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漆黑,靜默間,他們之間只餘對方的呼吸聲。
鎮靜下來,家瑞推拒著他的胸膛,想要掙開他。
周雲哲將她扣得更緊,傾身低下頭來,嘴唇貼上了她微啟的唇畔播。
家瑞像是被燙到,急忙向後避,他卻按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攏緊,唇舌更加火熱的逼進…跫…
家瑞的手撐在他的胸口,隔著絲滑的襯衫,那布料是清涼的,只是手掌越來越熱。
整個呼吸都被周雲哲的氣息包圍。
一陣綿綿細雨般的吻,柔而不失霸道,她唔唔幾聲,抵在他胸膛上的手掌漸漸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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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水交融中,倆人身體緊緊相貼,下意識磨蹭。
幾乎要忘乎所以,如果不是聽到遠處傳來的聲音,家瑞清醒過來。
似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她苦惱,恨自己!“周雲哲!”
周雲哲被她的一喝,冷靜下來,急促地低喘著,一眼不眨的盯著她看。
眼神裡蘊含著許多的情緒,複雜。
恨她、恨不得能掐掉她,又忍不住想她,愛她。
在漆黑一團的環境裡,家瑞並沒有看見他的神情和臉色,卻驚訝地發現貼著自己的身體非常的溫熱甚至是滾燙。周雲哲勉強擠出笑容,語調有些沉痛:“我上次在這離開,然後做了個決定,後來給你打電話時就已經和她談清楚了。”
什麼意思?
她似乎明白過來什麼,靜靜看著他。
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這和我沒有關係,”她覺得這句話似乎還不夠重量,想了想,又似笑非笑地故意道:“你該不會想要告訴我,兩個多月前因為我那番話,你發現自己心裡真正愛的人是誰了?可是如果這回來英國你沒有遇到我,倒是有可能已經成家生子了?”
沉默。
下一瞬,他握住她肩膀,意味深長地說了句,“那你說我為什麼要來英國?”
家瑞聽出他話裡的意思,有些怔住,但沒有出聲。
她不想問,這倆個人都像個冤魂般纏著人,還有完沒完了!她好不容易平靜的生活,他們有什麼權利接二連三的擾亂,她被激怒了,猛地伸手將他推開,“我不知道!你給我走開!再也不要來這裡!你這個騙子!”
他高大的身體被她輕而易舉的推開,往後退了一步,似乎還晃了晃。
她沒有注意那微弱的細節,轉身去開門,就要進去。
身後發來“砰”的一聲,那麼大的聲響,令她下意識轉過臉去。
她幾乎沒有反應過來,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
如果不是那聲聲響震耳欲聾,她幾乎要懷疑這又是一出好戲。
她走了過去,蹲下身子,摸了他的臉,她的手立刻像燙到一般縮了回來。
手掌下滾燙的肌膚幾乎是要將肌膚燙熟了,她先是措手不及,之後就是將人艱難的拖到了臥室裡,再去浴室用開水熱了毛巾放在他額頭上,趁著毛巾冷卻的時間,一邊去煮開水,一邊翻箱倒櫃地找藥。
整個過程,她再沒有碰過他。
他的觸碰讓她感到厭惡,不可抑制的想到過去的自己,那些青蔥歲月裡曾經犯下的無知的錯,她曾經幻想過如果這個罪魁禍首有朝一日落在自己手上,自己會如何的報復他,如今終於盼到這一天了,臨到最後關頭,她反而比任何時候還要平靜。
不管那些日夜裡,她多痛恨這個領著她嚐到禁。。果,又如何殘忍對待她的男人,她殘存在心裡那絲不甘的念頭在這個夜晚緩緩消失了,她沒有要恨的。何況,她不能否認那些日子裡她曾擁有過快樂。
夜深了,家瑞輾轉反側,根本無法入睡,不時起來照看病人,幾乎徹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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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整,家瑞開始洗梳換衣服,煮了小米粥,煎了荷包蛋。
七點半,她量完病人的體溫,已經恢復正常,便拿好東西,安心去上班。
今天坐
的計程車裡放著《笑忘書》,王菲的聲音輕輕柔柔的,用她獨有的嗓音輕輕緩緩唱著:“從開始哭著嫉妒,變成了笑著羨慕,時間是怎麼樣爬過了我面板,只有我自己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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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時候,蘇年來找她,她終於從那段感情裡釋懷出來,見到在英國陪伴她渡過最孤獨時期的好友,忽然有種衝動將過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