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總,不好意思,我有點累,不小心睡著了……”
“沒事,大家現在也早在家裡睡覺了,而且,本來也是我不對,”
路柏琛看著她說,語氣輕鬆,“說起來是我虐待屬下了,連睡覺都得在我的地盤上。”
謹言卻是臉色一紅,
她就怕他這樣,語氣溫和,關心熱切的態度一點不像個尋常的上司,可又實在挑不出任何缺點,永遠似是一個朋友般的溫暖人,但偏偏在外人眼裡又不定是這樣,想到這,她又嘆息,怎麼連自己也有這種想法?想來還是太容易受人影響,這樣不是件好事。
“走吧,我送你回家。”路柏琛接下來的這句話,讓她更加不知所措。
她沒料到,微愣後,緩了緩,輕聲拒絕道:“不用,我住的地方比較偏僻,路總需要繞遠路太麻煩了。”
“而且公司門口就有計程車,我回家很方便的。”
路柏琛看著她,卻是一下子笑了出來,說:“瞧你,白秘書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居然想著替我省起油錢來了。雖然說起來是這樣沒錯,但在我的公司裡,所以你還是我的屬下,還是讓我盡個老闆的責任,安全送你回家吧。”
謹言有些尷尬,正想要措詞幾句什麼,放在包裡的手機忽然響了。
她對路柏琛歉意地說了句,“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然後才拿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白母憂慮的聲音傳來:“哎,言言,你一晚上都在哪裡?是還在加班嗎?小熊這邊一直在鬧……”
“怎麼了?”謹言急了,一顆心提起來,“小熊出什麼事了嗎?”
“我也不知道,一晚上她都不睡覺,我剛開始還當她想你了,就一直哄著,後來她困了也睡了,但剛才又睡了,不停哭鬧著身子癢,我看了下四處都紅紅的,不知道是不是過敏了,按理說昨晚吃的東西都沒有什麼問題,我現在和她剛過來醫院。”
放下電話,對上路柏琛的眼睛,她直接說,
“路總,不好意思,我女兒出了點事情,現在正在醫院裡,所以我可能要先走了……”
……
接下來,路柏琛二話不說,直接將她送到了醫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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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進到診室裡,謹言忙問:“醫生,她怎麼了?怎麼回事?嚴重嗎?”
醫生見她長得和小女孩七八分相似,便也認出了身份,搖頭,“沒事,剛給她看了,有些發燒,等會去吊瓶水降下溫,還有她身上那些東西不是什麼面板病,不過是小孩發水痘了,到時候定時替她塗藥膏,勤塗些,家長耐心些,一來個星期也就好了。”
謹言鬆了口氣,又覺難過,心想肯定很癢,這時路柏琛安慰地握了握她肩膀。
去到吊液的檢查室裡,謹言看到穿著長袖的小熊,上前抱住她,親了一口她的腦門兒,心急地去撩她的衣服,看胳膊脖子上面果然都泛著一顆顆的水泡類東西,有幾個明顯被抓破了,她想到以後會留疤,神情一緊,小熊也覺得羞愧地捧著她的臉,撒嬌說:“言言,我好癢,外婆說不可以撓,但我好癢。”
謹言點了點頭,又去掀了下她的褲腳,就見小腿上也有,心想一整個晚上是怎麼捱過來的?然後撫了撫她的腦袋,很燙,心疼間護士過來了,準備打點滴,小熊似是抗拒,扭著小身板就要走,謹言把她抱住,拍著她哄著:“乖,小熊乖哦……”
小孩的臉埋在她懷裡,看不見那針,待針插進時,察覺到她小身板縮了縮,謹言忍不住溼了眼睛,還是白母上前將小孩抱好,生怕壓到她肚子,又不忘吩咐:“不能哭,你現在有身份可不能哭,不然以後可是要吃苦頭的!難過也要忍著……”
謹言輕輕‘嗯’了一聲,然後看了眼小熊,見她情緒平復下來,鬆了口氣,這才注意到這一路緊隨在身旁的路柏琛,見他目光中隱然溫柔和複雜的情感,她反應過來,這才後知後覺向白母介紹了路柏琛,又教著小熊叫道:“這是媽媽的老闆,小熊要叫路叔叔。”<;/
路柏琛低頭去看,眼見好不容易從謹言懷裡出來能清楚看到一張臉的小女孩眉眼酷似謹言,連神態都有幾分相似,瞧見他這個陌生人,有幾分害羞地抿著小嘴巴,將臉埋在謹言胸裡,聽到白母的催促聲,才抬起臉,軟軟地叫:“路叔叔。”
聲音細軟,頗有幾分她媽媽的感覺,他先前沒有想過他們的女兒會是如此模樣,一下心思翻了幾翻,心頭蔓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