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道:“莫非是那清瘦老人,看出了姑娘病情無能療治,勸那黃幫主不管,免得招惹麻煩……”
其實,廳中群豪,大都在胡思亂想,不知清瘦老人和黃十峰的用心何在?
足足等有一頓飯工夫之久,才見那黃十峰緩步走了回來。
王子方第一個忍耐不住,一抱拳,道:“黃幫主……”
黃十峰臉色嚴肅地揮手說道:“我知道,你們心中都充滿了懷疑之心。”
舉步人廳,長吁了一口氣,道:“事情的複雜,也出了區區的預料之外。”
趙天霄呀然說道:“怎麼回事?難道二姑娘病勢,已成了不治之症嗎?”
黃十峰略一沉吟,道:“區區那位故友,醫道之高,絕不在賽果老張人春之下,他仔細查過二姑娘傷勢,自認無能為力。”
趙天霄心中一直對那二姑娘相救之恩,念念不忘,當下說道:“幫主之意呢?可是不願再管了嗎?”
黃十峰苦笑一下,道:“區區既然答應了,就算是再難十倍,也不推辭。”
趙天霄道:“金鳳門在武林中的功過,早成定論,算自時日、年歲,這位二姑娘都參與其事。”
黃十峰輕嘆一聲,接道:“重要的是二姑娘的生死,恐怕要牽連上整個江湖的恩怨,目下武林中,奇事橫生,似是正在醞釀著一次鉅變,如是處置不當,金鳳門即將又成為武林中造劫之人。”微微一頓,又道:“何況,目下的複雜形勢,金鳳門隱隱成為主宰正邪勝負的要角。”
王子方讚道:“幫主雄才大略,處處為天下武林著想,能得天下武林同道敬重,實非偶然的了。”
黃十峰淡然一笑,道:“諸位先請坐下吧!事情已然如此,急亦無用。”
群豪都知丐幫弟子眾多,高人無數,這黃十峰雄才大略,近年來,排解了幾次紛爭,聲望之隆,直過少林、武當,而且隱隱有凌駕兩派住持之上的趨勢,當下齊齊坐了下去。
黃十峰掃掠群豪一眼,接道:“區區素來主張武林同源,天下一家,因我丐幫和天下各門各派,二向相處融洽,區區更是時常親率我幫中長老,拜訪各大門振,深望能使武林道上常保一個清平寧靜之局,但此刻,這清平寧靜的局面,已遭破壞,如是處理不妥,立刻可引起武林中一場大劫。”
趙天霄道:“幫主可曾查出那破壞之人嗎?”
黃十峰道:“如若能夠找出那人是誰,問題也可以迎刃而解。”長吁一口氣,接道:
“兩年之前,區區已發覺這種危惡之局,只是那時武林中甚少事故發生,區區如若說出武林大禍將至,勢必被譏諷為杞人憂天,或是危言聳聽,只好隱忍了下去。”
趙天霄道:“幫主何以先知。”
黃十峰道:“從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件,唉!這也算武林中一則秘聞,江湖知道的人,可是絕無僅有了c”
容哥兒初人江湖,突聞武林中竟有這麼多秘聞奇事,不禁神往,忍不住問道:“什麼事呀?”
黃十峰道:“兩年前,區區在敝幫總舵之中,突然接到了少林方丈的急促傳書,說是敝幫弟子,殺害了兩名少林高僧,限區區接信後,十日之內,趕往少林寺去,解說內情,詞意充滿激烈,咄咄逼人。”
少林寺曾和丐幫有過如此重大的衝突,武林中卻從未聽過,這兩個江湖徒眾最多,實力最強的幫派,如若衝突起來,勢必在武林中掀起一場驚天動地的風波,只聽得群豪個個神情凝重,肅然無聲。但聞黃十峰長嘆一聲,道:“區區接到這封書信,曾經沉思了一日之久,幫中幾位長老,都覺得少林欺人過甚,主張不欲置理,或是修書回覆,要少林寺中人,到我丐幫總舵中來理論。”
王子方道:“幫主可是聽從了嗎?”
黃十峰道:“但區區仔細忖量之後,覺得如不親往少林寺中一行,勢必將引起本幫和少林寺的重大誤會不可,決定親赴少林寺一行,區區只帶了一個聽差弟子,趕赴少林篙山本院,見著少林方丈,兩名高僧屍體,仍然停在戒持院中。
黃十峰道:“區區查過兩位少林高僧的屍體,發覺是一種極強外家掌力所傷,本幫中江長老金砂掌,由於江湖……”
趙天霄道:“這就是少林寺的不對,武林中習練金砂掌、鐵砂掌的同道,何止千百,豈可斷言兩位高僧,是傷在貴幫江長老的手中。”
黃十峰道:“除了二僧是傷在一種強厲的外家掌力之外,還有一位目擊的少林僧人,瞧出了那人著灰袍,正是我瀉幫中江長老形貌,但那少林方丈,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