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秀詫異地看著年糕兒,“年糕兒,你趙明明哥哥跟你說要在這邊辦酒席的嗎?”
年糕兒說:“趙明明哥哥沒跟我說,但是肯定要在這邊辦的,要不我們咋吃席呢?”
丁秀無語地看著小閨女,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跟小閨女提醒一下,結婚這種大事,肯定不會考慮她一個小孩吃席方不方便,才要選擇在這裡辦的。
丁秀覺得趙明明十有八九得回老家,畢竟老家有四個老人在呢。
丁秀:“年糕兒啊,那是你趙明明哥哥的親事,很重要的,你趙明明哥哥回頭肯定會單獨請你吃好吃的。”
年糕兒別過小臉說:“那肯定不能,趙明明哥哥娶媳婦,必須得帶上我,不帶我肯定是不行的。”
丁秀就覺得小閨女耍賴了,還不帶她是不行的,咋就不行呢?
人家娶媳婦那麼大的事兒,還要專門照顧她一個小丫頭吃席方不方便啊?
丁秀不跟小閨女吵,但是她要給小閨女打預防針,免得小閨女到時候以為趙明明會在這邊辦,結果她沒吃上席鬧脾氣。
“年糕兒,雖然你趙明明哥哥可能會在這邊辦酒席,但萬一他考慮家裡的老人,要回老家辦,那咱也沒辦法,對不?”
結果,年糕兒坐在小椅子上,還蹺起了二郎腿,“那不能夠的,趙明明哥哥肯定要找這邊辦得。”
丁秀疑惑,“你就咋就這麼肯定你趙明明哥哥一定是在這邊辦呢,萬一你趙明明哥哥不在這邊辦呢?”
年糕兒看向丁秀:“媽媽,是不是你告訴我娶媳婦的時候,媒人很重要的?媒人那麼重要,那趙明明哥哥要是回老家辦酒席,媒人咋辦呢?都沒辦法跟他一起回家吃席了呢。“
丁秀:“……”
原來她是記著媒人這事兒呢。
丁秀笑著說:“媒人當然重要了,如果媒人參加酒席,那必須是坐主桌,可萬一媒人沒法參加也沒事兒,謝媒禮多給點也能彌補的。”
年糕兒:“……”
那咋行?這樣的話,她答應請小夥伴們吃席的事兒,不就沒法實現了?
年糕兒撅了撅嘴:“反、反正趙明明哥哥娶媳婦,必須得在這邊辦酒席。”
丁秀看著小閨女,小丫頭這是徹底耍賴了。
可這事到時候還是人家說了算,她這麼死倔,咋弄呢?
好在年老爹笑呵呵地開口了:“沒事兒,明天的事兒啊,就明天說。我看小趙那小夥子很有主意,想事情也周全,到時候還怕沒有咱們年糕兒的酒席吃啊?”
年糕兒問:“么爹,要是隻擺一個桌,也是酒席嗎?”
年老爹說:“那肯定是啊,不管到時候擺幾個桌,只要桌上有好吃的,只要給小孩發糖,給大人發煙,那就是席,咱只管坐下吃就成。你說對不?”
年糕兒一想,覺得也是,“對哦,我咋沒想到呢?”
年初夏端了洗腳盆過來:“年糕兒,咱倆來洗腳啦。”
秦富貴也端了盆坐下,脫了鞋洗腳。
現在天氣冷了,沒辦法天天洗澡,小孩們天天都要洗腳,這樣鞋子才不會臭烘烘的呀。
年初夏跟年糕兒用一個盆裡,兩個人你踩我的腳,我踩你的腳,嘻嘻哈哈鬧著,院子裡可熱鬧了。
丁秀坐在旁邊看著,臉上都是笑容。
就在這時候,丁秀突然覺得一陣噁心,她伸手捂著嘴,“嘔”一聲差點兒吐出來。
年糕兒當即大喊:“是誰的腳把媽媽都燻吐啦?”
年初夏和秦富貴同時搖頭:“不是我。”
年糕兒第一時間扭頭看向年老爹,年老爹趕緊說:“么爹已經洗過腳了,肯定不是我。”
說著,年老爹低頭故意看著年糕兒的腳,“會不會是我們年糕兒的小腳臭烘烘的,把媽媽給燻吐了呀?”
年糕兒震驚,當即瘋狂把腳在水盆裡搓了搓,然後搬起自己的腳,湊到年初夏面前讓她聞:“年初夏,你聞我的腳臭不?”
年初夏聞了聞,只有一點點酸酸的味道,“年糕兒的腳也不臭啊。”
年糕兒:“你看你看!年初夏都說我的腳不臭了!”
丁秀擺擺手:“媽媽晚上煮了紅薯稀飯,紅薯稀飯吃多了,有點反胃。”
在芋頭村,老一輩因為吃紅薯吃傷的人不少,當年為了養活自己,只能一天三頓吃紅薯,如今但凡有其他糧食,都不樂意吃紅薯。
年老爹想到以前,嘆氣:“哎呀,想當年吃紅薯吃到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