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若無的勾著,黑黑的瞳孔凝視我好半天,突然笑得光輝燦爛的倒過來,“我要睡覺了,我四點鐘就出來守車子,困死了。”
我狂吼,“四點鐘?”你不睡覺的嗎。
靠著我的腦袋開始沉重,“我怎麼知道你早上幾點出來,不守著車子,等得到你嗎?”
後面喇叭聲起,我飈出車子,心中怒火熊熊,四點,四點,你睡眠一向不足居然大清早跑出來,看來我該和亞力好好談一談了,這個雞婆平時不是管人很仔細的嗎,這麼大個人半夜溜出來,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林勒愷,我警告你……”細長的呼吸聲發出來。
翻白眼,睡得真快啊。
“林勒愷,回去睡。”輕輕的。
腦袋只輕微的調整了個姿勢。
“林勒愷。”碎髮被風吹著拂到我的臉上。
“林勒愷。”車子不覺又駛到了碼頭的開闊地。
放下手剎,升起車窗,肩上的人動了一下,側倒在我的腿上。
夕陽開始下沉,江水變得金燦燦的。
溫暖柔和的光線透進來,撥開黑亮柔順的散發,手悄悄撫上清逸俊朗,稚氣柔和的五官。
小愷,小愷…… 如果我能像貓咪那樣多好……
第八章 心痛
一口氣喝掉紙杯裡的水,我甩出一個資料夾,“所以,這個合約大有問題,上面畫了紅圈的地方都是有漏洞的,相關的條文和意見我寫在旁邊了。”
崔哥接過,看看皺眉,“這樣一改我們的盈利會減少百分之二十。”
我頭撐在桌上,“證監會的這條關於融資的行業規定,頒佈太早運用得很少,但是並沒有失效,對方絕對有人知道這個規定,字裡行間的套我們,風險都在我們這邊了。
如果我們運氣好,可以大賺但是運氣不好,沒打得過擦邊球,違規處罰會罰掉我們半年的盈利平均數。
風險還是小事,要是被別有用心的人運作一下,取消我們的證券從業資格,就是大事了,我還可以混律師,你們怎麼辦啊?”
老大奪過來翻看,“這家公司的背景很大,保證過融資途徑不會有太大風險。”
我搖頭,“就是因為他背景大,如果有事我們鐵定是替罪羊,你別忘了,他們只是委託人,可以推不瞭解不知道。
我們是提供諮詢的一方,還是代理人和具體的經辦操作人,要是到時候推說是我們故意誤導他們怎麼辦,畢竟我們是專業人士啊。”
斯文的五官面色凌重思索了很久,“老崔我們和會計師再審一審看,不行寧可不做。”
釦子圍著我繞圈圈,“小航,姓林的今天怎麼沒跟在你後面啊。”
我眼神飄飛的攤手,“因為我的車子送去保養了,他找不到車,就不知道我人在哪裡了。”
崔哥爆笑出來,“難怪我一早就看見旭陽林氏的車到處轉悠。”
我吃驚的,“不是吧崔哥,旭陽林氏的車又沒有標誌,你都看得出來。”
三雙眼看著天花板,“怎麼看不出來,經常都是那幾輛車不時在我們寫字樓下晃,車牌號都記熟了。”
我頭點到桌子上,是啊,只要找不到我,企安部的人就會被林總裁操得很辛苦,經緯財經和律師事務所,還有船船的酒吧是三個必找的窩點。
老大敲敲桌子,“你今天怎麼來的。”
我頭也不抬,“坐輕軌來的。”
坐到我身邊,“那不怕他找不到你發瘋嗎?”
我繼續做鴕鳥狀不說話。
崔哥也坐下來,“小航,你打算怎麼辦啊,一直這麼耗下去,那個姓林的到現在也沒有回美國的意思,是不是對你很認真。”
釦子怪叫,“我反對,我堅決反對。”
崔哥一拳賞過去,“你反對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反對。”
釦子捂著臉,“小航要怎麼和他相處啊,一天到晚提心掉膽怕他一受刺激就掛掉。”
老大拔起我的頭,“豬,你幹嘛不試試接受和他在一起,是不是介意他忘了你。”
我救出自己的腦袋,“雖然有點傷心,但是我不介意他忘了我,畢竟他不是故意的。
但是你知道當時他有多嚇人嗎,車禍重傷昏迷了幾天好不容易脫離危險醒過來,看到我不,是聽到我的名字一下心跳就停止了,老大,那麼一條直直的線滴滴滴的橫著,就是說他當時死了,我不敢再冒這個險。”又做鴕鳥狀。
崔哥沉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