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婆,您可能沒注意到,琪琪那個手勢,其實是她在用她的方式向您問好呢。雖然咱們的小琪琪現在還不太能夠用言語來表達自己,但她已經有了自己獨特的交流方法,每一次揮動小手,都是在努力地與世界溝通。”
韓念念的話語溫柔而又充滿鼓勵,她的眼神望向懷中天真爛漫的琪琪時,滿是寵溺與期待。
說罷,她輕輕一笑,隨後抱著琪琪離開了。
韓念念之所以這般舉動,完全是出於保護幼小心靈的本能,她不願讓琪琪感受到絲毫的異樣感,更不想讓女兒因為暫時的溝通障礙,就覺得自己比別人,甚至是自己的哥哥少了些什麼。
當韓念念帶著兩個孩子重返客廳時,氣氛卻因郭玉敏緊皺的眉頭和對李傳珍的抱怨而變得緊張。
“弟妹,你說說,你這媳婦怎麼回事?剛才是不是在諷刺我呢?”
郭玉敏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滿,眼神犀利。
李傳珍聞言,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並未言語,只顧著手中的鍋鏟,在熱油中翻飛。
郭玉敏卻不打算就此作罷:“琪琪能夠這樣‘表達’自己,確實令人欣慰,但你知道她每次比劃的意思嗎?她的狀況,說到底還是她自身的問題,結果生下的孩子也不能說話。就算琪琪會用手勢,我又不是心理專家,怎麼能隨時讀懂她的心思?這樣的待客之道,實在是……”
李傳珍這時才停下手中的活計,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這個人性格直接,往好聽了說是率真,說白了就是缺乏禮貌。”
“可不是嘛,那眼神冷冰冰的,就像是我虧欠她什麼似的,看得我心裡就來氣。像這樣的姑娘,真不適合當咱們家的媳婦。”
郭玉敏的話,顯然是受到了李傳珍平時私下裡諸多抱怨的影響。
李傳珍聽聞此言,哼了一聲,“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讓宸凡知道了,非得跟你鬧起來不可。”
李傳珍對於這位新進門的兒媳韓念念有著諸多不滿,雖然沒有明言更換,但那份隱秘的念頭,郭玉敏又怎能感受不到?
“怕什麼,這年頭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兒子能有多少發言權?說換就能換的嗎……”郭玉敏的話裡夾雜著一絲無奈。
正當兩人對話間,韓念念手提暖壺走進廚房,突如其來的出現讓郭玉敏嚇了一跳,急忙堆起一臉和煦的笑容,試圖掩飾之前的談話:“哎呀,真是巧了,水剛開,我這就來幫您倒吧。”
韓念念恰好捕捉到了“換”這個字眼的尾音,誤以為她們在討論廚房用品的更換,便禮貌地回應道:“不用了,姑婆,我自己來就行,不麻煩您了。”
說著,她輕巧地繞過郭玉敏,自行走向爐灶,熟練地為暖壺加滿了滾燙的熱水。
郭玉敏在一旁靜靜觀察著韓念念專注的側臉,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讚歎:“哎,念念,你的面板保養得可真好,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年輕多了,有什麼秘訣嗎?”
韓念念聞言,回以一個溫婉的微笑,謙虛地說:“哪有姑婆說得那麼好,您太過獎了。”
添滿水後,韓念念提著暖壺,步伐輕快地離開了廚房。
而郭玉敏則趁著她轉身之際,偷偷做了個鬼臉。
“大嬸子,你瞧瞧,你這兒媳婦啊,整天冷冰冰的,跟咱都不怎麼搭腔。是不是心裡頭覺著咱們家境貧寒,不夠格跟她搭上話兒?”
郭玉敏搖著頭,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李傳珍抿嘴一笑,眉眼間卻是藏不住的溫和,“話都說出口要她跟我兒子分道揚鑣了,你還指望她能笑臉相迎不成?”
“嗨,我又不是當著她的面講的……”郭玉敏擺了擺手,話鋒一轉,“不過大嬸子,我這話可是掏心窩子的。憑宸凡那條件,英俊瀟灑,事業有成,什麼樣的好姑娘求不來?怎麼就偏偏挑了個舉止輕浮的?”
聽到這裡,李傳珍眉頭輕輕一皺,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這話從何說起,怎麼能用這樣的詞彙來形容宸凡的妻子?”
郭玉敏卻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我說錯了嗎?你心裡不也是這麼想的嗎?現在整個小區裡,誰不知道韓念念和她的老同學糾纏不清的傳聞?這不是明擺的問題嗎?怎麼就沒聽說別人有這樣的風言風語,偏偏都圍著她說?更有的還傳她為了別的男人連親生骨肉都能拋下,甚至想要跟著人家殉情!嘖嘖,這種女人,娶進門真是家裡晦氣!”
韓念念雖然一再宣告自己的清白,但在外人看來,真相總是撲朔迷離。
李傳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