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時辰,不會錯嗎?”
江煙霞道:“這句話很重要,每個字我都記得很清楚,那自然是不會錯了。”
張超道:“咱們攻入這大殿,共耗去多少時間?”
夏淇道:“連同準備工夫在內,總有四個時辰。”
張超道:“那隻餘一個時辰了。”語聲一頓道:“他要如何對付我們,曾可提過嗎?”
江煙霞沉吟了一聲,道:“這個也沒有正面說過。”
張超道:“沒有正面說過,那是有過暗示給你了。”
江煙霞道:“是否暗示在下就不大清楚了。”張超道:“你不能瞭然內情,總該記得他說的什麼了?”
江煙霞道:“這個自然記得。”
張超道:“好!你記著他的話,一字一句背誦一遍。”
容哥兒心中暗道:“不知她如何說這個謊,倒要仔細地聽聽了。”當下強自忍著傷痛,凝神聽去。
江煙霞道:“那黃衣老人在盛怒之下;口中諸多不遜之言,如若我照他原話轉述出來,只怕是太難聽了。”
張超皺皺眉頭,道:“不要緊,難聽就難聽吧。”
江煙霞道:“那黃衣老人說:他對你們四大將軍,個個恩義深厚,信任有加,想不到你們都是毫無心肝的小人……”
張超冷哼一聲,道:“哼!小人,我們總不能陪他在這不見天日的地下石洞中,過一輩子啊?”
夏淇緩緩說道:“張兄,讓她說下去。”
張超霍然驚覺,重重咳了一聲,道:“姑娘繼續說下去吧。”
江煙霞道:“他說傳了你們武功,使你們個個身負絕技,想不到你們背叛於他,當真是天良喪盡,畜生不如……”
張超冷哼一聲,道:“他是這樣說嗎?”
江煙霞道:“不錯,你不讓我減一個字,我自然是不敢減了。”
張超道:“好吧!你再說下去。”
江煙霞道:“他說,你們認為佈置已很周密,安排了很多心腹死黨在內,萬無一失,但卻太低估了他……”語到此處,突然住口不言。
張超道:“你怎麼不說了。”
江煙霞道:“說完啦。”
張超道:“他只說這幾句話?”
江煙霞道:“不錯,只說這幾句話,其實已經很多了。”
張超回過頭去,低聲對夏淇說道:“夏兄,他還有什麼能力對付咱們?”
夏淇道:“想不出來,所有的機關、去路,都已為咱們封鎖,可能為他拼命的人,也都被咱們制服,除了他本身和咱決戰之外,還有什麼辦法?”
張超道:“咱們兩人合手,不知是否可以勝他?”
夏淇道:“合咱們兩人之力,至多是和他打個平手。”
張超目光轉到江煙霞的身上,道:“你的話說完了?”
夏淇突然介面說道:“不用問了,再問也問不出所以然了。”
張超道:“對這兩人如何處理呢?”
夏淇道:“一齊殺死,讓他們如了心願。”
張超望望那突立殿中的鐵塔道:“咱們如若能夠早些留心到這大殿中的機關佈置,今天就容易對付他了。”
夏淇信口說道:“那也許早已洩漏了咱們的隱秘。”語聲一頓,道:“現在對付他,也不算遲。”
張超道:“夏兄有什麼辦法?”
夏淇說道:“我已把地下石宮中所有的存油收集起來,估計已有三千斤以上,再把宮中所有帛絹、衣物和棉被,集中起來,浸油之後,堆在大殿之中,然後大開殿門,留下十二個高手,照顧火勢,咱們搬出地下石宮……”他話未說完,但卻突然住口不言。
江煙霞心中暗道:“這張超外貌聰明,實則胸無管略,那夏淇才是陰險、惡毒的人物……”
只聽夏淇接道:“估計存油和衣絹之物,大約可燒數日夜,在大火不絕之下,這鐵塔必被燒熔,只要他在塔中,油火侵入,萬無生理。”
張超望江煙霞和容哥兒,道:“這兩人呢?如何處置。”
夏淇微微一笑,道:“這些年來大王待咱們不錯,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寂寞地死去,這一對男女,陪他殉葬,也算咱們對大王略盡一些心意。”
江煙霞暗暗罵道:“這人好生歹毒!”
只見夏淇舉步行到兩人身前,伸手點了容哥兒和江煙霞的穴道,冷冷說道:“把他投近鐵塔。”兩個大漢應聲而出,抱起容哥兒和江煙霞,放在鐵塔旁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