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留我。”
“大師說了:執著需要智慧,否則就是著相了。”
“大師不是讓你在這種場合使用的好不好!”
“叢家~”
“嗯?”
“你手脖兒上那小葫蘆呢?”
“裂開了,出來一個葫蘆小金剛,跑了。”
“……”
“哎呀你別咬我!”
那些送客戶的佛茶,歐娜拿走兩盒孝敬導師,黑群有樣學樣,沒幾天哪吒來我家住的時候也挑了一盒說要送人。晚上睡覺前問我:“小表舅的外公我要叫什麼啊?”
我正給她找睡衣,愣在櫃子前,沙發上看電視的歐娜也被這道高難度的倫理題吸引,停止了換臺。
我把她身上的毛巾解下來套上睡衣,問:“你和你小表舅究竟是怎麼個親戚?”
哪吒苦著一張臉:“我說不明白啊。”她眼睛一轉,從茶几底下摸出紙筆開始畫圈,“外公。外婆。舅公。舅婆。小表舅。小表舅的外公。咦?也就是舅婆的爸爸。舅婆是小表舅的媽媽。哎~~還得畫一個堃姨,堃姨的父親。”畫完圈再找有直接關係的接著連線,“外公是舅婆爸爸的養子。小表舅呢是我舅公的兒子。但是看照片良舅長得比較像舅公,小表舅像……”
歐娜呻吟一聲:“你等一下再往裡加人物!”
“哦。”她頓一下,想了想要說的話,確定沒有新人物,“小表舅像舅婆。”
“這是錢程?”歐娜以指尖點著被圈住的“表舅”二字,得到肯定又問,“堃姨是誰?”
線又連過去:“舅婆和堃姨父親的女兒。嗯,小表舅管我外婆叫姑姑……侄。我都加上吧,我外公外婆有兩個小孩,我媽媽是姐姐,然後是良舅。媽媽和爸爸下面是……”畫了一顆巨大無比的心型,中間寫上哪吒,咧嘴笑,“我。我叫他爸爸,叫她媽媽,叫他小表舅,叫她堃姨,外公,外婆……最上邊這個我叫什麼啊?”
真為難孩子了!要屬四世的輩份~~高曾祖,父而身,身而子,子而孫,自子孫,至玄曾,乃九族,人之倫。歐娜說:“血緣上來講是叫太舅公。”
“這哪有什麼血緣?”
“舅婆和舅婆的父親是親生父女。”
“養子法律上也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