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盈盈答非所問地道:“解藥放在何處?”
黑衣少年眨動了一下眼睛,道:“什麼解藥?”
水盈盈道:“我心中充滿怨毒,最好不要激怒我!”
黑衣少年道:“咱們是夫妻啊!”
水盈盈道:“世問最醜;最難看的一對夫妻!”
黑衣少年道:“至少表面上,咱們是一對壁人。”
水盈盈將匕首一揮,劃破了黑衣人前胸的衣衫,冷冷說道:“我要挖出你的心臟瞧瞧,為了什麼那樣惡毒?”
容哥兒看那水盈盈的臉上,泛現著仇恨之光,心中暗道:“也許這人,就是害她的元兇,一個絕世無論的美麗少女,毀去了嬌美的容貌,心中這份怨毒,自然是深刻無比了,但此刻旨在逼取解藥,如是她一時激忿,殺死此人,那就大為麻煩了。”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二姑娘……”水盈盈匕首連揮,在那黑衣人前胸之上,劃了兩道血口,接道:“你如能說出那解藥放在何處,可以饒你不死。”
黑衣少年道:“你要救什麼人?”
水盈盈道:“那山頂之上,茅舍之中,囚居著幾位高人……”
黑衣少年接道:“兩個和尚,兩個道士;一個老叫化子,對嗎?”
容哥兒道:“救那幾人的解藥,放在何處?”
黑衣少年冷笑道:“他們服用奇毒已久,即使找到解藥,也無法救他們了!”
容哥兒道:“這個倒不勞閣下費心,只要你能夠拿出解藥,那就成了。”
黑衣少年冷冷說道:“在下答應了,你們兩人如何對待在下!”
水盈盈冷笑一聲,道:“你要提條件嗎?”
黑衣少年道:“不錯,這是在下唯一死裡逃生的機會,在下豈肯輕輕放過?”
水盈盈揮了揮手中的匕首,道:“我知道你的五官之中,一對眼很靈活,也很完整,我先刺它兩刀,咱們再談。”匕首一探,直向那黑衣少年的左眼上,紮了下去。
那黑衣少年吃了一驚,急急說道:“住手。”
水盈盈手中匕首鋒芒已然觸及那黑衣少年的眉睫,毫釐之差,及時而位。
黑衣少年長長吁一口氣,目注水盈盈道:“你心中很恨我,是嗎?”
水盈盈道:“不錯,恨不得把你亂刃分屍。”
黑衣少年道:“唉!其實,你又何必恨我呢?咱們是同病相憐,都是被害人。”
水盈盈道:“咱們不相同,你是心甘情願,我才是被迫聽命。”
黑衣少年搖搖頭,道:“表面上看起來,在下似是元兇人物,其實呢,在下和姑娘一般,姑娘身受之苦,在下都已經受過,不過,我比你更早一些而已……”
長長吐一口氣,接道:“不止在下,就是我那三個兄長,也是一般,我們和姑娘不同的兩點是,我等是男人,被他收服的時間較久,享有較多的自由……”
水盈盈冷冷接道:“你們四位公子,四個色中餓鬼,當今之世,不知有多少美貌少女,壞在你們手中了……”
黑衣少年接道:“不錯,我承認,我們四個人,都是滿身罪惡、孽債,但那並非我們自願……”
水盈盈接道:“你很會狡辯,別人未和你們相處過,自是不知,但我卻很明白,在我們相處時日中,從沒有看到什麼人控制你們!”
黑衣少年嘆息道:“你自然看不到,你看的只是我們罪惡歡樂的一面,卻不知我們不得不如此狂歡度月……”
容哥兒道:“為什麼?”
黑衣少年道:“我們為一種癲狂的藥物控制著,不能自禁……”
容哥兒心中暗道:“目下最重要的事,是設法找到解藥和真正的主謀這次大劫的首腦人物。”心念一轉,急急接道:“那是說,在你們之上還有主腦了……”
黑衣少年道:“不錯。”
容哥兒怕他話再扯離要題,急急接道:“那人是誰?”
黑衣少年道:“我們都叫他父皇。”
容哥兒道:“他姓什麼?叫什麼名字?”
黑衣少年搖搖頭道:“不知道。”
水盈盈冷冷說道:“你們也不知道,那就奇怪了。”
黑衣少年長嘆一聲道:“我知道姑娘不相信,但在下說的是千真萬確的實言。”
水盈盈道:“你如何見到他呢?”
黑衣少年道:“在下說出來,恐怕兩位仍是不肯相信,不過,那可以立刻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