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寄往她碗裡夾了兩條油炸小魚,年糕兒用手捏著吃。
凌寄:“!!!”
他第一時間拽了自己右邊肩膀的位置,看到那裡有一塊像是溼掉的印記,隱約有股油炸魚的味道。
凌寄:“年糕兒,你今天中午吃魚的時候,是不是也用手拿魚吃了?”
年糕兒抬頭,捏小魚的小手還翹著蘭花指,“這個魚油炸過後太硬了,我筷子夾不住,用手拿著才不會掉地上啊。”
凌寄:“那你中午洗手了不?”
年糕兒:“我不記得洗沒洗了,要是大家都洗的話,我肯定也洗了。”
那就是肯定沒洗!
凌寄拽著自己的衣服問:“我這裡這個像水印子一樣的油印子,是不是你今天中午吃完飯,摟著我一塊兒走的時候蹭上去了?”
凌寄:我身上這個油印子看到沒有?肯定你是蹭上去的。年糕兒:那你下回小心點兒。
年糕兒象徵性地看了一眼,“這我哪知道呀,你衣服上的水印子又不是我衣服上的水印子,我哪能時時看著你呢?”
凌寄瞪著她:“今天逛動物園的時候,我就老聞到哪裡有油炸魚的味道,我還以為動物園裡有人賣油炸魚呢!”
沒想到是年糕兒中午吃的油炸魚,沒洗手,全蹭他衣服上了!
年糕兒:“那可能是你中午吃油炸魚的時候,不小心捱到了,你下回可得小心點兒。”
凌寄:“……”
他小心啥他小心啊?他吃油炸魚又不用手捏,就算他用手捏,他又怎麼可能會蹭肩膀這個位置?
多高難度的動作呀?
凌寄:“你以後吃完飯也得洗手!”
年糕兒低頭認真吃魚,“吃飯的時候不要大聲說話,多沒禮貌呀。”
凌寄:“……”
李楠楠:“年糕兒說的對!”
李奶奶跟常娥邊評價吃食,邊豎耳朵聽小孩這邊吵架,兩人都假裝啥都沒聽到,認真吃飯。
宋城則是一邊吐著鵝骨頭,一邊瞅著仨小孩。
凌寄雖然是最大的孩子,但是他貌似拿年糕兒一點辦法都沒有。
年糕兒有理的時候,凌寄壓根兒吵不過她,年糕兒沒理的時候,她就完全不接凌寄的話茬,故意顧左右而言他。
年糕兒是最小的孩子,但是年糕兒妥妥拿捏住了凌寄和李楠楠這個年糕兒應聲蟲。
年糕兒吃完酥脆的小魚,又給自己夾了塊鵝肉,拿在手裡啃。
凌寄扭頭跟宋城說:“咱倆換個位兒。”
宋城:“換啥呀?就這麼吃吧,這位置剛剛是你要坐的。”
凌寄:“換位置,要不我就告狀。”
宋城趕緊站起來:“……行行行,換換換!”
等凌寄和宋城換了位置,年糕兒朝宋城那邊捱了挨,小聲說:“宋城哥哥你不知道,凌寄可愛告小狀了,他是告狀精!”
宋城還沒說話呢,凌寄開口了:“我聽到了,回頭我就告狀去。”
年糕兒趕緊說:“你聽到啥聽到了?你聽岔了,我是說你可愛說真話了,這是誠實的表現。”
凌寄瞅她,“我耳朵靈著呢,我啥都聽到了。”
年糕兒:“你耳朵靈啥呀?宋城哥哥,你說我是不是說凌寄愛說真話?”
宋城:“呃……從某種意義來說,年糕兒說的也是對的。”
告狀的本質就是揭開假的東西,讓人看到真相啊!
說凌寄愛告小狀,不就是說凌寄愛說真話嗎?
李楠楠:“年糕兒說的是真的!”
凌寄:“……”
晚飯吃的特別豐盛,大家一塊兒遛達回招待所,年糕兒還提醒了宋城明天上午表演的時間,“看錶演要準時,知道不?要不看不到前頭的,就不知道演的啥了。”
宋城:“知道了,一定準時去!”
第二天,常娥早早帶年糕兒起床吃飯,然後送她去話劇院的後臺化妝換衣服。
等演員們一切就緒後,觀眾也陸續入席,座位上很快就坐滿了人。
因為是李奶奶一起買的票,所以大家都坐在一排。
年糕兒開場就出現了。
李楠楠因為昨天看了一場,所以她大概知道演的啥,年糕兒一出來,李楠楠就趕緊跟凌寄說:“凌寄哥你看,年糕兒演了一個很不乖的小孩兒,你看了就知道她有多討人厭了。”
凌寄:“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