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若仙緩緩說道:“不要我進去也行,但你要立刻給我傳告兩件事。”
那青衣少女道:“什麼事?”
俞若仙道:“去告訴一天君主,要她快些出來,會我家相公。”
青衣少女冷笑一聲,重:“我家君主,豈是輕易見的嗎?”
俞若仙道:“一天君主架子如此之大,咱們不用見她了。”
回首一顧容哥兒道:“相公,咱們走吧!
那青衣少女一橫身攔住了去路。道:“不許走!
俞若仙笑道:“見又不見,走又不許我們走,是何用心啊?”
青衣少女道:“這是什麼所在,豈是想來就來,想去就去的嗎?”
俞老仙心中暗道:“看來,如不給她一點苦頭吃吃,她是不會服帖的了。”
當下臉色一整,冷冷說道:“小丫頭說話如此無禮,可是想吃苦頭了嗎?”
那青衣少女怒道:“臭小子,在這裡也敢撒野!”揚手一掌,劈了過去。
俞若仙右手疾快翻起,五指一伸,扣住了青衣少女右腕脈穴。
她動作迅快,手法奇幻,那少女想讓避已自不及。
俞若仙暗中加力,那少女登時疼出一臉大汗。但那青衣少女,卻有著人所難及的忍耐功夫,儘管疼得冷汗淋漓,但卻始終不肯呻吟一聲。
俞若仙緩緩說道:“姑娘好忍耐啊!我不信你是銅筋鐵骨的女羅剎。”
正待再加內力,突聞身後傳過來一個冷漠的聲音道:“放開她!”
容哥兒、俞若仙一齊回頭看去,只見一個全身黑衣,面垂黑紗的人,站在身後不遠處。以兩人的內功之深,耳目的靈敏,竟然不知那黑衣人何時進入石室。容哥兒輕輕咳了一聲,道:“江大姑娘,彼此早已知曉了身份,何苦再這樣藏頭露尾?”
那黑衣人取下面紗,露出面帶病容的臉色。正是金風門的江大姑娘,江煙霞。江煙霞冷笑一聲,道:“我還認為是令堂來了,想不到竟然是……”
目光一掠俞若仙接道:“這人是誰,不用再裝扮書童了!”
俞若仙放開那青衣少女,道:‘你猜猜看,江大姑娘。”
江煙霞略一沉吟,道:“萬上門主俞若仙。”
俞若仙嗯了一聲,道:“不錯,猜得很正確。”
江煙霞淡淡一笑,道:“久違了,老前輩。”
俞若仙緩緩說道:“你現在是武林霸主身份,哪裡還會把我放在眼中?”
江煙震微微一笑,道:“者前輩如此說,不覺得有失氣度嗎?”
俞若仙望了容哥兒一眼,道:“這次是我逼他而來,和他無干。”
江煙霞道:“老前輩這番解說,不知用心何在?”
俞若仙道:“很簡單,咱們動手相搏,我如非你之敵,被你殺死,那就幹了百了,不用牽扯到容相公的身上。”
江煙霞道:“晚輩久年未見老前輩,今日難得一晤,怎的竟說這般不祥之言。”
俞若仙冷冷說道:“江煙霞,我早該想到是你才是…”
江煙霞道:“那你為什麼不早想起來呢?”
前若仙道:“因為你平日裝出一副病態,嬌弱不勝,才把我瞞了過。江煙霞道:
“晚輩如果裝病,能夠瞞過鄧夫人,也算得一件萬難的事了!
俞若仙緩緩脫去青衫,露出一身勁裝,接道:“此地此情,口舌上的爭辯,似是已無大用,咱們還是武功上分個生死吧!”
江煙霞緩緩說道:“鄧夫人,似是很有把握能夠勝得晚輩,是嗎?”
俞若仙搖搖頭,道:“孤注一擲,至少也該有幾分把握才成,如是毫無把握,那豈不太冒險了嗎?”
俞若仙道:“如是咱們都不用幫手,不施詭計,全以武功相搏,鹿死誰手,還難預料。”
江煙霞沉吟了一陣,道:“老前輩既然有著這般強烈的自信,晚輩如不奉陪,未免會使你失望了,不過……”
俞若仙接道:“不過什麼?你只要肯和我單打獨鬥,只要我力能所及的條件,我都答應。”
江煙霞笑道:“晚輩和老前輩素無恩怨,這次求命大會,亦和你萬上門中無關,最低限度,你萬上門可以保一個獨善其身之局,冒險和我相搏,實非智者之舉。”
俞若仙道:“你一月造成了統一武林的局面,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如將來任你宰割,還不如現在一拼。”
江煙霞緩緩說道:“你如敗在了我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