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俊嚴厲喝道:“老夫不再想了,我已對你破例優容。”
口中說話,手中長劍,卻是一招緊過一招,攻勢猛烈異常。
容哥兒連連退避,躲開了十劍猛攻,始終未拔劍還擊。
蔡玉蓮掙扎而起,尖聲叫道:“容俊,請住手聽我一言。”
容俊收住長劍,冷冷說道:“你要說什麼?”
蔡玉蓮道:“你不用把一股怨恨之氣發洩在孩子身上……”
容俊道:“那是說你替他出面了。”
蔡玉蓮道:“我被囚居在那石棺中,過了幾十年,牛筋穿骨,雙腿早已殘廢,無能再和你動手了。”
容俊道:“你既然不能和人動手,那就無法替人出頭,只有從旁觀戰了。”
蔡玉蓮道:“你囚我幾十年,折磨得我不像人樣,我心中並不恨你,現在,我只求你放過我的孩子。”
容俊仰起頭來,緩緩說道:“在下倒有一個辦法,不知你是否答應?”
蔡玉蓮道:“什麼辦法?”
容俊道:“你如肯自絕一死,在下就可以放他離開。”
容哥兒只覺一股怒火,從心中直冒上來,唰的一聲,抽出長劍,怒聲接道:“老前輩定要比劍,晚輩只有奉陪了。”
容俊冷冷說道:“好!如是你能在劍法上勝了我,老夫不放你也是不成了。”口中說話,手中長劍,卻連續地刺向容哥兒。
容哥兒這次不再避讓,回手還擊。兩人劍來劍往,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惡鬥。
容俊求勝心功,攻勢甚銳,寒芒閃閃,盡指向容哥兒必救要害。
蔡玉蓮雖然是受盡折磨,但她的武功並非完全失去,眼看容哥兒處境危惡,心中大為擔心,忖道:“這容俊不但對我的記恨甚深,只怕對容哥兒也有著很深的恨意,借比劍之名,先殺容哥兒,讓我嚐嚐失字之痛,然後,再取我之命了。但我如自絕一死,或可使他改了傷害容哥兒的用心。”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容俊,你聽我幾句話,再行動手如何?”
容俊手中劍勢不但未停下,反而攻勢更見凌厲,口中卻應道:“什麼事?”
蔡玉蓮道:“我如照你的話,自絕而死,你一定放過容哥兒了?”
容俊道:“那是自然。”
但聞容哥兒大聲喝道:“母親不用求人?孩兒勝給母親瞧瞧。”喝聲中劍法大變,反守為攻,但聞一陣叮叮哆哆的兵刃交擊之聲,容哥兒全力反擊過來。
剎那間,強弱易勢,容哥兒由劣勢,反為優勢。
蔡玉蓮眼看容俊劍勢已為容哥兒劍勢壓倒,心中又怕容哥兒傷了容俊,想道:“我背棄了他:難免他心中存恨。”正待喝住容哥兒,不要傷容俊,突聞容俊冷哼一聲,棄劍而退。凝目望去,只見容俊右臂上鮮血透出,溼了半個衣袖,滴在地上。
容哥兒還劍入鞘,一抱拳,道:“老前輩,承讓了。”
容俊面色鐵青,一語不發,緩緩拾起長劍,轉身向外行去。
但聞一個清冷的聲音喝道:“容俊,你回來。”
容哥兒轉目望去,只見鄧玉龍站在蔡玉蓮身後五尺左右處;不知他何時到來。
容俊的兇狠氣勢立時消失,緩緩行了回來。
蔡玉蓮回顧了鄧玉龍一眼,道:“你要殺他?”
鄧玉龍道:“我若有殺他之心,他怎的還會活到現在?”
蔡玉蓮道:“咱們都對不起他,所以他折磨我十餘年,我心中一點不恨他。”
鄧玉龍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因此,在四大將軍之中,我對他特別優容。”
容哥兒欠身對蔡玉蓮一禮,道:“娘!咱們走吧。”
蔡玉蓮又望了鄧玉龍一眼,道:“希望你心口如一,不要難為他。”
鄧玉龍道:“你放心去吧。”
容俊垂首站在鄧玉龍的身前,不敢交接一言,目睹容哥兒揹著蔡玉蓮大步而出。
鄧玉龍目睹兩人去遠之後,冷冷說道:“容俊,你已經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難道心中還不滿足嗎?”
容俊緩緩說道:“我不願這段醜事,重新沸揚於江湖之上。”
鄧玉龍道:“所以,你想暗算他們母子。”
容俊抬起頭來,似想答辯,但一和鄧玉龍那炯炯的眼神相觸,立時又收了回去。
鄧玉龍輕輕咳了一聲,道:“我犯了很多錯,但我從不逃避,可是你不同,你娶了一個番女回來,造成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