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子站在不遠處,躲在一棵樹後面,拼命跟對著年糕兒的方向又喊又招手。
他捱了常娥一棍子後,腦袋上的包好幾天才消下去,現在不敢隨便過去了,只能撂遠了喊年糕兒。
年糕兒假裝沒聽到,不但沒過去,還轉身朝屋裡走。
二流子一見急了,“喂喂,年糕兒你咋回事兒?以前老遠就看到我了,我現在叫半天你還不理我,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年糕兒進屋去了。
二流子:“小孩兒!年糕兒!喂喂……小胖孩!”
已經進屋的年糕兒抱起門邊半塊擋門的磚頭,朝著二流子追過去。
二流子被嚇得轉身就跑,“看吧看吧!我就知道你是裝聽不見的,你啥意思啊?你是不是不想給錢?”
年糕兒可不承認:“說啥呢?說啥呢?我就是沒聽見!”
二流子:“那我喊小胖孩,你咋聽到了?”
年糕兒:“就你那聲喊的最大!”
二流子不敢靠近,“我上回帶人來進貨了,你啥時候給我五塊錢?”
年糕兒:“你上回帶誰啊?我都沒見到人,我哪知道你帶了誰啊 ?”
二流子:“你店裡的人知道,她還記在小本子上了!”
年糕兒:“那我得看看常娥姐姐上面寫的啥,你等我會兒!”
年糕兒說著,拿著磚頭跑回去翻小本,常娥記錄的是xx學校的李二毛子同學。
年糕兒立刻拿著小本跑出去找二流子:“李二毛子是誰啊?他在學校也是這個名嗎?這是不是假名啊?”
二流子:“哪是假名?在他學校門口的時候,我聽他身邊就是有人這麼叫他的。”
年糕兒:“胡說,又不是八嘎,哪有四個字的名兒?我么爹說只有八嘎國才有四個字的名兒。你得把人帶過來,名跟人對上了才行,這個星期天你趁他不上學,帶他過來就行。”
二流子傻眼:“喂,小孩兒,你是不是想耍賴皮呀?你不想給我這五塊錢是吧?”
年糕兒:“咋可能?我這麼大的鋪子,還賴你這五塊錢啊?你把人帶過來,說他在學校的名兒,我就給你錢,我那天人又不在,你隨便帶個人過來忽悠一下我常娥姐姐,欺負她不知道咋回事兒咋辦?”
二流子震驚:“你說啥呢?誰欺負人了,你那個啥姐姐把我腦殼上打了老大一個包,我啥時候欺負她?明明是她打了我,我啥都沒幹!”
年糕兒撇過臉,“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二流子差點吐血:“我說的當然是真的啦,你店裡那個秦富貴他看到了,你要不信你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年糕兒:“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咋還盯著小事兒跟我吵了?有本事你跟常娥姐姐吵啊?你放心好了,你帶的要是真心進貨的人,我肯定會發你工資的,上回你帶人過來,我是不是乾乾脆脆就把錢給你了?”
二流子:“是啊,上回給的那麼利索,這回咋就不給我了呢?”
年糕兒:“上回我人在場,也見著沈桃拿貨了,知道她在啥學校,還是住校的,這回這個我沒見著,人也對不上號,那我當然要弄清楚了才能付錢了。”
二流子跟年糕兒確認了好幾遍,年糕兒都說不會賴賬,這才讓二流子將信將疑地消停。
臨走之前,二流子還跟年糕兒說:“那我星期天帶人過來,你可不能再賴皮啦!”
年糕兒:“說啥呢?你到馬尾小學打聽打聽我年糕兒的人品,說話世界第一算話!”
年糕兒的大話都說成這樣了,二流子沒法子,只能先回去了。
忽悠走了二流子,年糕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好幾天過去了,那小子進了十一塊錢的貨,肯定賣的差不多了,只要星期天那小子過來補貨,就能確定那小子是在學校賣貨了。
常娥一直盯著二流子,見二流子走了以後,常娥才趕緊跑過來問:“年糕兒,那小子欺負你了嗎?他說啥了?”
年糕兒:“說星期天帶人過來,讓我給他發工資呢。”
常娥叉腰:“哼!那混小子,就是欠揍。年糕兒,他要是敢欺負你,你跟常娥姐姐說,常娥姐姐非打的他腦開花不可!”
年糕兒:“知道嘞!”
時間很快到了星期天,氣溫驟降,厚外套都穿上了,凌寄給年糕兒寄的很多好看的衣服,她剛好都能穿。
年糕兒坐著看攤,二流子又帶人過來了。
二流子:“年糕兒,我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