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回到車上。
看來他真得找個時間偶遇一下那位了。
仙道彰風風火火的闖進他和流川楓的房間,本以為會看到他的幼稚生,沒想到推開門後空空如也。只有他丟在床腳的那個揹包還有放在另外一張床上的揹包。
他有些焦躁的在兩張床中間轉了轉。最後乾脆拉開床上那個揹包從裡面翻出一條四角短褲拿著進了衛生間。
仙道彰站在溫熱的水流下面,已經猩紅的墨藍色眼睛盯著放在臺子上的短褲,想象著他的幼稚生躺在他的身下,雙眼蒙著水霧看著他的樣子。動作……
仙道彰被躁動的慾火還有暴戾的情緒燒的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一般,乾脆抬起拳頭狠狠的砸向牆面。
手指骨上傳來的清晰痛感讓他焦躁的內心開始慢慢平復。他低著頭繼續讓溫熱的水流沖刷著自己的身體,直到聽見外面傳來細微的響動。
流川楓吃完午飯回來剛推開門,就看到自己放在床上的揹包被人翻動過。拉鍊都是開啟的。
他將視線移到衛生間,裡面有清晰的水聲。
那個混蛋回來了?可是幹嘛翻他的包啊?
流川楓這麼想著,乾脆坐在床上等那人出來問清楚。
然後不大一會兒他就看到頂著還在滴水的頭髮,上身披了個浴巾,底下穿著他的短褲?出來的仙道彰。
流川楓見他這副難得頹喪的模樣,皺了下眉。
這人整天神出鬼沒的也不知道在幹嘛。上午他從衛生間再出來這人就又不見了。在餐廳也沒見到人。現在他剛回來這人又從衛生間出來了?還莫名其妙的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仙道彰垂著眼睫默默走到流川楓對面的床上坐下。隨著他的動作身上的短褲崩得更緊了,但是也只有這種被勒著感覺才能時刻提醒他收起衝動,以免下一秒就暴起對著內褲的主人撕咬。
流川楓從他出來就認出那是自己的褲子,他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這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穿著他的內褲從他面前走過然後又坐到了他的對面?
“那是我的。”
流川楓目光灼灼的盯著對面這個坐在床沿近乎裸著的人。見他從浴室出來就一直低垂著頭,眼睛盯著地面始終沒正眼看過自己。說話的聲音都帶上了些怒氣。
這人從在來的車上就開始莫名其妙的鬧脾氣。他都不知道為的什麼?現在又擅自拿他的內褲穿?腦子是真的有什麼大病嗎?
仙道彰仍舊沉默。
流川楓以為他還在刻意無視自己,直接站起身走到他的跟前。就見還裸著的那人突然衝著自己伸出他的右手然後聲音暗啞的說道,
“我手受傷了。”
流川楓怒。你手受傷了跟拿我內褲穿有什麼關係?
然後就聽仙道彰繼續啞著嗓子低聲說,
“我打不了球了。”
流川楓聽後蹙起眉頭,直接一把拽起他還抬著的手腕檢視。
只見這人整隻手的指骨部分紅腫著,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砸出來的一樣。又想起這人突然消失了一個多小時,難道是找人去打架了?
仙道彰突然被這幼稚生抓著手腕,還能感覺到他噴在自己手指上的呼吸,他瞬間感覺兩人面板接觸的地方火燒火燎的,身下像是又要抬頭。他暗自咬了咬牙,有些遲疑的抽回手,一把將披在肩上的浴巾拉下來蓋住底下。
流川楓見他這樣,皺了皺眉。冷聲開口,
“穿衣服。”
仙道彰依舊不動,只是用帶著點可憐兮兮的聲音回他,“我疼。”
流川楓真想給他一巴掌。
這是在衝著他撒嬌嗎?從上午到剛剛一分鐘前都還在一直無視他,現在又擺出這副樣子?這陰晴不定的就跟個精神分裂患者似的,難道還真是那方面的病?
流川楓不想再理他,再次坐回自己床上,就這麼冷眼盯著他。
仙道彰雖然回來的時候氣勢洶洶,可是真見到人了,他的眼睛就沒敢往流川楓的身上做過停留。說到底他也只是個高中生。就算表面看上去再怎麼成熟穩重有閱歷,原來的經歷裡也從未涉及到過情愛部分。
再加上仙道彰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想要的就要靠自己的能力去得到。只有抓在手裡的才是屬於自己的。哪怕想要的人,也是一樣。所以只要最後能夠達到目的,中間採用什麼樣的方法對他來說並沒什麼兩樣。
“我手疼,打不了比賽了。”
流川楓一聽,立馬火了。“你有完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