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聽到這話,臉上立刻綻放出花朵般的笑容。
隨後,韓念念沒有再過多停留,也沒有回頭望向身後的李傳珍,只是簡單告別了孩子們,便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輕輕關上門。
兩個小傢伙一前一後蹦蹦跳跳地出門,趙宸凡望著李傳珍微微皺起的眉頭,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媽,別老是和念念拌嘴了。”
聽到趙宸凡略帶責備的話語,李傳珍心中湧起了深深的懊悔。
回溯往昔,那日點頭應允這樁婚事的情景仍歷歷在目,而今想來,真是一念之差,滿盤皆輸!
究其根本,接納韓念念入門,無非是貪圖她家彩禮的輕簡,加之在那閉塞的小村落裡,她算得上是個鳳毛麟角的知書達理之人。
可這份理智的選擇,終究抵不過心頭的那份不情不願。
韓念念的容顏確是百裡挑一,但這份出眾卻成了心頭上的一根刺,引來鄰里街坊那些男子們貪婪的目光,讓人憂慮不安,生怕有一日,自家的兒子頭上會平添一抹綠。
更難以忍受的是,自從她過門之後,家中瑣碎雜務彷彿與她無關,她鮮少主動擔起,結婚多年,烹飪之事似乎成了她的盲區,連一頓像樣的飯菜都難以擺上餐桌。
娶回這樣的妻子,家中生活哪裡還有半分溫馨,簡直是供了個祖宗。
時至今日,她竟還傳出些不清不楚的流言蜚語,李傳珍心中的怒火已如烈焰般熊熊燃燒,恨不得立時將這段婚姻化為灰燼,讓二人各奔東西。
沒多久,韓念念自廂房緩緩而出,一襲灰白長裙配以黑色精緻小馬甲,那裝扮完全不像兩個孩子的媽。
對於李傳珍,韓念念並無交流之意,即便她決心與趙宸凡共築安穩生活,卻也不意味著需要刻意去取悅一個心中充滿對自己的嫌惡之人。
“我去上班了。”韓念念出於基本的禮數,向李傳珍簡單告辭,便欲邁步出門。
怎料,李傳珍滿腔怒氣,硬生生將她攔截下來。“你又要去做什麼!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嗎?韓念念,你還有沒有廉恥之心!”
正當此時,門外傳來姜語嫣怯生生的聲音,“伯母,是我……我來得不是時候嗎?”
韓念念僅側目一瞥,並未做任何回應,手提包袋,執意前行。
李傳珍豈肯善罷甘休,緊攥住韓念念的手臂,憤聲道:“韓念念!你是聾了嗎?聽不懂我的話嗎!”
韓念念輕輕一嘆,無奈轉身,語帶無奈:“昨晚我已經和您說明,我去上班。請您不再強加那些莫須有的罪名於我,媽,您這樣肆意中傷,難道不怕沾染了自身的清譽嗎?”
李傳珍一臉茫然,作為一位純樸的農婦,她顯然未能跟上韓念念那略顯複雜的言辭邏輯。
然而一旁的姜語嫣卻似是悟出了些什麼,迅速移步至李傳珍身邊,展現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溫順模樣。
“嫂子,你怎麼能這樣和長輩對話呢?”她的表情恰到好處地演繹著孝順與恭敬。
“不論你們之間有何誤會,長輩畢竟是長輩,她也是你的婆婆。你如此不尊敬她,趙大哥要是知道了,該有多傷心啊。”
姜語嫣這一席話,言之鑿鑿,正義凜然,卻讓韓念念不禁覺得有幾分滑稽。
“那我倒想問問,究竟是我哪一句話,觸動了您敏感的神經,讓您覺得有那麼一絲絲不對勁了呢?”
她輕啟朱唇,即便是帶著疑問的言辭,也因那不溫不火的語氣而顯得毫無鋒芒。
然而,在姜語嫣耳中,這樣的詢問似乎被賦予了莫名的挑釁意味,硬生生地解讀為對長輩的不敬。
“嫂子,雖然我僅是個外人,沒有資格過多介入家庭內部的事務,但我這旁觀者清,您的言談舉止之間,對母親的那份不敬,恐怕連您自己都沒有察覺吧?”
姜語嫣的話語間,藏著不易察覺的銳利,表面謙卑實則暗藏機鋒。
韓念念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那笑容中不無諷刺:“既然姜小姐慧眼如炬,不妨指教一二,我又是如何在不經意間,失了對長輩應有的尊重?”
她的問話直接而尖銳,直擊要害,讓在場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我……真的非常抱歉,我不應該擅自插話的……”
姜語嫣的回應帶著一絲慌亂,她低下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似乎真被這突如其來的指責所傷。
“沒錯,你不應該插嘴。”
韓念念未等李傳珍反應,已經截斷了姜語嫣的話頭,她的聲音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