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不自覺地摸了摸左肩,那裡雖然還隱隱作痛,但她的心卻因這份堅持和自立而愈發堅強。
轉身欲離去之時,韓念念又補充道:“至於家義和琪琪,他們是我們的希望,我們會盡自己所能給他們最好的未來。”
離開人群,韓念念的步伐輕盈了許多,心中暗自決定,無論外界如何非議,她都要堅定不移地走自己的路,為自己和孩子們撐起一片天。
而這份堅韌與獨立,正是她在趙宸凡身上學到的寶貴品質,也是他們彼此間不可或缺的默契與支援。
鄒蓮巧勉強收斂起那份尷尬,眼神敏捷地滑向韓念念輕輕提著的禮品袋,嘴角勾起一抹不無玩味的笑意。
“哎喲,念念,這可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回趟婆家還記得帶上禮物,真是難得呀。話說回來,你這袋子裡面究竟裝了些什麼稀罕物呢?”
韓念念面不改色,內心雖對鄒蓮巧話語中的刺無動於衷,卻也難免暗自感慨,畢竟從前那個身份從不曾為這個家帶來任何實質性的禮物與溫暖。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些家常日用的乾貨而已。”
她輕描淡寫地回應,語氣中透露出一份從容與不經意。
話音未落,鄒蓮巧已迫不及待地邁步向前,幾步間便貼近了韓念念,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禮袋,置於斑駁的青石板上,雙手迫不及待地揭開袋口,探入其中。
原以為迎接她的將是些不值一提的小玩意,豈料當那一枚枚碩大飽滿的香菇映入眼簾,隨後是那色澤晶瑩、片片如銀的銀耳,鄒蓮巧的面色不由得微妙地變化起來。
“哎喲,看看這香菇,個頭兒如此之大!還有這,這不是上好的銀耳嗎?這可價值不菲啊。”
眼尖的她更是發現了其中的珍品,驚訝之餘聲音不禁微微顫抖,“這這難道是燕窩?!”
在她看來,這種高檔補品,通常是富貴人家在高檔商場所消費的奢侈品,想要擁有,恐怕得讓腰包大出血一番。
然而,韓念念竟帶回了一整盒燕窩,這一行為無疑激起了鄒蓮巧心中的千層浪。
李傳珍見到這些價值不菲的物品,也不由得眉頭一挑,眼神中夾雜了幾分不解與不滿,轉向韓念念問道:“念念,你怎麼捨得花這麼多錢買這些東西啊!”
勤儉持家的她,對價格自然敏感,心中難免一陣心疼。
韓念念尚未開口,鄒蓮巧又故態復萌,用那熟悉的陰陽怪氣語調插嘴道:“哎呀,真是不一樣了,人一到城裡,出手就是闊綽。不過話說回來,這花的怕都是宸凡辛苦掙來的血汗錢吧?嘖嘖,得是多少銀子,才能把這些東西捧回家啊。”
面對鄒蓮巧的冷嘲熱諷,韓念念只是淡淡地回以一笑,那份從容與自若彷彿是對一切非議的最佳回應。
提及鄒蓮巧的兒子,年長趙宸凡兩歲,同樣投身軍旅,卻僅止步於副連長之位,遠不及趙宸凡。
這份比較,無形中加深了鄒蓮巧對於李傳珍及其家庭的嫉妒。
在她眼中,李傳珍的幸運是建立在自己不幸的基礎之上,而韓念念的出現,更是成了這段婚姻中“銅臭味”的象徵,讓她更加嗤之以鼻。
“我說啊,女孩子讀再多書其實沒太大用處,最重要的是要長得好看,隨時隨地都有機會飛上枝頭變鳳凰。至於嫁妝什麼的,多少都行,反正遲早能從男人身上撈回來。對不對,念念?”
鄒蓮巧的這番言論,雖然尖酸刻薄,卻也顯露出她那擅長言辭的本領。
李傳珍聽聞此言,哪裡還按捺得住,立刻針鋒相對:“大嫂,你這話怎麼說得出口!難道是中午吃魚忘了剔刺,喉嚨不舒服了?說話這麼難聽!”
她直接為韓念念出頭,毫不客氣地反擊。
鄒蓮巧臉色一沉,急忙辯解:“傳珍,你這是哪跟哪兒啊,我又沒說你什麼!”
“說我兒媳還不行嗎?你兒子沒本事給你兒媳足夠的家用,就在這兒眼紅別人?”
鄒蓮巧不服輸地抱起雙臂,一臉不屑:“嘿,照你這麼說,要是我兒子敢給他媳婦那麼多錢亂花,我第一個不饒他!辛苦掙來的錢,哪能這麼輕易就被糟蹋!也只有你,像只鵪鶉,有怨氣也不敢出聲,憋屈著自己。”
“再說了,我倒是要提醒你,你這樣軟弱,小心兒媳把你們家底掏空,連你們老兩口的養老錢都搭上!一會兒讓孩子上城裡學校,一會兒又裝闊綽亂買東西。哼,我看早晚有你們哭的時候!”
正當李傳珍欲再次反擊,韓念念卻輕輕一