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聊完事情,他坐到車上,打了電話過去,“找我什麼事?”
“現在家裡外面都是記者,一早上都出不去,你什麼時候回來?”
“記者?記者去家裡幹什麼?”
“我就是想跟你說這件事情,家瑞和周雲哲的事情,早上有個報紙在報導,還把家瑞的……照片放上去雜誌報紙了,現在很多記者要採訪她,你能不能想個辦法,把照片撤掉?她一天都關在房間裡,看上去倒是沒有什麼,但我擔心她會想不開。”謹言的聲音透露著濃濃的擔憂。
顧又廷微愣,安靜了有半分鐘,說:“知道了,我等下打電話給你。”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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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邊傳來的結束通話聲,謹言握著手機,想起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仍感覺到心驚動魄。
現在外面的情況,一時半會是不可能出門了。
她打電話到醫院向白母說今日有事不能過去,也沒提什麼事情。
白母體諒她要帶小孩也不多問,便讓她不用經常過來,有看護在。
她應了聲,又平靜了下心情,才從臥室裡出去,來到家瑞的房門前,敲了敲門。
開啟門,家瑞正躺床上按著手機,看到她進來,笑了下,“姐。”
謹言關切地迎上去,看著她問:“你在看什麼?”
家瑞把手機放到她眼前,是笑話一百則,又想她剛似乎是抿著唇角笑,鬆口氣。
謹言想到她這一天沒吃什麼東西,家裡還有些野洋參:“讓廚房給你燉個湯喝?”
家瑞一聽,就一臉痛苦,“我已經喝了好多天,姐,我不想喝。”
“你的身體現在還需要調養,那些湯你要是嫌苦,我讓廚師少下點洋參,或者煮烏雞湯給你喝,這個不錯,你不會覺得苦,小熊有時一頓都能喝兩碗,你不能比你小侄女還不如了。”
家瑞笑了,趕緊搖搖頭,“姐,你老拿我當小孩,你別擔心我了,我不會再做傻事的,那麼多事情都過來了,這一點小事情,對我來說沒什麼。”她握了握謹言的手,鄭重的保證,“我真的沒那麼脆弱,你不要擔心。”
謹言不能體會這種感覺,但也明白這不是一件輕易能釋懷的事情,她不無擔憂地說:“我沒有能給你起一個好的典範,所以沒辦法告訴你很多大道理,讓你信服我,但是當初懷小熊時,那種感覺很好不受,所以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
“姐,你該不會是誤會了吧?”
家瑞怔怔看了她幾秒,忽然說,“是,我是懷了那個人的孩子,但是我和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想過和他在一起,那會兒你不在身邊,我一個人想要人陪,這個時候正好他在身邊,我就覺得有總比沒有的好,所以犯了一回傻,但那不是愛情,他對我也不是,我們倆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他有未婚妻的,我也沒那麼痴情,所以呢,我不會再犯傻了。”
謹言看她這個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又見她神情沒有半點勉強,心疼她受的苦。
又感嘆幸好她足夠堅強,否則接二連三的事情也挺不過來,又怎麼可能像現在一般坐在這反過來
安慰她。
家瑞終於答應肯吃東西,從家瑞房間出來,謹言立刻去吩咐廚房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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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她手機響了一聲,一看是新聞提醒,有關家瑞的。
她關掉,十分頭痛。
怎麼也沒有想過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一步,那個男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但凡是,她曾經和顧又廷在陷入僵局的時候,她痛過,哭過,難過過,但也從來沒有這樣覺得如此恨一個男人,他和家瑞無論是什麼樣的關係,至少倆人發展到那樣的關係,而以家瑞的性格,能答應和他在一起,也是因為絕對的信任。
如今他們倆人的這些相片為什麼會被公佈出來?
她一想就頭痛,恨不得能一一撕掉那些不堪入目的報紙。
這一天,謹言不時去看望家瑞,小熊睡完午覺,就被她叫去家瑞屋裡,這個時候只有純真無邪的小孩子不知道大人世界的煩惱,更容易讓人卸下心牆,可是這樣的招數並不能應付多久,還是要面對現實,想到外面鋪天蓋地宣傳著的報紙,她眉宇又開始蹙在了一起。
謹言又想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