強烈的保護。
是來自於女兒的。
那她是否還要......。
沈姨娘默默流著淚,一時間,腦子亂的厲害。
這邊,張靜書又偷偷回到馬棚,她看著趴在地上的衙役,眼裡閃過厭惡。
她最討厭這種男人。
她對著那衙役踩了幾腳,“狗東西,下半身動物,噁心,哼。”
她費力的拖著那衙役,拖了很遠很遠,丟在大路上。
她看著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