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氏的眼神壓迫下。
秦嬤嬤小聲開口，“柳姨娘。”
“什麼。”
秦嬤嬤被嚇得後退兩步。
也是，夫人最討厭那柳如煙了。
“夫人，莫怪老爺，不是老爺自己去的，而是那柳姨娘半路攔截的。”
“什麼。”
秦嬤嬤被嚇得又後退兩步。
這聲什麼，比上一聲，更加尖銳了。
“夫人莫氣，莫氣，那小賤人活不過幾天，給老奴幾天時間，一定讓她死無全屍。”
秦嬤嬤安撫著睜大雙眼的夫人，她眼裡閃過陰冷。
“呵，一個女人而已，夫人莫要因為她，失了理智。”
秦氏深吸一口氣。
她猛然站起身，就要往外面走去。
“夫人，去哪。”
“去找柳如煙。”
“夫人不可啊，老爺還在那裡，你這樣會讓老爺不高興的。”
秦嬤嬤跟在身後，想拉著夫人回來，奈何今晚的夫人，力氣很大。
跟牛一樣。
急的她拍著大腿嚎叫。
“哎喲，我的好夫人啊，不過是一個小賤人，何必這般動怒。”
秦氏猛的停住腳，轉身。
“哎喲。”
秦嬤嬤撞到秦氏，她急忙扶好夫人，自己胸口的疼，都沒來得及顧上。
“夫人，聽老奴的話沒錯，走，我們回去。”
秦氏沒有動，而是直勾勾的看著秦嬤嬤，說了一句秦嬤嬤聽不懂的話。
“你說她是喜歡我，還是老爺？”
“夫人嘴中的她？是誰？”
“小賤人。”
秦嬤嬤，“？？？”
怎麼辦，她又想咬破手指，拍夫人的腦門了。
秦氏還是回去了。
但她一夜未睡。
隔天一大早。
她就早早起身，出了院子。
而早早起床散步的張兮兮，就遇到了她。
【快躲起來，你孃的怨氣好重，看看她要做什麼。】
張兮兮原本要上前打招呼的腳，一頓，閃躲了起來。
按照她躲起來的速度，不夠快，秦氏應該是可以看到她的，但她眼神兇狠的直往前衝。
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張兮兮。
【快跟上去。】
【這樣不好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
【笨啊你，你娘去的方向是哪裡，看不出來嗎。】
張兮兮拍了拍腦門，那不是柳如煙的院子嗎。
她急忙偷偷跟了上去。
到了柳如煙院子門口，正好遇到從裡面出來的張丞相。
張兮兮，“”
不是，我的爹，你這麼久沒有回來，第一晚，不應該是去孃的院子嗎。
【你爹可真渣，這麼多女人，對原配夫人還不尊重。】
【唉】
對於這個問題，張兮兮沒有話反駁。
這古代，就是這樣，她怎麼說。
【爹這樣，是不對，娘要傷心了。】
【我的姐啊，現在不是說傷心的事兒，難道你沒發現一個有趣的點嗎。】
【什麼？】
【唉你真沒有吃瓜潛質，你爹從誰的院子出來？那院子的主人，又是誰？】
張兮兮拍了拍腦門。
是啊。
【這怎麼回事，她到底喜歡爹，還是娘？】
【往下看就知道了。】
張兮兮躲在一旁，睜大雙眼看了過去，生怕錯過什麼。
院子門口。
張丞相看到秦氏，眼裡閃過一絲歉意。
他笑著走上前，拉著秦氏的手，眼裡滿是柔情。
“瑤兒，怎起的這般早，不多睡會兒，你瘦了。”
以往張丞相這般做，秦氏那心裡的怒火，就會吹散很多，她也知道，男人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
可只要他還關心你，就說明心裡是有你的。
那就足夠了。
可今兒個，她的怒氣沒有散去，反而更加來火。
她甩開張丞相的手，臉色發冷。
“是你要來，還是她拉著你過來。”
張丞相還沒被剛才的甩開緩過神來，聽到夫人這般詢問，他更是詫異。
夫人這是吃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