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引起了一番轟動,隨即又靜了下去。
那些前刻還興致勃勃欲要發聲的人,此時聽到明確提出的話,一張臉瞬時掛不住,當中最不缺劉董事,一張老臉紅了又紅,本意是要在此刻出來替來人說好話,可卻也說不出口,只怕回頭又被當槍使,只能埋臉當駝鳥。
“你這話說得有點意思,你是真為著集團著想嗎?你目前不過是事事想著自己,嘴上憂心忡忡,卻不過是憂自己的位子能不能坐得穩?你說的這番話冠冕堂皇,但實則卻是無半點可以渡過眼前難關的法子,是吧?”
楊國勇沉著面色,一字一字的質問。
路柏琛默默聽著,早就聽聞顧又廷近幾年在董事會從來都是搞得所有人不得安寧,人心慌慌的,果然,如今情勢如此,他還有這一手,卻是臨危卻不亂,路柏琛低低一笑,下意識看了眼身旁的女人,卻見她一雙眼睛已不由自主望著上前方的男人一眨不眨。
顧又廷直截了當,“沒錯,但我也知道一點,跟看熱鬧的外行人和蠢貨說再多的道理也沒用。”
楊國勇一愣,很快憤聲道:“這麼說,你是明擺著不想要合作了?!”
顧又廷緩了緩,不動神色,說:“您可以這麼理解。”
謹言盯著他,一顆心仍是起伏不定,心想自己一點不比那個當面與他對恃的人來得要輕鬆多少,除了憤怒,仿若能感覺到對方的緊張,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那楊國勇出口。
“…………”
楊國勇見他今日從頭到尾都語氣淡然,一番番話卻是不留半點情面,肩膀直顫,目光猶有厲色,那人卻是視而不見,不將他放在眼裡,他冷笑一聲,咬了咬牙,轉身從會議室出去,走到門口,伸手去擰門把,對著身後的人說,“我自己會走!”
“…………”
“這人貪得無厭,竟想要趁著集團如今有危機而趁火打劫,還大口氣的想要三十五的股,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待人走了後,沉默了許久的老董事終於出聲,“世侄你剛才一番話說得好,無論情勢再如何嚴峻,自家人的股份無論如何都不能淪落到外人的手裡,一旦淪陷,只怕是個無底洞,人心太貪啊……”
很快,又有人附合道,語氣亦是十足的感嘆,“確實,人心太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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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鬧劇隨著楊國勇垂頭喪氣的離開而落幕,只見事情已告一段落,路柏琛亦無再繼續呆下去的理由,接下來便是他們自己內部的事情了,臨走前,謹言沒有去望那人一眼,心想他已是勝利者姿態,今日已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既是穩住了人心,又擊中了對方要害,想必日後辦事會更加得心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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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後,謹言的生活繼續回到原先平靜的軌道,新聞上仍有紛紛揚揚的訊息,她卻已不再在意,只每日一心專注著路柏琛的日常事項,前幾日由於走神弄錯了個預約,耽擱了客戶時間,路柏琛雖沒說什麼,她卻引以為戒,花更多的精力在工作上。
這一週的時間裡,她偶爾陪路柏琛出去應酬下生意,卻也不用做什麼。
只需微笑靜坐著一旁,偶爾替著客戶倒下酒,如今下來倒也十分愜意。
若是有刁鑽的大客戶路柏琛又會喊季特助陪同,工作分配得十分人情味。
下班前,路柏琛要出去工作,提醒她不必留下加班,謹言點點頭。
眼看就要到下班時間,待掛上電話,關了電腦後,已有員工陸續的離開。
她很快收拾好東西,也尾隨著同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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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躺在床上,小熊在隔壁和著白母睡,她難得沒有睡意,起床開了燈,翻看前些日子名叫小文的同事送的孕兒書,她剛翻了一頁,想到已有些日子沒有去做產檢,距上回已是一個月過去,又想到已有些日子沒有見到那人,看著有些顯的小腹,一時也沒心情再看下去,便又重新關了燈躺下。
昨晚睡不好,以至於第二日起來精神不大好,距上班時間還有一會,謹言起身拿著杯子去茶水間,剛接了杯溫水,正要從茶水間出去,就見小文急忙忙地進來,攔住她,說:“白秘書,我就知道你在這裡。”
謹言習慣了她一驚一乍的樣子,點點頭:“嗯,今天這麼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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