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容哥兒望著那張怪臉,心中實是有些害怕,但他心知此刻,如若是稍露畏怯之態,對她必有莫大的刺激。當下淡淡一笑,道:“姑娘被毀去容貌,但卻無人能毀去一個人的心。”
水盈盈說道:“你不怕我?”
容哥兒道:“我為什麼要怕你?”
水盈盈長長嘆息一聲,道:“這就是我為什麼為他們所用了。”緩緩戴上了人皮面具。
江煙霞接道:“他們毀了你的容貌,難道你一點也不恨他們,還要為他所用?”
水盈盈道:“他們能使我保持原來的美麗,不使奇醜之貌,現露於世人之前。”
嶽剛突然接道:“他們是誰?”
水盈盈道:“我不知他們的姓名,他們一個個裝扮得英俊風流,但我知道那不是他們的真正面目。”語聲微微一頓,道:“他們專門尋找美貌絕倫的女子,毀去她的容貌,再用藥物塑造原來的美麗,使她們不敢拒絕,為他們所用,用美色誘惑武林高手人毅,暗中下毒,予以控制再用那些被毒物控制的高人,為他們效命。”
嶽剛道:“這方法果然是惡毒得很。”
水盈盈目光一掠一瓢大師、嶽剛、赤松子、上清道長等四人,說道:“四位都是身負絕技之士,那人縱有奇毒,只怕也無法接近你們。施展手腳。”
嶽剛突然垂下頭去,一明大師、赤松子、上清道長,齊齊長嘆一聲,默然不語。顯然,這三人中毒的經過,都已被水盈盈猜中。
只聽一瓢大師輕咳一聲,道:“阿彌陀佛,老袖為了一時仁慈,身中暗算。”
水盈盈道:“不錯,他們對武林中武功奇高之人的下毒手法,不是施用美色,就是利用那人的仁慈、憐恫之心,使他疏於防備。”
容哥兒嘆息一聲,道:“那些人一直隱於幕後,憑仗一些施用毒物的手段,奴役了無數武林高手,為他們賣命,自己卻始終不肯出面,顯然是他們武功造詣不高。”
水盈盈道:“雖然說不上身負絕技,他們的武功,卻也不差……”語聲一頓,接道:
“不論武功多高強的人物,也無法造成今日江湖上的險惡形勢,他們征服許多武林高手,不是為其所用,就是被他們毒死,賤妻被他們視作心腹,知曉了很多事情。”
容哥兒接道:“二姑娘可否把內情告訴我等?”
水盈盈道:“自然會告訴你們,那人使用毒藥外,而且還抓住人性的缺點。”
容哥兒道:“什麼缺點?”
水盈盈道:“抓住人性的自私、貪生、權勢的慾望,先使他中了毒,然後,再賄以重位,使他用盡了殘餘的智慧,等他毒發而死,再行換一個人,他們算計著江湖情勢的變化,需要什麼樣的人才,就是那一個人出任一天君主,這就是那一天君主不停變更的原因了。”
嶽剛道:“好厲害的手段。”容哥兒道:“令姊就是在這情勢之下,被選作了一天君主?”
水盈盈道:“不錯,家姊被選作最後一任的一天君主,要她用自己聰明才慧,應付大局。”
江煙霞道:“如是此事過後,姊姊也要被害了。”
水盈盈道:“大概是吧,不過,我將盡力營救。”
容哥兒道:“你如何救她?”
水盈盈道:“我準備偷出解藥,先解了她身上之毒,然後,由我替她而死。”
江煙霞苦笑一聲,道:“你又有什麼辦法救我?”
水盈盈道:“解了你身上之毒,然後由我改裝和你一樣,替你而死。”
容哥兒道:“二姑娘,他們千算萬算,卻少算了一件事情。”
水盈盈道:“什麼事?”
容哥兒道:“鄧玉龍老前輩離開了地下石府,而令姊也倒戈相向,不論有何周秘的計劃,這兩次大變,定然使他們有些措手不及,章法自亂,我們只要攔阻明日少林派再訂城下之盟,大局還有可為。”
江煙霞接道:“妹妹的際遇、痛苦,我們已然瞭然,一個人,尤其一個天生麗質的女人;再遭遇到召。等悲慘的痛苦之後,自難免神志失常。現在,是妹妹為天下武林立功折罪的時機了。”
水盈盈道:“要我立什麼功?”
江煙霞道:“設法取到替這五位者前輩解除奇毒的解藥……”
容哥兒接道:“他們五人,都是各大門派中德高望重的長老,只要他們出面一呼,各大門派中,都可改變心意。”
江煙霞道:“他們武功未廢,只要解除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