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縱身一躍,直向木桌旁邊另一名丐幫弟子撲去。那人眼看二丐和章寶元全無抗拒之力,心中大是驚訝,不敢再出手拒敵,轉身向外奔去,準備招呼同伴,趕來相援。
哪知腳步一抬,才覺到腿上虛弱無力,竟有著舉步維艱之苦,暗暗嘆息一聲,正待大聲呼叫,嚴小青已點了他要穴,頓時半身麻木。
突聞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了過來,道:“章老二,那浮閣中可曾發現了可疑的事物嗎?”一聽之下,立時辨出是石一山的聲音,心中暗暗叫著道:“這石老三和章老二,一般莽撞,糊糊塗塗的闖了進來,豈不是自投羅網?”
儘管他心中焦急如焚,卻是無能為力。
室外小橋上,響起了急促的步履之聲,想是那石一山不聞章寶元相應之聲,尋了上來。眼下唯一的希望,就是有幾個精明過人的丐幫弟子,和那石一山一齊找來,能查覺這彩煙線繞的浮閣之可疑。
只聽砰然一聲,虛掩的浮閣木門,被一腳踢開。
面孔赤紅的石一山,出現在室門之外。室中煙霧繞繞,石一山似看不情楚,探人腦袋,四下望了一陣,喝道:“喂!小娃兒,這裡有人來過沒有?”
嚴小青道:“一位黑臉大個子,帶了三個叫化子……”
石一山接道:“不錯啊!就是他們,現在哪裡去了?”
嚴小青搖搖頭,道:“那黑衣大個了帶二個叫化子,在敞東這水閣中,翻了半天,又自行走去,到了何處,小的卻是不知。”
石一山忽然細心起來,回頭一顧道:“這裡面東西一點不亂啊!”
嚴小青道:“剛由小的整理好。”
這時,陣陣彩煙,由室中湧了出來,石一山鼻息之間雖然聞得了異香,但卻別無感覺,也未放在心上。
嚴小青突然站起身子,緩步行了過來,一面說道:“你不信那就不如進入室中搜查一下。”
田文秀暗自怒道:“這小娃兒愈來愈可惡了,大約是瞧瞧石一山身後是否有人,準備動手。”
此時,石一山兩道目光,投注在盤坐雲榻上的田文秀,沉聲問道:“那人是誰?”
原來,田文秀那身上衣著,他是十分熟悉,但田文秀早已被嚴小青給套上一副人皮面具,面目全非。
嚴小青已然行近浮閣門口,目光一掠石一山身後,並無隨行之人,膽氣一壯,笑道:
“那一位嗎?小的確不認識。”
石一山道:“你說什麼?”
嚴小青道:“那人是敝東主的朋友,小的不認識他。”
石一山只見田文秀身上衣服,越看越是熟悉,突然舉步向浮閣之中行去。
嚴小青右手一指,疾如電火地點了過去。
石一山怒聲罵道:“好小子竟敢暗算石三爺。”說話之間,縱身向旁門去。
哪知全身的力道,突然失去,這一用力,突然雙腿一軟,幾乎栽倒地上。
嚴小青指去如風,正點中石一山的肋間要穴。石一山已知再無抗拒之力,正待張口大叫,招呼同伴,卻不料嚴小青早已料到此著,揮手一指,點了石一山的啞穴。
這時,石一山的神志,仍很清醒,只是已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嚴小青微微一笑道:“黑臉大漢,和二個叫化子嗎?現在你會見他們吧!”
石一山心情激動,雙目怒火暴射,瞧著嚴小青,卻是無可奈何。
嚴小青抱起石一山,得意地塞人云榻下,一回頭,瞥見一個紫臉青年當門而立。
田文秀認出來人,正是鎮遠鏢局的鏢頭譚家奇,他心中暗道:“希望這人能細心些,不要中了那五彩毒煙……”
嚴小青雖然聰明刁蠻,但他究竟是年紀幼小,沉不住氣,看到譚家奇,微現驚慌之色,伸手去扭動那石鼎上的機紐。
原來,此時石鼎中噴出的彩煙,極為細弱,已然無法傷人。
譚家奇右手一揚,一點寒芒疾射而來,口中冷冷喝道:“住手!”嚴小青疾快的縮回右腕,一枚金錢鏢噹的一聲,擊在石鼎之上。
只見那石鼎中一縷上升的彩煙,突然間完全熄止。
原來,譚家奇無意一鏢,正好擊中了那石鼎上的樞紐,那金錢鏢乃旋轉而去,擊中鼎上機關的方位,又正是關閉一方,是以彩煙方刻熄止。
田文秀心中一喜,暗道:“毒煙威力既除,他縱然走進室中,也是不礙事了。”
那譚家奇十分謹慎,毒煙雖然熄止,但是不肯冒險而人,兩道目光,緩緩掃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