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安活動,心目中自是瞧不起我趙某人了,只此一事,也該找她討還一點公道。”
金嘯川沉吟了一陣,道:“趙堡主可是準備當面向那水盈盈質詢挑戰嗎?”
趙天霄道:“正是如此。”
章寶元道:“趙大哥領袖西北武林同道,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自是堂堂正正,質詢那水盈盈了。”
金嘯川道:“如果那水盈盈不肯承認呢?”
章寶元道:“難道她是鋼筋鐵骨,不怕嚴刑迫供。”
金嘯川道:“但願那水盈盈的一切,都如幾位所料……”
田文秀道:“聽金舵主的口氣,似乎那水盈盈的作為還牽涉到貴幫頭上?”
趙天霄暗道一聲“慚愧!如是金嘯川只是發覺了水盈盈和長安武林中人物來往有關,暗中隱伏偵察,實是用不著調集丐幫中的弟子,在這‘魁星閣’上佈設了這樣一處神秘的所在,分明是調集了丐幫長安分舵的大部高手,集中於此,待命有所舉動,唉!此等情勢,自己早該瞧出來才是……”
只聽金嘯川輕輕嘆息一聲,道:“老叫化一向是自負耳目靈敏,但對那水盈盈的來歷,卻始終查不明白……”目光緩緩由群豪臉上掠過,道:“老叫化接掌長安他舵一十二年,期間雖亦有著幾次小小風波,但均仗著趙堡主和諸位相助之力,得以平安渡過,想不到這一次地使老叫化一敗塗地,而束手無策……”
趙天霄和金嘯川相處數年之久,他一直歡顏常開,從未見過他長吁短嘆,十餘年來故態一變,任何人都覺出事非尋常,當下一皺眉頭道:“金兄,既然有了因難,何以不找兄弟去商量一下?”
金嘯川道:“如果有人和老叫化作對挑戰,老叫化自是要向你趙堡主請教,只是此事……”田文秀道:“金舵主如有難言之隱,那就不用說了。”
金嘯川長吁了一口氣,道:“咱們丐幫中規戒,老叫化主持長安分舵一十二年,能夠不出事故,即可調升到總舵中去,日後不難在丐幫中爭上一席之位,想不到就在老叫化限期滿前一年,遇上這等大事。”
趙天霄道:“究竟是什麼大事?乾脆說個明白,也許在下可為金兄略效微勞!”
金嘯川苦笑一下,道:“也許老叫化這次和諸位分手之後,日後再無會面之期,就算有洩幫中機密之嫌,那也管它不著了。”
起身行近壁角前面,伸手揭開一片灰色幕布。
只見一個五旬左右的灰衣老叫化子,直挺挺的躺在一座軟榻之上。
趙天霄肅然問道:“死了?”
金嘯川道:“除了一息猶存之外,全身僵硬,不食不言。”
趙天霄道:“和鎮遠鏢局兩位鏢師所受之傷一般模樣,定然是一個人乾的了!”
田文秀介面說:道:“在下有幾句冒昧之言,如是問得不當,金舵主不用回答就是。”
金嘯川道:“少堡主儘管請問。”
田文秀道:“這位受傷的丐幫兄弟,在貴幫中是何身份?”
金嘯川略一沉吟道:“總航中巡行長老,論身份還在老叫化之上。”
田文秀道:“武功如何?”
金嘯川道:“不在老叫化子之下。”
田文秀道:“丐幫名滿天下,實力壯大,但結仇亦多,這位巡行長老,不知是否遭人仇殺?”
金嘯川道:“如果是單純的仇殺,老叫化雖然免不了總舵的一頓毒罵,但情勢不至這般嚴重,眼下老叫化不但要丟了長安分舵舵主之位,而且……”
他黯然一嘆,接道:“縱然是總舵不肯撤去老叫化長安分舵的舵主之位,老叫化亦無顏再見幫中兄弟了!”
田文秀道:“他可是被人劫走了什麼?”
金嘯川道:“不錯,被人劫走了一支千年何首烏和兩顆雪蓮子。”
趙天霄吃一驚,道:“千年何首烏?”
金嘯川道:“不錯,此物乃敝幫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取得,由本幫中巡行長老,疾行傳遞,送回總舵,事先且有本幫中信命傳訊,令諭沿途各處分舵,盡出高手,保護疾行藥的巡行長老,想不到,卻在老叫化這長安分舵中出了岔子。”
田文秀道:“這個人似是專以劫物取珍貴之物,而且耳目靈敏,使人防不勝防。”
只聽那金嘯川介面說道:“那一支何首烏和兩顆雪蓮,不但是舉世難以求得之物,而且關係目下本幫中一位走火入魔的長老生死,此藥不能尋回,那位長老,勢難活命了。”息十年,仍未痊癒。終因傷勢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