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哥兒凝目思索了一陣,道:“在下倒有一個一勞永逸的解決辦法。”
水盈盈一揚柳眉兒,道:“請教高見。”
容哥兒道:“在下和姑娘一決生死,如是姑娘傷死在我劍下,自然是永遠無法再找王老英雄的麻煩了。”
水盈盈一揚手中長劍,道:“何以見得,死的不是你?”
容哥兒道:“在下如若傷死在姑娘劍下,自是無法再管此事了。”
水盈盈道:“好!我要見識一下你的快速劍法,有何出奇處,口氣如此狂妄。”
容哥兒道:“你是女流之輩,你先出手吧!”
水盈盈突然舉步一跨,直向容哥兒欺了過來。王子方心中大急,快行兩步,搶在二人之間,說道:“二姑娘,容公子,請聽老朽一言如何?”
容哥兒右手已然握住劍把,聽得王子方之言,又緩緩放了下來.道:“老前輩有何教言?”
水盈盈劍一偏,拍向王子方的前胸,道:“閃開去!”就在劍勢將要觸到王子方的前胸時,突見白光一閃,當的一擊,長劍被封擋開去。
凝目望去,只見容哥兒已然拔劍在手。他的動作快速無比,全場中人,大都沒有看清楚如何拔出了長劍,而且能在那間不容髮中,擋開了水盈盈的劍勢。
水盈盈一雙秋波凝注在容哥兒的腦上,冷冷說道:“果然是劍如閃電。”
容哥兒臉上覆垂著蒙面黑紗,無法看清楚他的面貌,只聽冷漠地說道:“姑娘如是不服,那就不妨試試!”
水盈盈神色嚴肅,一語不發,臉上忽青忽白,顯然她心中正有著無比的激動。
水盈盈輕啟朱唇,說道:“好!我不試你幾劍,只怕無法消滅你狂傲之氣,也許你覺得自己的快速劍法,已是江湖無敵之學。”
容哥兒道:“姑娘不要徒逞口舌之利。”
王子方正待出言相勸,突然容哥兒急聲叫道:“王老英雄閃避!”王子方只覺得眼前白光連閃,不禁駭然而退,凝目望去,只見容哥兒左臂上衣已破裂,隱隱透出血來,顯然兩人交手的幾劍中,容哥兒吃了大虧。
水盈盈冷冷說道:“容兄,小妹的劍法如何?”
容哥兒道:“未見高明。”突然一振手腕直欺而上。
但見白光飛閃,劍氣瀰漫,快得使人眼花緣亂。劍光閃了幾閃,室中又復平靜。
定神看去;兩人仍都停在原處,容哥兒執劍的右手,微微顫動,似是握不住手中的長劍,隨時可跌落地上。水盈盈臉色蒼白,嬌喘之聲,清晰可聞。
王子方一皺眉頭,低聲向張神醫道:“張兄請勸住二姑娘,在下勸住容公子,不能讓他們再打下去了。”
張神醫輕咳一聲,道:“這個,這個……”神態間無限畏懼,說了一半住口不言。
王子方看那張神醫這個了兩句之後,忽然住口不言,心中暗道:“如若讓兩人再打下去,必然有一人傷亡劍下,或是兩敗俱傷,此情此景,都應該看得出來才是,何以都不肯出面相勸,難道硬要他們打個生死出來不成…人”
忖思之間,突聞紅杏高聲說道:“容公子和我家姑娘比劍,咱們在此礙手礙腳,使他們心有所忌,不能全力施為,我們還是退出去,吧!”王子方道:“姑娘,老朽之意……”
紅杏冷冷接道:“你是最愛管鬧事了。”
王子方若有所悟地嗯了一聲,任那紅杏拖了出去。
張神醫、田文秀、趙天霄等也魚貫出了客廳。紅杏才鬆開了王子方,回頭帶上了廳門,望著王子方道:“唉!你這大年紀了,還沒有見識。”王子方只覺臉上一熱,道:
“還得姑娘指教!”
紅杏道:“他們都已習劍有成,進入了上乘劍道之門,就算咱仍一齊出手,也無法阻擋他們兩人……”王子方點點頭,欲言又止。
紅杏接道:“如是咱們守在室中,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誰也不肯識輸,必然將拼個同歸於盡,咱們離開之後,也許兩人有罷手之望。”張神醫突然舉手招道:“此地不是談話之處,咱們那邊談吧!”當先向前去。
群豪正待舉步,突聞一聲嬌叱傳來,轉頭望去,只見廳中劍光源轉,一片劈劈啪啪的聲音,傳了出來,似是桌椅被人撞翻,夾雜著茶壺、茶杯的落地之聲。
紅杏臉色一變,緩緩說道:“那容公子劍術雖高,只怕不是我家姑娘的敵手,如是兩人中定有一人傷亡,絕非我家姑娘。”群豪都是一樣擔心,但卻不便出言評論,事實上就兩人交手兩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