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一怔，彷彿被突如其來的質問擊中，隨後眉頭深深鎖起.
韓念念目光直直射回，“你能不能別總是如此敏感，無緣無故地讓醋意滿溢？”
“哪有什麼醋可言……”趙宸凡冷笑道。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遇見程牧雲純屬意外，如果我能預知到他的出現，我絕對不會選擇踏進那片不屬於我的領地一步。”
她細語溫婉，眉宇間不自覺地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委屈，那溫柔而又倔強的模樣，如同春日裡細雨綿綿中的一抹綠意，惹人憐愛。
趙宸凡的心絃在這一刻被這細微的柔軟深深觸動，往日築起的防線在不經意間悄悄瓦解，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湧上心頭。
“那關於早餐的事情，總得有一個說得過去的解釋吧？”他追問，語氣中帶著幾分迫切。
韓念念眼神微斂，眸光閃爍，彷彿在審視著他，又彷彿在審視著自己心中的疑問，“是誰告訴你這些的？”
趙宸凡下意識地低下頭，不敢直視她此刻的目光。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短暫交匯，隨即他覺得喉嚨像被什麼東西緊緊扼住，萬千思緒卡在喉頭，酸甜苦辣一時之間翻江倒海，讓他難以啟齒。
眼前的韓念念，眼眶微微泛紅，晶瑩的淚珠似乎在眼瞼邊緣搖搖欲墜，隨時都會如泉水般噴湧而出，那份脆弱，讓人不忍目睹。
趙宸凡心中明鏡似的清楚，單方面的遷就是無法解開兩人之間錯綜複雜的心結的。
但在韓念念那飽含情感的眼眸前，所有理智的辯駁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彷彿風中之燭，隨時可能被情感的浪潮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