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文秀知她心中多疑,怕自己走後面暗施算計,不再多言,舉步跨上小橋。
青衣女緊隨田文秀身後,登上木橋,說道:“金堂主外貌溫和,但他脾氣卻是很壞,問到你什麼話,最好要據實而言,惹他動了火,那就有得你的苦頭吃了。”
田文秀道:“多謝姑娘指教。”說話之間,已然走到小橋盡頭,浮閣門外。
青衣女突然大跨一步,槍到田文秀身前,舉手在緊閉的木門上,輕輕彈了三下。
兩扇閣門應聲大開,一個眉目清秀的道裝童子,迎門而立,望了那青衣女一眼;道:
“原來是燕姑娘。”
青衣女道:“有勞傳報一聲,就說紫燕奉命求見。”
田文秀心中一動,暗道:“原來並非金堂主找我,這丫頭奉命把我送來此地。”
那青衣童子對紫燕似甚恭順,欠身道:“燕姑娘請稍站,家師行功未醒。”
只聽浮閣中傳出一個清朗的聲音,道:“要他們進來吧!”
青衣童子閃身退到一側,道:“燕姑娘請!”
青衣女嬌軀一側,道:“田少堡主請啦!”田文秀大邁一步,進人閣中。
這座水上閣臺,並不很大,方圓也不過兩丈大小,但卻打掃得纖塵不染。
靠北邊長窗,放一張檀木雲床,雲床上盤坐著一個青袍鶴髮,長髯垂胸的道長,隱隱可識,正是適才地窖暗室中見過的人。
紫燕伸出了雪白的皓腕,纖指兒輕輕的取下覆蓋在田文秀腕上的絹帕,微微一躬腰,說道:“婢子奉了上命,把這位少堡主送交金堂主。”
青抱道人就木榻一合雙掌,道:“上命有何教示?”
這丫頭雖是一名女婢.但權威似是不小,連那堂堂的金堂主,對她亦甚敬重。
紫燕收好絹帕,舉手一招,櫻唇中,同時發出一聲低嘯,纏在田文秀雙腕上那條玉帶墨鱗蛇,突然自田文秀雙腕上鬆了開來,蛇身一躬一長,直向紫燕竄過去,就在紫燕王掌中,盤成一卷,縮頭閉目,狀至馴服。
田文秀從心底冒上一股涼意,暗道:“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竟是調玩長蟲的能手,姑不論此蛇是否真如她所言的那般惡毒,單這種仿人的勇氣,就夠恐怖了。”
紫燕緩緩把盤成的小蛇,放人懷中,才欠身一禮,笑道:“回金堂主的話,萬上去時匆急,只叫婢子把田文秀交給金堂主,怎麼處理他,卻是沒有交代,既然萬上無命,金堂主自行做主就是,殺了剮了都是一樣。”
那金堂主點點頭道.“青犯,快替燕姑娘倒杯茶來。”
紫燕一欠身,道:“不敢勞動小哥兒,婢子這就告辭了。”
金堂主就雲榻一合掌.道:“燕姑娘慢走,本座不送了"紫燕道:“不敢勞動金堂主。”轉付嬌軀,姍姍蓮步而去。
青袍道人目送紫燕背影消失,才冷冷對田文秀道:“三條路任你選擇,第一條是投人我萬上門下.戴罪立功……”
田文秀接道:“請問道長,那二、三條路呢?”
青袍道人道:“一是生離.一是死別。”
田文秀一皺眉頭道:“何謂生離?何謂死別?”
青袍道人道:“生離就是留下你一條命,放你離此……”
田文秀接道:“太簡單,輕鬆,在下不敢相信。”
青袍道人點頭,道:“你很聰明,本座最喜愛有才智的人物……”微微一頓,接道:
“你離開此地之後,要口不能言,手不能寫,以免洩露出所見聞的事。”
田文秀道:“口不能言,那是割去舌頭,手不能寫,是要挑斷腕上主筋……”
青袍道長笑道:“田少堡主果然聰明,猜得一點也不錯。”
田文秀道:“那死別可是把在下一刀殺了?”'霸氣 書庫 。。'
青袍道人道:“你仍有著選擇的機會,敝上生性仁慈,雖對要死之人,亦是不忍獨斷專行。”
田文秀道:“不知有幾種死法可洪在下選擇。”
青袍道人道:“自然是別處難有的死法。”
田文秀道:“願聞其詳。”
青袍道人道:“咱們萬上門下,養有幾隻巨鳥,和幾頭奇獸,鳥食獸吃,任君選擇。”
田文秀心中暗道:“這些人處處透著古怪,口口聲聲說敝上是如何的仁慈,如何的寬大,但懲人方法,卻又是殘忍異常,這鳥食獸吃的死法,倒確實新奇得很。”
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