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面面相覷，雖然平日裡對沈曉薇的嬌縱有所不滿，但此刻她的話似乎也不乏幾分道理。
顧啟東聞言，忽然間嘆了口氣，眉宇間流露出淡淡的哀愁。
“趙小姐年紀尚輕，或許還不明白，我的心中，始終只裝得下一個人。”
言畢，顧啟東不再多言，帶著一抹化不開的憂鬱轉身離去，留下一個孤獨的背影。
“啟東……”莊義明輕喚，卻未得到任何回應。
望著顧啟東漸行漸遠的背影，莊義明的目光再次轉向沈曉薇，冷厲中帶著警告。
“別讓你的無知和偏見，成為傷害他人的利器！”
隨後，莊義明與蔣麗娟並肩離去，留下眾人在原地回味顧啟東的話語，恍然大悟。
“畢竟還是個小姑娘，不懂什麼是真正的愛情，唉……”
“我看顧少爺對韓小姐，純粹是出於欣賞，更像是一種兄長對妹妹的感情。範先生的話不無道理，心術不正之人，看什麼都是汙濁的。”
“顧少爺情深意重，韓小姐雖好，但在他心中，恐怕還是難以放下謝小姐。否則，這麼多年，怎會一直孤身一人。”
人群逐漸散去，沈曉薇的眼中滿是怨懟與不甘。
顧啟東的車迅速追上了趙宸凡與韓念念，路過時，司機鳴笛示意趙宸凡跟上。
車內，一片靜默，氣氛微妙。
她不確定他是否在嫉妒，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真的生氣了。
這究竟是什麼？男人之間那種莫名的競爭心態？
“我和顧啟東……”
“你今天很美。”
兩人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韓念念驚訝地看向他，而他也同樣驚訝地回望。
她抿了抿唇，轉而望向窗外，嘴角卻不由自主地上揚。
宴會上，雖然許多人稱讚她的美麗與服飾，但似乎都不及他那隨意卻真誠的讚美來得動聽。
“難道，你大老遠跑來京城，就是為了鑑定我是否貌美？”
她半開玩笑地說道，語氣中隱藏著不易察覺的期待。
趙宸凡稍作停頓，清了清嗓子，故作輕鬆地回答：“其實是因公出差，順便來看看你罷了。”
“哦，原來如此。”
韓念念挑眉，語氣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隨即又慵懶地靠回椅背上，凝視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雖然京城與數十年後的繁華相比還有差距，但相較於陽城，這裡依舊繁華喧囂，人聲鼎沸。
“你和顧少爺，關係確實非同一般呢。”
這句話，直接命中要害。
韓念念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抱臂靠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目光狡黠地望向他：“確實非同一般，或許，比你和那些鶯鶯燕燕的關係還要更進一步。”
趙宸凡一時語塞，心中暗自嘀咕：這丫頭，怎麼還是一副要較量的姿態，明明自己已經盡力放低了身段……
“我已經解釋過了，那天純粹是因為喝多了，才會錯把別人認成你。”
趙宸凡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眼神閃爍，試圖用最真誠的表情說服面前的人。
“是嗎？可我怎麼沒見過你酒後在大街上拉我手或擁抱我呢？哎呀，說不定哪次迷迷糊糊就親上了呢……”
韓念念故意拖長了尾音，眉眼間滿是戲謔，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彷彿在享受這一刻的輕鬆氛圍。
“絕對沒有那回事！”
趙宸凡猛地反駁，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嚇得韓念念身體輕輕一顫，那突如其來的認真讓她心中莫名生出一絲竊喜。
她發現，這個平時不苟言笑的男人，認真起來的樣子竟也別有一番魅力。
“你和顧啟東也太過親密了吧。”
這句話，趙宸凡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每個字都似乎承載著難以言喻的情緒，緊握的拳頭洩露了他極力剋制的怒意。
韓念念笑眼彎彎地望著他，那雙明亮的眼睛彷彿能洞察人心，突然之間，她覺得這個總是板著臉的男人，其實也有他的可愛之處。
從前那些孩子氣的脾氣，在一次次的溝通與理解之後，他的成長與變化顯而易見，讓她心中湧動著一股暖流。
“我和顧啟東親近，因為他對我如長輩般關照，我很欣賞他。”
韓念念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誠懇，她希望趙宸凡能夠理解這份純粹的情誼。
趙宸凡聞言，臉色微變，顯然是被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