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難受的她,呼吸很重,眼皮很沉,臉色很差。
一到醫院,任赫宇抱著她就掛急診,醫生給欣然量了體溫,立馬給她注射,又給她輸液,站在幾個醫生後,可看到她眉頭緊皺,輕聲抽泣的樣子。心裡最柔軟的部分被人撩起,很快他又壓下去高漲的低落情緒。
她在來醫院的路上呼喚她的媽媽,她也想她的媽媽,難道她也是被媽媽遺棄的嗎?
醫生跟任赫宇報告了欣然的病情,只是因為淋浴受了風涼,只要退燒後就可以出院了。得知她現在睡了,任赫宇竟鬆了一口氣。
為什麼會被她觸動?也許都是因為大家都沒有媽媽吧?
第二十二章 分享他的信仰
有股力量帶領著自己往前方走,她不知道要去哪裡?不會因為未知的前方而有絲毫的不安。四周雖然是白色的,可感受到的溫暖叫人無法忽視。不能欺騙自己媽媽還在這個世界上,還在遠處看著自己。
當清醒的欣然睜開黯然的雙眼,映入眼前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偏頭望了望周圍的擺設佈局,懸掛著的吊瓶輸著液,已經猜到這裡是醫院了。不知道是誰送自己過來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想換個睡姿的她,看到坐在單人沙發上閉眼睡著的任赫宇。。。。。。
他怎麼會在這裡呢?側過身子,看著皺著眉頭閉眼的他。不說話的他,安靜的他,皺著眉頭的他,都給人一種自我防備的意識。他說話總是冷冷的,對人的態度也是拽拽的,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也是很霸道的,不問別人的意見,不顧別人的想法?真不懂這樣滿身缺點的人,怎麼會有那麼多女生喜歡他呢?
任赫宇醒來,惺忪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對上欣然窺探她的目光。四眼相對,都有些啞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不自然的欣然轉移視線,咳嗽著掩飾尷尬,“我怎麼會在醫院呢?”找著話題,希望化解剛剛的氣氛。
撓著頭髮的任赫宇,轉動著脖子,舒展著四肢,“你這人是什麼做的啊?只不過被雨淋了下而已,就感冒發燒,真懷疑這麼些年你是怎麼長大的。”
什麼?有一天從任赫宇口中說出像樣的人話,那天太陽就要從西邊出來了。“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說的話真的很難聽。”
“那要看講給誰聽了。”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欣然氣結。
別過頭,故意不去搭理他。什麼嘛,那長期的營養不良,突然淋雨又精神透支,感冒發燒也不足奇怪嘛,幹嘛說得那麼過分。撇著嘴,垂下眼瞼,失落的想道:他或許還在記仇,這個傢伙,小氣的可去破世界記錄了。
欣然輸完液,穿好鞋,走在陰涼的醫院走廊上,看牆上的鐘,夜裡三點多了。九月的深夜有些涼,穿著單薄衣服的欣然,無所謂的一個人向前走。任赫宇替欣然拿過藥,趕上來,走在她後面,看著她孤單的嬌小背影。
出了醫院,陣陣冷風吹過。路道上亮起了燈光,那是通往家的路道,欣然感性昂著頭試圖在凌晨的夜空中代表著媽媽的星星,可下過雨的天空,根本就不見星星的蹤影。
低落將視線放在前方,她該何去何從?去任赫宇家,該怎麼和他相處?煩惱著正不知道該怎麼辦時,肩膀上有重重的物體,下一秒身體有了溫度,她抬頭不解看著為她披上他外衣的任赫宇。
任赫宇手上還拿著欣然的藥,臉微紅的說:“不要才輸液又感冒了。”
他這是在關心她嗎?猜測著他的用途時,任赫宇又補充,“我說你也是的,醫生不是讓你在醫院再觀察的嗎?你還有很多地方沒有檢查,你下次再這樣,我就不送你過來了,你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沒人會去管你。”
“謝謝你!”欣然感冒還沒有完全好,嘴唇有些乾燥,眼睛也顯得灰暗,“以後不要管我,我一個人習慣了。”沒有注意到任赫宇惱羞的俊臉,她想著自己的命運,低下了頭。
有一時間他捕捉到她眼中的不明感傷,可以感受到內心自表情所顯示的哀傷。他打破了沉默,“我們回去吧。”
回去?欣然遲疑著,“我很抱歉總是打擾你,從以前。。。。。。”
“已經很晚了,該回去了。”任赫宇打斷她,顯然不想聽到那些話。
前車窗還有很多雨露,任赫宇認真開著車,前車窗前的雨刷兩邊閃過,眼前清晰明朗。欣然披著任赫宇的外衣,頭靠著車窗,眼睛也看著不時往後退的景物和路燈。車速不算很快,但仍沒有時間去記住沿途夜景的美麗,在夜裡緬懷憂傷的她,很少這樣了。
“我不知道你和老頭是怎麼認識的,但為了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