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抬頭望去,只見那江大姑娘沉睡如故。
容哥兒回顧了黃十峰一眼,焦急之情流露於神色之間。
黃十峰搖搖頭,不等他開口,搶先說道:“容兄,咱們該借這機會休息一下才是。”
容哥兒還待接言,那黃十峰已經閉目假寢。
但聞金鐘再響,又是連鳴三聲。
每聲鐘鳴都以鐵錘擊打在容哥兒的心上一般,使他心神皆顫,大感不安。
這時廳中鴉雀無聲,靜得呼吸可聞。
容哥兒目光轉動,只見那江大姑娘,仍然閉目椅靠在椅背之上,直似睡熟了一般。
獨臂拐仙容哥兒目光轉動,只見那江大姑娘,仍然閉目依靠在椅背之上,直似睡熟了一般。獨臂拐仙卻圓睜著雙目,不停的打量本案上的玉蛙。
顯然,他要藉機會,看清那玉睦的真偽。
噹的一聲,金鐘七鳴。
江大姑娘緩緩睜開雙目,笑道:“拐老前輩,金鐘已響過七聲,還有兩鳴,就可以決定這玉蛙誰屬了。”
獨臂拐仙雙目盯注那玉蛙之上,對江大姑娘之言,恍如未聞。
容哥兒看她鎮靜神態,似是很有把握一般,不由心中一寬。
忖思之聞,突聞金鐘傳來兩響。
容哥兒只覺眼睛一花,兩隻手快如電光石火一般,疾向玉蛙抓去。
但聞江大姑娘脆如銀鈴的聲音,傳了過來,道:“拐老前輩,你輸了。”
容哥兒定睛看去,只見江大姑娘的纖巧右手,按在玉蛙之上,獨臂拐仙粗大的五指,卻按在江大姑娘的手臂之上。
這情形一目瞭然,江大姑娘出手自是較那獨臂拐仙快了一步。
只聽獨臂拐仙冷笑,道:“這次打賭不公平,老夫不能認輸。”
江大姑娘淡然一笑,道:“為什麼?”
獨臂拐仙道:“你早已知道了這金鐘的敲打之法,自然是比老夫佔先了。”
江大姑娘仍然心平氣和的地說道:“這麼說來,老前輩是不肯認輸了?”
獨臂拐仙道:“毫釐之差,別在機先,老夫失了先機,自是必敗無疑。”
江大姑娘淡然說道:“拐老前輩,這玉蛙是真品還是偽制?”
獨臂拐仙冷冷說道:“不論真品、偽制,老夫都不能自承失敗。”
江大姑娘道:“老前輩即不願認敗,那是定有高見了?”
獨臂拐仙道:“再來重賭一次。”
江大姑娘道:“如何一個賭法?”
獨臂拐仙道:“上次的賭法,由姑娘所定,這次賭題,自然是由老夫出了。”
江大姑娘道:“如是我不答應呢?”
獨臂拐仙道:“老夫就發出掌心內力,震碎玉蛙。”
江夫人睜開雙目,瞧了獨臂拐仙一眼,冷笑一聲,道:“想不到你這等成名人物,竟然也能做出言而無信的事來。”
獨臂拐仙道:“老夫只不過不願吃虧而已,豈是言而無信。”
江大姑娘道:“好吧!你走個賭法出來。”
獨臂拐仙道:“鳴鐘取蛙,其間有很多取巧之處,老夫要和你較量一下真才實學。”
江大姑娘道:“那是說動手過招了?”
獨臂拐仙道:“這倒不用了,咱們把這玉蛙,放置於一處很難取得的懸崖峭壁所在,然後各憑真實武功,在同等距離之內,一聲警號之下,一齊行動,先取得那玉蛙,那玉蛙就為誰所有,各憑實學,誰也不能取巧。”
江夫人冷冷說道:“那還不如各憑武學,在這大廳中一決生死,得勝之人,就是這玉蛙的主人,那落敗之人,不死即傷,也用不著再想這玉蛙的事了。”
獨臂拐仙哈哈一笑,道:“夫人之意甚佳,老夫極願奉陪,但不知賢母女,哪一個出手?”
江大姑娘搶先說道:“母親息怒,既然由女兒和他賭了第一場,以後的事還由女兒安排的好。”
容哥兒雙目直似要噴出火來,凝注在獨臂拐仙的臉上,手握劍把,一副躍躍欲試之情。
黃十峰生恐容哥兒忍耐不下,忿而出手,急急一扯容哥兒的衣袖,暗施傳音之術,道:“容兄稍安勿躁,那江大姑娘志在收服獨臂拐仙,並無和他動手之心。”
但聞江大姑娘輕輕嘆息一聲,道:“拐老前輩說的也是,如若那鳴鐘傳警之中,有了預謀,拐老前輩確然是吃了很大的虧。”
獨臂拐仙哈哈一笑,道:“大姑娘果是明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