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小時下來,幾乎是在打一場沒有半點意義的口水戰,眼見著許耀華的臉漸漸沉下來,精英們也不再踴躍發言,心知肚明沒有龐大的資金注入,再有什麼主意都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回到辦公室,許耀華將秘書剛送來的茶擲在地,“一群飯桶!全是飯桶!”
這種情勢一直維持到臨近月末,許民集團危在旦夕。
除了股票不停下跌的情況,這幾日開始有人大手腳收購入大量的股票,數量驚人,過了幾日,那幕後的主使浮出手面,正是先前被猜要收購卻無動靜的顧林集團,他的動機很明顯,在最短的時間裡,購入百分之八十的股票,以此入駐許民集團的股東。
這幾十年來,許耀華在這個位子上可謂認識不少人,但這個時候,卻無人能伸出援手,有舊相識也頗感同情,願意伸出援手,但在聽到那筆天價數目時,無不個個驚慌失措,紛紛再沒有聲影,如今這個情勢砸下這筆錢,可謂是打水漂,更何況還有人在整它,而且對手還是顧林集團。
“老爺,少爺不在,夫人剛也出門了,說去親戚那。”管家低聲說。
她那些親戚就算全肯借,也不過是填個皮毛,許耀華神色沒半點緩解,又問:
“大小姐呢?你去看過她沒有?那邊的人到現在還不肯收好處嗎?”
“是的,跑了兩趟,無論怎麼說都不肯,哎。”
背後是誰在搗鬼,答案沒有懸念,想到他,無疑是心裡的一根刺。
許耀華雖是心中氣憤,可卻也無法,那人在打著什麼算盤,他很清楚。
若是到下月初再沒有資金填補,他馬上就會持百分之八十的股票成為新股東。
想到這,不甘但又疲憊不堪,又再去電話,接下來打了幾通電話,那邊熟悉的婉拒令人氣憤。
強忍著低聲應完最後一個字,他重重地扣上電話,十足憤然。
他清楚事到如今自己已經大勢已去,卻是不甘心被這樣扳倒!
沈副助剛進辦公室,見到正喘著氣的許耀華,“許董。”
許耀華抬眼見到來人,問:“回來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沈副助有些猶豫的說了一番話。
耳邊嗡嗡響著,許耀華的臉色愈加深沉,半晌,忽然大吼出聲,“他說什麼?要我許民集團的百分之五十?欺人太甚!他根本就是在趁火打劫!不要妄想!我就是拼到最後一口氣也不會妥協!”
這時,下屬推門而入,見到沈副助有些微愣,很快緊聲道:“許董,剛才接到電話,我們的股票已經被同個使用者大量購入百分之六十了,再這樣下去,很快就會突破八十,到時候只怕……”
許耀華沉默下來,只見他額上青筋暴跳,胸口起伏。
相比沈副助提的,下屬隨之帶來的這個訊息,令他怒氣更甚。
那個人的態度這般狠斷,既然他執意要如此,他就來看看誰會先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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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的幾天裡,謹言都流連在公寓工地還有超市裡。
每天忙碌完,回來和著家瑞一起吃飯聊天,彷彿又回到了以前無憂無慮的時光。
只是一旦到了夜裡,靜下來的時候,一顆心就忍不住去想有關他的事情。
又想他到現在是不是還沒有發現她已經搬出來?
她沒有打過一通電話去跟那人說,也許潛意識裡覺得就算打了,也未必說得通。她心裡又有另一層擔心,肚子這些天開始漸漸顯了起來,同樣的月份比懷小熊時還要明顯,心想也許這些天胃口好的關係,欣慰的同時不免憂慮,想著是不是找一天時間再去醫院做下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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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家瑞到了工地來找她,一直等到她下班,直接帶了她去一家新開的嬰兒用品店,對著那些迷你的嬰兒用品,家瑞看上去心情很好,謹言也不破壞這種氣氛,只跟著她一起挑了兩件衣服,一件男款一件女款,又買了奶瓶,家瑞還興致勃勃的要買嬰兒推車,最後還是被她以買回去太佔位置的理由給拒絕了。
在她們從專櫃出來經過一間酒吧時,謹言沒想到會碰見許霆禹。
他看上去仍十分俊秀,卻一身酒氣,神色間儼然不見以往的瀟灑。
謹言仔細地打量他,想到顧又廷做的那些事情,一時沒有上前。
對方身形不穩,一手扯掉了下襯衫的幾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