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哥兒突有所聞地說道:“你是說那神機堂主陳嵐風……”
黃十峰道:“此人才氣縱橫,不願久居我之下,但他還不致如此倒行逆施,企圖把丐幫一舉毀滅。”
容哥兒道:“你這是苦肉計了,一面和敵首接觸,虛於委蛇,一面想借此機會,查出幫中逆徒,是嗎?”
黃十峰道:“我為丐幫之主,如此行險,實是為勢所迫,情非得已。”
容哥兒突然嘆息一聲,道:“真把我聽糊塗了!那陳嵐風說的話,不似虛言,黃幫主說的也不像假話,這其間真真假假,實叫人難以分辨了!”
黃十峰道:“不用分辨!”
容哥兒道:“為什麼?”
黃十峰道:“那兩個人對你都說的是實話,不過,陳嵐風不知小兄處境用心罷了。”
容哥兒突然神色嚴肅地問道:“眼下就有一個破綻,不知你要如何解釋?”
黃十峰道:“什麼破綻?”
容哥兒道:“方才在那樹林旁側,黃兄出手,招招不留餘地,似是和小弟作生死之搏……
黃十峰造:“那是因為,在小兄身後林木之中,有人監視於我,情勢所迫,不得不這樣。”
容哥兒道:“現在呢?難道那人就離開了你,不再監視你的行動嗎?”
黃十峰道:“我丐幫中神鷹五子,守在此廟四周,那人無法接近此廟……
容哥兒道:“連你一幫之主,也受人控制,無能反抗,那神鷹五子,怎的如此膽大,敢和那人為敵?”
黃十峰道:“神鷹五子,乃是我目前在丐幫中唯一的心腹之人,只有他們知曉內情,知我用心,是以,肯全力相助於我。”
目光轉到容哥兒的臉上,接道:“容兄弟,據小兄得到訊息,趙天雪、田文秀一行,已然全人那無極老人掌握,西北武林道,已然沒有了反抗之力,容兄弟卻能獨善其身,不能不算是奇蹟,唉!這是一場武林大劫,容兄弟既然沒有捲入這場漩渦,最好不要自投羅網。”
容哥兒道:“兄弟人微言輕,孤掌難鳴,縱然過問其事,也是力所不能,但那一向主裁江湖大事的少林、武當兩派,難道也袖手不管嗎?”
黃十峰苦笑一下,道:“他們雖然想管,只怕也無能管得了。”
容哥兒道:“除了少林、武當外,江湖上還有很多門派,難道就不前管事嗎?”
黃十峰道:“就算他們有此胸懷,卻也無此能耐。”
容哥兒道:“如若幫主說的都是實言,江湖上,卻也未必全為那無極老人控制。”
黃十峰道:“什麼人?”
容哥兒道:“萬上門主。”
黃十峰道:“萬上門也未必肯出面和那無極老人為敵。”
容哥兒道:“據在下所知,那萬上門主,還在多方設法,阻止那求命大會……”
只聽一聲冷厲的聲音,傳了過來,道:“閃開。”
黃十峰神色一變,低聲說道:“容兄弟,可否請躲在那神像之後?”
容哥兒心中暗道:“也好,躲起來瞧瞧來的是何許人物?”
心念一轉,突然縱身而起,飛落到一座高大的神像之後,藏起身子。
凝目望去,只見黃十峰急急盤膝而坐,裝作閉目調息之狀。
但見人影一閃,一個勁裝大漢進人大殿,道:“幫主…”
黃十峰低聲道:“要他送來。”那大漢低應一聲,倒躍而退。
片刻工夫,只見一個身著青衣的枯瘦之人,緩步走了進來。
那人走入了大殿之中,道:“黃十峰,那人呢?”
黃十峰道:“那人武功高強,打了在下一掌,小勝而去……”
青衣人道:“你傷得很重嗎?”
黃十降道:“震動內腑,但經過一陣調息,已然大見好轉了。”
青衣人回顧一眼,道:“求命大會即將揭幕,你尚未排程到足夠的人手聽用!”
黃十峰道:“在下已盡了心力,兄臺親眼所見,當知在下所言非虛,還望在君主面前,美言一二,黃某是感激不盡了!”
但聞那青衣人冷冷說道:“君主耐性有限,你遲遲不肯兌現承諾,如若怪罪下來,連我也吃罪不起了。”
黃十峰略一沉吟,道:“幫中弟子,大多都聽了那陳、王兩位黨主的挑撥之言,群情激動,在下如何能在此等情形之下,再傳出一道激動群情的令諭呢?”
青衣人冷冷說道:“黃幫主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