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很輕,緩緩的,在此刻聽來卻很清晰,“我現在既不恨你也不怪你,那我到底要怎樣去原諒你。”
嚴少齊僵立在那裡,似乎聽到比她恨他更難受的答案。
可是謹言不想再面對他,正轉身準備離開,手機卻響了起來,她接了起來:
“喂?”
“是白寧寧的家長嗎?白寧寧出事了,現在正送往醫院。”
謹言臉色一變,勉強鎮定下來,“出……出什麼事了?”
“她剛從樓梯上摔下去,把頭磕破了!”
謹言聽完,手止不住發抖,也不記得自己應了聲什麼,慌張就要離開。
看到她驚慌的神情,嚴少齊追上前問,“怎麼了?”
掛掉電話時,她已是喉頭一梗,儼然看到嚴少齊疑惑的臉,她勉強道:“嚴總,不好意思,我家裡出現了一點狀況……我現在要趕過去……只能麻煩你……幫我跟路總說一聲抱歉了……”
嚴少齊沉吟一會,很快道:“我送你。”
她想也不想,“不用……”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嚴少齊已經打斷了她,“不是家裡人出事了嗎?你還要浪費時間去打車?快點走!我的車就停在球場門口不遠處!有什麼事,等到了再說!”說完,他頭也不回就往前走去。
謹言心裡想著小熊,幾乎沒再猶豫,迅速跟上了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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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出高爾夫球場,等嚴少齊開車過來。
外頭仍是陽光燦爛,她卻只覺得冷。
車子很快過來,嚴少齊吩咐她把安全帶繫上,說:“你小心點,我開快些。”
神情言語裡都是義不容辭的關心。
謹言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唇,就別過了臉。
整個人癱軟成一團。
一路上,倆人都不再言語,各自想著心事。
嚴少齊從沒有看過她那樣驚慌失措的樣子,雖是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仍知道事情對於她來說很緊急,所以一路車開得很快,不管紅燈黃燈仍然闖過去,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就已到了醫院門口。
嚴少齊有意要跟著她一起下車,謹言匆匆瞥了他一眼,淡聲謝過了他,轉身就下了車,她的神情寫著十足的不歡迎,嚴少齊怔了怔,卻沒有再追上去,只看著她跑進了醫院,坐了一會,就打轉方向盤,重新往球場的方向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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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按照著電話裡的內容奔入了少兒區,卻沒有看到小熊。
謹言連聲問:“醫生,我是白寧寧的媽媽,她怎麼樣了?有沒有危險?”
看上去似乎急得快崩潰了。
醫生忙安慰她:“沒事,磕破了塊皮,替她逢了幾針,流了些血,但幸好止血止得及時,所以也沒有大礙,”看到她臉色沒那麼蒼白後,才似警告又提醒地加了句,“不過作為小孩的家長,你真是太不注意了,那麼高的樓梯,怎麼不牽緊她的手?下次再出現這個情況,弄不好要腦震盪的!”
謹言連連點頭,發不出半點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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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醒來的時候,適應了很久,才發現這白茫茫的地方是醫院。
言言的手指貼在她臉上,人卻趴在床沿上睡了。
言言不是在談生意嗎?
但她是怎麼突到這裡的呢?
又怎麼知道她在這裡?
小言怎麼也想不透!
一位護士進來,開門發出咯吱的聲響,謹言猛然驚醒:“怎麼了?”
護士輕聲說:“我們醫師說,為了防止腦震盪的可能,要不要做個ct?”
謹言想了想,點點頭:“好,好的。”
“那等會你去櫃檯交錢,然後明天早上再帶小孩去二樓檢查科排號。”
“嗯,我立刻就去……”
護士瞄了瞄精神不佳的她一眼,又問:
“你已經在這守了一天了,小孩爸爸呢?他不過來,和你輪流照顧小孩嗎?”
“不會,我照顧她就可以了。”謹言搖了搖頭,因為是守著小熊,也不覺累,而本來白天陪在這的家瑞,由於沒照看好小熊,愧疚低落了一天,神情十足憔悴,明天又還要上班,晚上謹言就讓她回去了。
小熊頓時感到深深的內疚。
她氣自己為什麼要和那壞男孩較真,又為什麼那麼沒用,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