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女人,但卻無法容忍一個男人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心裡還保留著另外一個女人的位置。
她又想,明明在澳洲那一個月裡,他對她還那麼好,一直到回國前一天倆人還如漆如膠,可朝夕之間就變了,做完人。流後,她偶爾撒嬌折騰他跑來跑去,他也不再耐心如初,有時候神色都沉了下來,就像昨晚她喊著要吃糖炒粟子,他翻身就裝睡,想也知道這種態度的轉變是為何!
她從來是養尊處優,哪裡容忍得了這種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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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妙亭興致大減,看著面前柔情似水的女人,忽然明白嚴少齊為何性情大變,抿了抿唇,調侃的笑道:“我說,你現在是不是特後悔啊?人家雖然離過婚又懷著孩子,但樣子看著還是不錯的,你特想把我甩了,再回去重新跟她在一起吧?”
嚴少齊收回在謹言臉上的視線,暗暗恨聲道:“你別胡說,人家有喜歡的人!”
顧妙亭卻是從這番話裡悟出了另種含義,什麼意思?
如果沒有喜歡的人,他也就無從顧忌了,真要去重新和他破鏡重圓了是嗎?
她心頭冰涼悲哀,想不到一句玩笑話反而探出了一句真心話,肩膀直顫。
咬牙切齒:“什麼味啊?聞到了嗎?真是有夠酸的呀!”
嚴少齊一時之間脫口而出,待說完才發覺異樣,這會也不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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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少齊,你想得美,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個好欺負的,”
顧妙亭瞧見他心虛的樣子,冷笑著說了,“當初你追我的時候,就對我發過誓,絕對不會辜負我,我這才答應和你在一起的,你別忘了,要是你對我做出天理不容的事情,可是要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
關於這件事情,是在電影院看完悲劇的電影,顧妙亭心有餘悸,整晚纏著他讓他起誓,他被煩得無法,只好順著她的話一字一句起誓,嚴少齊想起來,卻是如鯁在喉,當初他貪圖顧妙亭的家世和活潑的性子,忽略了她的任性蠻橫,只當作是情侶間的小樂趣。
如今年紀越來越大,眼見那些打情罵俏愈加不適合生活,心中更向往溫情如水的生活,不必每日顧忌著另一半的脾氣,生怕一個神情一句對白出了差錯便惹得人不快,做事又要時時謹慎,擔心出落子,被人捏住話柄。
頓時懷念起過往自在的日子來,唏噓不已。
顧妙亭眼見他不哼聲,便也勉強順下一口氣,再去看謹言,睥睨著她,冷冷道:“我是什麼身份外頭人都知道,沒什麼好顧忌的,到時候該怎樣就怎樣,行事坦坦蕩蕩,倒是你,年紀大了,別的不會,裝柔弱騙著男人同情的技倆卻是學得最精湛了,但你計算著旁的男人也就算了;卻是勾。引完我表哥,又窺覬我的男人,還有上回那姓路的,只怕你們倆也不乾不淨吧!”
嚴少齊聽得臉上直羞愧,顧妙亭從小順順當當活到現在,又因為父母寵著,從來沒有人不敢忤逆她,在所有人的呵護中長大,如今碰到不順心的事情,只當是家裡的傭人一般辱罵,他抬眼見到謹言,她也正望著他,那眼神陌生得讓人心涼,心裡明白,如今自己選擇的這條路,早已沒有過去的理想追求,只艱難沉默。
謹言直到現在才發覺眼前大學時喜歡了那麼多年的男人,居然如此陌生,那個時候的他是怎麼樣的?
她已經沒有多少印象了,但絕不是現在站在眼前這個唯唯諾諾的人,眼見顧家小姐將她當作假想敵,她想了想,索性說開了:“說實話,也許一樣東西你當作如珠珍寶,也許別人卻對它不屑一顧。還有……該是我就是我的,不是我搶也沒用。”
她一番話說得含蓄卻又直言,嚴少齊聽得心中震懾,意出了話中的含義。
她總是這樣平靜,仿若真是在說著一件東西。
自幾月前的相遇產生的小心思,讓他日思夜想從前牽手約會的美好,如今也隨著她的回應漸漸冷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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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妙亭也明白這話的意思,心中鬆口氣,卻又聽她暗諷自己留不住身邊的人,抬頭驕傲的哼了聲,道:“有的人倒是不屑一顧,因為就算有想法也不見得她能得到!而且我看看你敢來搶試試,我有顧家撐腰,看哪個敢和我作對!我勸你,別太拿自己當回事,不然你別想在港城繼續呆下去了!”
邊說這話,邊拿眼睛看一旁的嚴少齊,目光不掩警告之意。
後面走上來一人,站在她身旁,眉頭稍微皺了起來,目光陰沉,語氣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